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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情档案二(9)+番外

“哦!瞧我这脑子!差点忘了给你们做介绍了!”田阳一拍额头:“这是调到咱们这里的新同事,叫做墨窦!小墨啊,这是借调在咱重案组的田蜜,我妹妹!”

“咳咳——”田蜜一口水差点呛死自己,一边咳嗽一边不满的抗议:“你能不强调‘借调’那俩字么?”

“实事求是而已嘛!你也知道的,我这人做事出了名的严谨!”田阳打哈哈的回答,完全没把田蜜的抗议放在心上。

“为什么突然调人过来?”考虑到自己目前的处境,田蜜心里头不禁警铃大作。

“雷子被调去其他部门了!陆伶怀孕了,他家里人希望他不要在重案组这种风险高的部门,这不,正好借着晋衔培训的功夫,也好调配。”安长埔猜到田蜜在担心什么,忙替她解疑:“所以咱重案组的人数还是保持平衡的。”

他的本意是安抚田蜜的情绪,希望她能够安心,可是,显然这样的说法并不能让田蜜感到平衡。

忍了忍,忍不住,她还是决定问清楚:“可是,为什么我只能是借调,他就可以直接调过来?”

田阳了解妹妹的个性,要是不给她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她是没有办法接受的:“因为他刷新了你最崇拜的程峰大师兄当初在警校留下的射击成绩记录,怎么样?服气了没?”

“真的?”一听这话,田蜜的眼睛立刻睁得圆圆的,扭头问墨窦:“你破了程峰师兄的记录?”

墨窦略有些腼腆的嘿嘿一笑,点点头,一张黝黑的脸把牙齿衬得雪白。

“这么牛!太崇拜你了!有什么诀窍么?教教我吧!”田蜜来了兴致。

“其实也没什么,”墨窦的黑脸浮现出一丝红润:“我就是把每一颗子弹的价值量化了,所以就格外慎重罢了……”

“不明白!具体说呢?”田蜜不得要领。

“比如说……我会这么想,呯!一枪,一屉蒸饺!呯,又一枪,一碗麻辣烫!”

田蜜的下巴又一次差点掉下来砸在自己脚背上。她原指望听到一些很有深度的指导,或者很技巧性的秘诀,没想到,竟然是这么无厘头的想象。

“就、就这?你就这么想想,就把射击水平练精了?!”她用狐疑的眼神打量着墨窦,怀疑他有心藏私,不肯分享心得。

“真的!骗你我跟你姓!我这人,什么都无所谓,就是见不得浪费,所以,这招特别有效!”都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谁都不愿意被年纪相仿的漂亮姑娘怀疑诚信,墨窦自然也不例外。

田阳在一旁揉揉笑酸的脸颊,拍拍墨窦的肩:“你这人还真实在!田蜜这丫头,你就算是糊弄她,她都会当真!”

“我就那么招你恨么?让你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到处搞臭我的名声?真不知道咱俩谁不是爸妈亲生的!”田蜜一脸黑线的睨着田阳。

大伙儿都被她逗笑了,甚至包括一直面无表情在一旁走神的陆向东。

“好啦好啦!说归说,笑归笑,该谈正事了!”玩笑开够了,田阳重新把大伙的注意力召回到案子上头:“刚才田蜜回来前,我已经把目前为止掌握的信息说过一遍了,陆博士,能说说你的想法么?”

第九章 矛盾点

田阳的话让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陆向东,后者却似乎并未察觉,垂着眼皮,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博士!陆博士!”田阳又轻声叫了他几声。

陆向东这才回过神来,发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有点不明所以。

田阳只好又把之前的那番话再重复一遍。

“矛盾。”陆向东言简意赅的说。

所有人又是一愣,觉得他这话说的没头没脑,没有前言也没有后语,让人有些一头雾水。

等了一会儿,大伙都不吭声,陆向东轻叹一口气,把玩着手边的茶杯,眼也不抬的问:“需要我具体说么?”

“明知故问!”田蜜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在场的人都听到。

田阳有些尴尬的冲陆向东赔笑脸:“别在意啊陆博士,田蜜这孩子说话不过脑子!”

“我不会在意的,免得被人说小肚鸡肠。”陆向东慢条斯理的回答,有意无意的朝田蜜瞟上一眼。

“我可没这么说过!”田蜜连忙反驳。

“反应这么快,显然是这么想的喽!”陆向东促狭的笑。

田蜜的脸涨红了,鼻子里气鼓鼓的哼一声,把脸转向一旁,抱怀不说话。

陆向东喝一口水,清清嗓子,正色对几人说:“根据你们的介绍,我觉得这里面有很多矛盾点。田警官——不,不是你。”

他抬手制止做出反应的田阳,扭脸对田蜜说:“田警官,麻烦你帮我拿纸笔来。”

田蜜即便还在赌气,也知道不能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来,只好阴沉着脸从一旁的桌子上拿了纸笔递给陆向东,心里偷偷的诅咒这个坏人,他分明是故意在折腾自己。

陆向东没多和田蜜浪费口舌,接过纸笔,刷刷的在上面写了些东西,写完扣上钢笔,把纸摊在几个人中间。

田阳仔细的看了一遍,点点头,指着头陆向东罗列出的头两条说:“关于现场被细心打扫过和垫脚凳子的高度错误,以及上吊自杀在先,灌入安眠药在后这两点田蜜之前也有提到!”

陆向东抬眼看了看田蜜,没说话。

“陆博士,自杀和怀孕之间的矛盾点在哪里呢?”安长埔困惑的问。

“这两者的矛盾点在于,通常来讲,孕妇出于一种母性意识,除非逼不得已,否则绝对不会轻易选择轻生,当然,只限于怀孕期间的生物本能,孩子出生后就另当别论了。”陆向东回答:“按照你们从林祥和乔琼的朋友那里得到的信息,乔琼在此之前生活并没有陷入什么绝境,那么作为一个孕妇,她没有理由结束自己生命的同时还把没来及出生的孩子也一起拖下水。除非她不知道自己有孕在身。”

“这怎么可能!都快三个月了,她要是还不知道自己怀孕了,那也未免太傻了吧!”田蜜觉得陆向东的假设简直太可笑了。

“这就是我说的矛盾所在了。”陆向东这次倒没和她斗嘴,一本正经的说:“既然快三个月的身孕不至于让乔琼无所察觉,那么她在明知道肚子里孕育着另一个生命的时候选择吊颈自杀,身份和行为是相互冲突的。毕竟现在不是封建社会,如果孩子不是她预期中的,完全可以选择流掉,如果想要留下孩子,就更不可能做出这种玉石俱焚的事情。”

“说的没错!”田阳表示赞同。

“另外,乔琼手指上的戒痕,你们有问过林祥么?”陆向东问田阳。

“问过了,他说乔琼带的是他们俩的定情信物,一枚纯银对戒。林祥说的那枚戒指我们在乔琼的卧室里找到了,好端端的收在盒子里,只不过法医对比过之后说乔琼手指上的伤痕不可能是那枚戒指造成的,所以说,乔琼遇害的时候手上带着的是其他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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