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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情档案二(300)+番外

于是,田蜜一早到了重案组,需要做的嘴重要的事情,就成了等候陆向东。

平时陆向东总是很早就到,偏偏今天左等右等都不来,田蜜几次想打电话给他,问问情况,拿出电话又放下。

“要不我不等他了,换个别人和我一起去吧!”等了许久,她不耐烦的问田阳和墨窦。

墨窦也没了主意:“那要不,我跟田蜜一起去?”

“你去?”田阳对这个建议完全不看好,“加入胡杨和年拥军利用彼此的默契,一唱一和的替年拥军洗脱嫌疑呢?你能看出来他们两个人有没有撒谎么?”

“我又不是测谎仪,当然看不出来了。”墨窦也意识到自己没有办法替代陆向东,“那我打电话问问陆博士吧,看看他是堵车在半路上了,还是临时有什么事!”

墨窦要打电话,田蜜自然不好阻拦,由着他拿起电话拨通了陆向东的号码。

一串铃声从门外的走廊里传来,由远及近,还没等墨窦放下电话,陆向东人就推门走进来了。

他看起来一副没睡饱的样子,一脸倦意,进门之后草草的对田阳和墨窦点头算是打招呼,眼睛扫向田蜜:“走吧,去胡杨那里。”

田蜜去通知其他同事开车载着年拥军,自己和陆向东上了另外一辆车。

“下次不按时出现麻烦自觉一点,打个电话通知一声,不要让别人都等你。”田蜜的话说的有些刁蛮。似乎存心想要发邪火。

陆向东看了她两眼,反问:“等着急了?那你难道不知道主动打电话联系我么?”

“那怎么好意思,谁知道你在忙什么大事业。”田蜜有些怨气的顶回来。

“昨晚都好意思打我电话,这一大早怎么反而客气上了?”

田蜜听了他的话,顿时感到一阵尴尬,轻咳一声:“哦,你是说昨晚啊,我想给别人打电话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了,没想打给你。”

陆向东此时却突然来了较真儿的情绪,立刻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凌晨两点零七分,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你这个时间会想要打给谁。”

“打给安长埔可不可以?!”田蜜脱口而出,这是她能找到的最好的借口,“他那边和国内有时差!我特意熬到后半夜,好打电话给他,怎么样?不可以么?!”

陆向东看了田蜜一眼,没做声,把手机放在一边,继续专心开车,不发一言。

田蜜也把脸转向窗外。

两辆车一前一后,朝胡杨的心理诊所方向开去。

第二十九章 尝试催眠

因为事先已经有了约定,到达胡杨的心理诊所的时候,胡杨已经做好了准备,推掉了上午的所有预约,以保证接下来要进行的事情不被人打扰,或者节外生枝。

年拥军之前只知道带他来见胡杨,胡杨会帮助他回忆当天发生的事情,所以情绪上还是很稳定的,可能是出于对胡杨的信任,从到达目的地下车,到乘电梯上楼,整个过程中,年拥军的脸上都有着隐约的雀跃,似乎认为今天对于他而言,会有很重大的意义,这几日来的苦恼,很可能就此挥别,不再困扰。

到了胡杨的诊所里,他的助理似乎被呼啦啦涌进来的一行人给吓到了,有点显得瞠目结舌,不像田蜜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么淡定自若。

虽然为了不引起太多不必要的关注,不仅田蜜,包括开车载着年拥军来的两名警察,也都穿着便装,但还是会带来一种略显压抑的紧张感。

胡杨也看出来了,对女助理挥挥手:“小陈呐,今天上午我放你的假吧!你去周围逛逛街什么的,吃过了午饭再回来就行,工资正常算。”

助理小陈客气了几句,见胡杨不是当着别人的面说说场面话而已,也就欣然从命,拿了皮包和外套,乐颠颠儿的走了。

唯一的一个“外人”也离开了,所有人的状态明显都放松了一些,年拥军的这个案子太特殊,就算现在有一些证据对他不利,暂时被当做嫌疑人收押,可是同样的也没有任何证据能够直接证明他的的确确就算凶手。

因此,还要顾及他的名誉影响,一面最后证明他是无辜的。外界却已然传得沸沸扬扬,把他当成了杀人犯。

“小年,你过来这边坐!”胡杨对年拥军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面去,一转脸看到田蜜脸上的困惑,对她笑了笑。解答田蜜没问出口的疑虑,“我需要先给他做几个测试。看看他是不适合被催眠。”

“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么?”田蜜试探的问。

胡杨摇摇头:“你的心意是好的,只不过想要催眠一个人,先要使其精神得到放松,只有人放松下来,才有可能被催眠,你们的职业身份比较敏感,参与太多只会让小年觉得更紧张。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因为和他的私交影响你们工作的,这一点我可以发誓!”

田蜜抿了抿嘴,没说什么,对于催眠这方面,她完全没有概念,也不知道胡杨接下来打算干什么,偷眼瞄几眼陆向东,他也只是毫无反应的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胡杨让年拥军坐下。自己做到桌子另一侧,两个人面对着面,田蜜他们则被安排坐在一旁等着,距离不远不近。既能看清楚他们这边在做什么,又不会靠得太近给年拥军造成紧张压抑的情绪。

待到所有人都坐定,胡杨先是和年拥军亲切的聊了几句,询问了一下他这两天的情况,住的舒服不舒服,吃的可口不可口,有没有什么身体不适。

年拥军一一作出了回答,情绪至少看起来还是很平稳的。

随后,胡杨从一旁拿出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三只小塑料杯,每个杯子里都盛放着少量无色透明的液体,他把托盘推到年拥军的面前,对他说:“这三杯东西你闻一闻,里面我分别装了掺水的白醋、掺水的白酒和一杯白水,告诉我每一杯里是什么。”

年拥军犹疑的看着胡杨迟迟没有动作,似乎不明白他这么要求的用意是什么,胡杨用眼神鼓励年拥军,并不开口。

年拥军拿起托盘上的一个杯子,把鼻子凑到杯口嗅了嗅,没等开口自己就先迟疑了,又把杯子凑到跟前闻了闻:“这个……闻着有点酸,是白醋对么?”

胡杨对他的答案不置一词,示意他继续。

年拥军放下第一个杯子,又拿起来第二个,仔仔细细的闻了半天,皱起了眉头:“这个啥味儿也没有……是水!”

第三杯似乎比较容易,他只拿起来闻了几下,就很笃定的说:“是酒!”

胡杨不动声色,对年拥军的表现全然不流露观点的把托盘和杯子推到办公桌的一端,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绕过桌子,拍拍年拥军的肩膀,示意他跟着自己到墙边。

“面对着墙站着,对!就这样!把眼睛闭上,站着别动!”胡杨在一旁指导着年拥军,让他面壁而立,闭上双眼,语调平和的轻声问道,“集中注意力感觉你的身体,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你的身体在左右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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