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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情档案二(92)+番外

“牛心镇上还有其他网吧么?”陆向东问网管。

“没有了只此一家,别无分店”网管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颇有几分得意。

没什么别的可问,三个人决定离开,临走前交代网管,如果再见到李伟铭一定及时打电话通知。

离开网吧,大老张又带着田蜜他们把李伟铭有可能出现的地方逐一询问了一遍,没有得到太有价值的信息,在走访的时候,田阳打来电话,说已经调查了李伟铭所持有的银行卡信息,答案是从他到达云顶村之后,那个账户就再没有任何资金流动。

这个答复让陆向东的脸色多了几分凝重。

“印证了你的观点么?”田蜜心里也大体有数。

陆向东点头:“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小山村,又突然扔下衣服行李一个人跑掉,随身没有足够的现金,银行卡也没有支出过,你们觉得除了这个人已经遇害之外,还有更和逻辑的解释么?”

“的确没有。”田蜜深深的叹了口气:“我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心里始终不希望这种判断变成现实罢了。”

在牛心镇没有取得多大收获,三个人也决定要返回云顶村了,临走的时候大老张一再表示一定会特别留意李伟铭的消息。

开车返回云顶村,经过在牛心镇的一番折腾,加上冬天的白昼比较短,回到牛富有家的时候又是夕阳西下,一进院子,三个人就看到牛富有和老牛婆两个人一脸紧张的等在那里。

“怎么了牛村长?”墨窦一看他们这副样子,连忙上前询问:“出什么事了?”

“黑子,黑子今天叼回来一样东西。”

牛富有因为过于紧张,说话的时候嗓子仿佛被夹子夹住了一样,连一旁一贯很放松的老牛婆看起来都显得格外神色慌张。

牛富有拉着老牛婆让开身子,回手一指一旁仓房门口的水泥台子。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三个人的视线集中在水泥台上的一团东西上面。

那是一团脏兮兮的布料,依稀能够看出底色应该是米白色,布料皱皱巴巴,边缘带着撕扯的痕迹。

更重要的是,那团布料上头,隐约能够看到一些诡异的暗红,红得发黑。

那种颜色,让田蜜的心猛地一抖。

她看了墨窦一眼,墨窦立刻心领神会,走过去用带着手套的手轻轻展开那团布。

从质地和暗纹来判断,那应该是一块衬衫上扯下来的布,位置大概是背部,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布料上面有一个口子,口子周围的黑红颜色,分明是凝结的血渍。

这块布应该属于一件血衣。

田蜜的心沉了下去,对墨窦说:“我去叫邢君挺过来。”

第十七章 事态严重

很快,邢君挺被田蜜叫了过来,看到几个人都面色沉重的看着自己,一向碎嘴泼辣的老牛婆甚至一脸畏畏缩缩的站在牛富有身后,他似乎有点纳闷儿,但也没问什么。

墨窦小心的展开那团布,给邢君挺看,问他:“你认得这个么?”

邢君挺看了看,摇摇头。

“再仔细看看”田蜜敦促他。

邢君挺伸手去拿,墨窦连忙躲开:“哎,别碰”

“你们不是让我仔细看看的么?为什么不能碰?”邢君挺诧异的看着反应强烈的墨窦,原本就微微凸出的眼珠因为睁大了眼睛而显得更加鼓胀,显得愣愣的。

“看就好,不用动手。”墨窦怕说多了会引起邢君挺的恐慌,故意避而不答,虽然对方是个二十出头的成年人,但再怎么说也还是个没走上社会的大学生,经历过的事情未必很多,更别说凶杀、人命这些了。

在事情没有得到进一步证实的情况下,盲目的散播小道消息,让恐慌气氛在这几个年轻人当中扩散,显然是田蜜和墨窦他们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好在邢君挺似乎是个好好先生,少言寡语但又没什么脾气,听墨窦这么说,也没再多问,往前走了几步,弯着腰低头仔细看了半天,喃喃的说:“这布头儿看着有点眼熟……”

“在什么人身上见过?”田蜜试探的问。

邢君挺缓缓的摇摇头:“我不知道,记不清了,而且这布脏兮兮的,染了不知道什么,哪看得出来原本的颜色啊。”

他的回答让田蜜感到有些气馁,正想要说什么,已经退到一旁的邢君挺又咦了一声,重新凑了过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伟铭应该有一件这样的衬衫。”他的语气有些不确定,犹豫了一下,又对田蜜说:“我记得他好像有带这么一件颜色什么的都很类似的衬衫来着,不过我需要进屋找找他的行李确认一下。”

“那走吧,我跟你去。”

田蜜跟着邢君挺进屋去找李伟铭的行李,墨窦和陆向东继续站在院子里,身旁还围着一脸紧张忐忑的牛富有夫妇。

“血衣?”陆向东没有刻意凑近去看,眼光却也同样没有离开过墨窦手中的东西。

“恐怕是的,”墨窦叹了口气,轻轻展开,指着上面的口子:“看这儿,从血迹和破口的位置,我觉得十有八九是被刀刺的,平时比较常见的那种水果刀的大小。”

“我说,警察同志,这不会是出了人命了吧?”牛富有终于按耐不住了,开口惴惴不安的问。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这块布哪儿找到的?”墨窦没搭腔,反问牛富有。

牛富有苦着脸指指一旁趴在地上摇尾巴的大狗黑子:“刚才不是说了么,黑子叼回来的啊”

“我知道,”墨窦无可奈何的点点头:“我是问黑子从哪里找到的?”

“这我哪知道啊”牛富有眼珠子一瞪,觉得墨窦的问题简直傻透了:“这狗又不会说人话,我又听不懂狗叫,咋能问出来嘛”

田蜜从屋子里回来,正好听到牛富有的话,如果不是情况不容乐观,搞不好她很的会当场就笑出来,只可惜眼下她可没有那种好兴致。

“应该是李伟铭衣服上的没错,”她冲等答案的墨窦点点头:“刚才邢君挺翻过李伟铭的行李,说他明明记得李伟铭有带着那件衬衫,但现在不在行李里,很有可能是出走的那天穿的就是那一件。”

“我通知局里吧,”墨窦舔了舔嘴唇,通常感觉到压力的时候他总是会不自觉的做这个动作:“原本以为不过就是人跑了,找到就结啦,现在看起来可能没那么简单,这块带血的衣服也得交法医化验,看看上头是不是人血。”

“邢君挺很确定李伟铭有和这一模一样的衬衫么?”墨窦去一边打电话的时候,陆向东问田蜜:“花样看起来很普通,没什么特别,我都未必记得自己有没有类似的衬衫,他怎么会对李伟铭是否有类似的衣服那么清楚?”

“不止是他,刚才我出来的时候顺便也问了一下过去邀邢君挺打扑克的肖亦然还有郝鹏,他们俩也都记得李伟铭有一件米白色带水波暗纹的衬衫。”田蜜之前也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生怕邢君挺的答案不够准确,又顺便向其他男生求证过:“那两个男生说,李伟铭这个人平时挺爱现的,刚来第一天穿着那么件衬衫,吃饭的时候皮兰帮牛婶端菜,结果李伟铭没看见,两个人碰在一起,衣服上沾了菜汤,李伟铭据说当时大发雷霆,把皮兰给好一顿臭训,说她走路不长眼,还说自己衬衫是名牌,他爸的朋友从国外给买回来的,把皮兰骂得直哭,因为这个郝鹏还差点和李伟铭起冲突,所以对那件衣服也印象格外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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