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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情档案二(350)+番外

前一天晚上失眠的时候,她不止想象过一个今天早上见面的场景,可是现在真的面对面了,她才发觉,真是的情景和想象是那么的天差地别。

昨天还充满了激动和惊喜的情绪,今天再见到陆向东,她却忽然觉得很尴尬,尤其是在被那几个人暧昧目光盯着的情况下,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该怎么和陆向东相处,连说话都羞于开口一样。

陆向东倒还是老样子,没有任何变化,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要不是有其他人能够证明,再加上他不同寻常的黑眼圈,田蜜甚至会错以为前一晚的惊喜只不过是一场美丽的梦。

“你也没睡好?”等其他人散了,不再打趣他们两个的时候,田蜜才有一点不太自然的打量几眼陆向东的黑眼圈。

陆向东还没有来记得说什么,墨窦急急忙忙的挂断电话从办公室另一端冲了过来。

“年拥军醒了,”他说的很急,一开口差点把自己呛到,“刚才来电话说,不但醒了,还恢复了!”

“确定么?什么都记得了?”田蜜一听这个消息,也顾不得再含羞带怯的关心陆向东的睡眠情况,其他私事都先抛到一旁。

墨窦点点头:“是啊,咱们赶紧过去看看吧!”

“那还等什么呀,走吧!”田蜜立刻响应,抬腿就走。

墨窦看着她心急火燎的样子,不禁失笑,扭头对身旁的陆向东说:“我还以为初入爱河的小姑娘肯定买脑子都是风花雪月,搞不好连工作都没心思了呢!怎么她还是一听公事就好像打鸡血一样啊!”

“因为她是田蜜,不是别人。”陆向东唇角噙着一抹笑意,眼睛看着田蜜的背影,替她端起桌上的咖啡,迈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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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用药史

年拥军因为一直处于失忆状态中,并且情绪很不稳定,田蜜他们几个人商量过之后,决定给他一些“特殊待遇”,临时就留在公安局里头,晚上安排住在值班室里,由值班警察负责看护着。

这样做一来能够尽可能稳定他的情绪,另一方面他人在那种情况下,送回看守所显然是不明智的,送去医院,又怕节外生枝,唯有在公安局里最稳妥。

这个决定上报给程峰之后,得到了认可,于是便敲定了下来。

当田蜜、陆向东以及墨窦三个人急匆匆的赶到安顿年拥军的值班室里,年拥军正一个人紧闭双眼的躺在值班床上,一只手被手铐给铐在床头上。听到声音,他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儿,另一只可以自由活动的手挡在眼前,遮住从窗外洒进来的光线,一见是田蜜他们过来,连忙想要起身,因为着急的缘故,动作太大,手铐和床柱发生碰撞,哗啦啦的响,连年拥军自己的手腕也被勒了一下,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气。

“别着急,慢慢起来就好,或者你要是觉得舒服,躺着和我们说好也一样。”一见他诚惶诚恐的那副样子,田蜜就在心里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男人终于又变回了“年拥军”一直以来的模样。要知道,在失忆状态下的他,可没有这么温顺的表现。

年拥军没有因为田蜜表现出来的亲切而放松神经,坚持着用另一只手臂支撑着身体,慢慢坐了起来,背靠着床头,看着面前的三个人,脸上挂着诚惶诚恐的尴尬笑容。

“昨晚儿休息的怎么样?”墨窦长着一张厚道的脸。虽然不如田阳那么讨喜,只要不刻意扳着面孔,倒也是很有亲和力的。他坐在年拥军的床尾,用轻松的口吻询问对方的休息情况。

田蜜和陆向东也在仅一米之隔的另外一张床边坐了下来,看着年拥军。

年拥军面对墨窦的询问和三个人聚焦在自己身上的关心目光。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没有被束缚的那只手抬起来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儿。又搓搓自己的膝盖,扭捏了半天才说:“我听值班的那个大哥说了,之前我发病的时候表现的挺混的。”

说完,他抬眼扫了一遍屋里的三个人:“另外的那个田警官是不是被我给弄伤着了?他来了么?我想跟他道个歉!”

“一点皮外伤,没什么大碍,你当时也不是存心的,没事儿!别放在心上!”田蜜见他这么自责。^/非常文学/^知道就算是哥哥田阳在场也一样不会斤斤计较,于是代替他表了个态,希望年拥军能够宽心。

她的话换来了年拥军的一个涩涩的笑容:“谢谢你安慰我,就算田警官不怪我,我也还是原谅不了自己,毕竟就算是失忆了,我也还是我,没变成别人,伤人的事情说到底也是我自己做的,没办法假装的好像和自己没关系一样。”

年拥军的话让田蜜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却有有一点点出入,从客观上来说,在失忆的那段时间里。他的确还是他,身份没有发生改变,外观更是一如以往,但是从精神上,那个时候的年拥军却等同于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没有记忆,没有理智,有的只是一片空白的记忆,恐慌,还有超强的自我保护意识。

田阳胳膊上被抓伤的地方,不仅田蜜,田爸爸田妈妈看到了,也觉得很心疼,但是现在看到年拥军在恢复记忆之后的懊悔自责,田蜜打心眼儿里提田阳觉得欣慰。

她没有陆向东那种似乎可以透视别人一样的锐利目光,但至少现在,从心里头觉得年拥军是真诚的。

“失忆时候的事情,你现在能记得多少?”她试探性的问年拥军。

年拥军缓缓的摇了摇头:“一丁点儿也记不住,我昨天后半夜忽然醒了,发现自己不在之前住的那个地方,吓了一大跳,想起来又一下子起不来,折腾的声音有点大,把昨晚值班的那位大哥都给吵醒了,然后我想起来,之前我好像还是在看守所里,你们让胡叔来看我,和我谈了半天,之后的事儿,我就想不起来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这里,不知道这里是哪儿,连之前在看守所里见胡叔什么的,也觉得好像是自己做的一个梦一样,模模糊糊的。然后我就猜测,可能又犯病了!”

他说着,叹了口气:“值班的大哥被我弄醒了之后,把他知道的事情经过大概告诉了我,我才知道自己因为闹得太凶,被你们从看守所里给带回警察局里头来。对不起,我一直都在给你们添麻烦!真是太对不起了!我昨天醒了之后就一直在想,不知道你们案子查到什么程度了,如果真的是我做的,就把我送去接受审判吧!死了就死了!总好过活着还惹是生非,总给别人添麻烦的好!”

年拥军的声音很低沉,说话语速缓慢,没有什么明显的抑扬顿挫,没有声调的变化,似乎有些麻木,要不是从他低垂的面孔上流下来的眼泪泄露了他悲伤的情绪,恐怕谁也没有办法从语气上发现端倪。

他的绝望让人听了看了都难免有些心疼,就算田蜜和墨窦他们之前心里头还略有芥蒂,现在也只剩下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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