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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情档案二(334)+番外

王纯尴尬的笑了笑,看一眼不远处刚刚把年拥军安顿好的田阳,对陆向东和田蜜点了点头:“我看,我还是跟着田阳的车吧,也好有个照应,免得路上出什么岔子。”

说完,看陆向东没有任何反应,便攥着手帕走向田阳那边去了。

田蜜被陆向东拉起来,她手上的污渍自然而然的也沾到了陆向东的手上,陆向东看看手上的黑印儿,皱了皱眉头:“我随身只有那一块手帕。”

“我的包在车里,包里应该有面巾纸。”田蜜朝陆向东停在一旁的车指了指。

“我不喜欢纸巾。之前我不是给你用过一块手帕么?”陆向东看了看田蜜,“不是说好洗干净还给我的么?哪儿去了?被你给弄丢了吧?”

他的语气和表情都充满了谴责,田蜜不由觉得十分委屈,一指自己的裤子口袋:“谁告诉你丢了的!就在我兜儿里!”

陆向东用干净的那只手伸向田蜜指的那个口袋,两根手指一夹,果然拿出了那块被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

他看着田蜜,忽然笑了,虽然只是一个转瞬即逝的短暂笑容,却依旧让田蜜的心漏跳几拍。

田蜜忍不住想,再这么下去,自己早晚要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而得上心律不齐的毛病!

陆向东把手帕打开,拉过田蜜的手,动作很轻的把手上的污渍擦拭干净,然后扫一眼田蜜裤子后面,把手帕塞给她:“身上的自己搞定吧。”

田蜜原本就因为他拉着自己手擦拭的动作而有些脸颊发烫,现在被他这么一说,更是红了脸,结果手帕草草的擦了几下。

“来回走几步。”陆向东示意田蜜。

“干嘛?想要卖副拐给我么?”田蜜为了不让自己显得扭扭捏捏很小家子气,故意开着玩笑。

陆向东对她的笑话丝毫不买账,脸上的表情认真严肃,依旧坚持自己的主张:“摔一跤可大可小。”

田蜜拗不过他,只好迈腿慢慢的走了几步,屁股和地面猛烈撞击带来的闷痛还没有完全消失,走动的时候依然有些疼,但是并不严重,没有大碍。

陆向东站在一旁,看着田蜜来回走了两遍,表情才放松下来。

“你看!我就说没事吧!刚才王法医和我一起摔的,她都没事走了,我怎么可能会有事。”田蜜停下来,对陆向东说。

“我没有闲心管别人有事没事。”陆向东丢下一句话,转身朝停车的方向走。

他走的很慢,走两步就回头看一眼身后的田蜜,分明是在等她,却又别扭的不肯停下来和她并肩而行。

到了车边,陆向东总算没有继续别扭,主动帮着田蜜拉开车门,扶了她一把,帮她坐进车里,然后才绕回到另一侧自己上车。

田蜜看看手里皱巴巴脏兮兮的手帕,忽然想起了方才他告诉王纯的话,再看看手上的东西,问:“这手帕是不是扔掉啊?”

陆向东眉头皱了一下:“洗干净,我还要。”

“可你刚才不是跟王法医说脏了不要了,让她丢掉么?”

“你叫什么?”

田蜜古怪的看陆向东一眼:“田蜜啊!”

“田蜜是王纯的别名么?”

“废话,当然不是啊!”

“那就别总拿不相干的人来做参考标准。”陆向东不满的瞥田蜜一眼。

田蜜不吭声了,把皱巴巴的脏手帕叠起来,攥在手心里,心里头有一种想要敲敲自己脑壳的冲动,难道脑子真的坏掉了么?明明摔得屁股火辣辣的疼,明明被陆向东这个怪胎数落了一顿,偏偏现在自己的心情却莫名其妙的好。

难不成,自己有受虐倾向?!田蜜自嘲的想。

她只顾着胡思乱想,却没有发觉,陆向东一边开车,一边不止一次的把视线扫向她手中的那块脏手帕,嘴角的线条微微上扬。

而在另一辆车里,王纯也同样攥着一块沾满污渍的手帕,略带惆怅的看着窗外,眼中有一抹化不开的伤感。(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放与不放

回到公安局,田蜜第一件事就是从自己的储物箱里找出一套换洗衣服,到值班室里去换下身上那一套,要不是时常因为工作需要,会留下来过夜,因此在办公室里留了衣裤,搞不好今天剩下的时间里头,她就要穿着那条潮乎乎,脏兮兮的裤子过了。

王纯也是一样,之前的那一跤她和田蜜的狼狈水平完全不相伯仲,回到局里第一件事就是赶回自己的办公室,拾掇拾掇自己的个人形象。

当她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整理好了仪容,重新变得神采奕奕起来,在看守所时的狼狈以及失落一扫而空,脸上重新挂上了柔柔的微笑,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年拥军怎么样了?”王纯进门之后先问田阳。

田阳刚刚处理完年拥军的事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了几口气,边挽起袖子查看手臂上的几处淤青,边答道:“昏睡着呢,刚才墨窦帮我把他给安顿在审讯室了,铐上了,跑不了,不过估计睡得也不能有多舒服。没辙啊!他要是再弄出点什么事儿来,我可就真要崩溃了!”

说完他扭头问陆向东:“陆博士,刚才多亏你帮忙了,你没什么事吧?”

陆向东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碍,一言不发的坐在一旁。

“对了,王法医,你之前不是说镇静剂的反应不对劲么?具体怎么回事?”田阳问。

田蜜也赶忙看着王纯,等她开口。其实打从她刚刚进门之后田蜜就想问,可是想到之前在看守所门前陆向东明显的差别待遇,田蜜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和王纯说话是好。

“是这样的,这是年拥军之前抽血化验的结果,我刚刚回办公室把存底的那份拿出来又确认了一遍。”王纯拿出一张化验报告单,放在桌上,“之前的这份报告显示,年拥军的血液里有少量唑吡坦类镇静剂,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思诺思。我们那边做出的判断是认为以年拥军长期使用镇静剂药物的情况来看,他体内思诺思的含量不足以排除他的作案嫌疑。因为无论哪一种镇静剂药物长期使用都容易形成依赖性和耐药性。 ”

“那刚才你给年拥军注射的不是这种唑吡坦类的思诺思么?”田蜜想起之前王纯对年拥军第一次注射之后发现药品并未起效时,脸上惊异的神情,估摸着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

王纯果然点了头:“没错,我刚刚给他使用的是比较常见的苯二氮卓类,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安定。因为考虑到他可能长期使用思诺思。会有依赖性,我才会使用安定,认为这样会比较保险,没想到。他对安定反而有非常强的耐药性,导致了收效甚微,不得不二次注射。”

“我们在年拥军家里找到的那瓶没有标签的安眠药。成分是哪一种?”田阳不懂药理,必须要向王纯问个清楚。

“化验结果显示,那瓶从他家里找出来的就是思诺思。”王纯回答。

这个答案意味着什么,在场的几个人也略微都有了一些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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