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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情档案二(275)+番外

想到这些,田蜜感激的对墨窦笑了笑,没有坚持。

下不去不代表不帮忙,她自打和陆向东一起查案以来倒是学会了他的一个习惯——随身带着手电,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田蜜拿着手电,往菜窖里照,顺着光线看进去,菜窖并不大,估计同时下去两个人的话,里面的空间仅仅够转身而已,出去梯子这边之外,三面搭着架子,架子上放着一点白菜和土豆,东西并不多。

在菜窖的地面上,积了很多的水,颜色脏兮兮的,散发着臭味。

开着盖子散了一会儿气,墨窦接过田蜜的手电,慢慢的顺着梯子走下去,查看着旁边的架子。

架子上东西很少,光线一照就几乎一目了然,并没有藏了什么的迹象,但另外一件事却吸引了墨窦的视线——周围的架子上,有些湿漉漉的水印儿,那些水印儿的形状好像是喷溅上的,并且位置比积水的水位线高出不少。

“田蜜,帮我找个什么家伙什儿,能捞东西的就行。”他抬头,对等在菜窖口上的田蜜含。

田蜜依然在院子里找了找,没有找到太合适的工具,一扭头看到墙角的柴火垛旁边戳着一根竹竿儿,竹竿儿头上还有个铁丝圈,铁丝圈上挂着破破烂烂的网子。

估计,是从前小孩夏天用来捉蜻蜓和蝴蝶用的网。

就是它了!田蜜赶忙拿过来,跑到菜窖口把东西递下去。

墨窦接过竹竿,把有铁丝圈的一头伸到水里,朝架子溅水最多的位置上探过去,竹竿不够长,他只好又朝下迈了两级梯子,脚已经踩进水里,裤脚也浸湿了。

他努力的向前探索着,忽然,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勾了几下没有勾上来,干脆把杆子一扔,卷起袖子趟着水走过去,伸手把东西捞出来。

是一个编织袋,湿漉漉的,里面装着什么东西,看样子还不轻。

墨窦伸手在袋底摸了摸,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起来,抬头朝等在菜窖扣上的田蜜和陆向东点了点头,趟着水走回梯子边,把手中的编织袋递给陆向东。

陆向东帮忙接过来,田蜜在一旁看着,从他把袋子提上来的姿势看来,袋子里东西似乎真的不算很不轻。

编织袋是很常见的那一种,上面印着某品牌大米的商标,因为刚从水里捞出来,湿淋淋的一直在滴水。

墨窦在陆向东的帮助下,也从菜窖里爬上来,膝盖以下的裤子和鞋都湿透了。

袋子口扎的非常紧,费了好大劲儿才打开。

两颗被水泡的有些变形,白森森的头颅,在袋底看着他们。

第十章 疑点

在年拥军的家里发现了两颗头,这让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紧起来,年拥军的房东更是夸张的连看都没有看到那两颗变形苍白的人头,就两腿一软,瘫倒在地上,害得田蜜一边打电话通知田阳把刑技人员派过来这边支援,一边还得照顾着被吓得浑身瘫痪的房东。

其实别说是年拥军房东着用从来没见过凶杀案的普通老百姓,就连田蜜这种已经破过几起案子的年轻女警,刚才冷不防看到袋子里面人头的样子,也觉得胃里一站翻江倒海,要不是极力忍着,估计已经跑到一旁去呕吐了,即便如此,一面照顾着别人,他她自己的额头上也浮出一层虚汗。

别的不说,今天的晚饭八成是可以省下了,只要一想到那泡的白花花的肉,田蜜就觉得恶心,别说是肉食,就连豆腐估计都好多天不想碰。

毕竟和云顶村的那起案还不同,那个时候是寒冬腊月,虽然也是碎尸,虽然尸块也是从水里找到的,但是基本上一大半被河里的小鱼啄食成立“肉骨头”,还有的贴着冰面冻住,看起来还没有那么可怖。

今天却是大大的不同,之前在铁路桥下的小河附近找尸块的时候,有的在水里,有的在土里埋着,加上人多乱哄哄的忙成一团,她还没顾得上害怕和反胃,现在对这两颗人头,那种刺激的程度,显然不是同一个级别的。

不仅是她,田蜜看得出来,就连墨窦也脸色不大好看,想必是也有些超出承受范围了吧。

程峰以前说过,作为刚刚开始办案的年轻刑警,都有过面对死尸恶心、反胃、甚至呕吐的经历,毕竟都是食人间烟火长大的肉眼凡胎,担子和承受能力也需要一点一点逐步加强。

相比他们两个,陆向东这个“外行”倒是没看出有什么异样来,这一点到没让田蜜有什么好惊讶的,对于她来说,“陆向东”三个字在某种程度上和“外星人”是可以划等号的,因为压根儿不能指望他时时刻刻都表现出地球人一样的正常反应。

“我有一个疑问,刚才一直没空说。”田蜜好不容易劝了两腿直打颤的房东回家休息,又拆回来,趁着等待的时间,对陆向东和墨窦说,“刚才检查房间里头的时候,我注意到年拥军的床上面虽然凌乱,但是被罩床单上都干干净净的。”

墨窦尽量不去看袋子里的东西,脸色比之前稍微缓和了一点,但状态并不是很好,似乎一下之间没明白田蜜的重点是什么,表情有点茫然。

“他去局里自首的时候,身上穿着沾了血污的衣裤,对吧?衣服裤子皱皱巴巴的,他还说自己是一觉醒来,失忆的病症恢复过来了,发现自己一身血衣,于是很害怕的立刻跑去局里报案自首,对吧?”田蜜提醒墨窦。

墨窦这才回过味儿来:“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年拥军是穿着那身衣服谁的,被褥上应该会留下衣服的血印?”

田蜜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你们想啊,假设年拥军是凶手,这里有两种可能的情形,一是年用具作案后因为疲倦或者其他未知的原因,顾不得换衣服,就倒头睡着了。”

“这倒是有可能的,”墨窦插嘴,“毕竟把两个人分尸,可不怎么轻松,绝对是体力活儿!”

“那既然如此,在杀人、弃尸之后回到家中,累的连血衣都没空处理就倒头水下,为什么衣服上的血迹却一丁点儿都没有占到被褥上?今天早上的 年拥军我们也都看到了,除了衣裤之外,手上脸上也不见一丁点儿血迹。杀人或许有不流血的办法,但是分尸,从他身上的血迹来判断,分尸的时候距离死者死亡时间不会太久。”

“有可能在作案的时候,戴上了手套和围巾?或者抛尸之后回家有做清洗?”

“如果戴着手套围巾,那些东西又扔在那里了呢?如果是你所说的,回家做了清洗,既然能想到丢弃手套围巾或者清洗手脸,又为什么会不理会更加醒目的血衣?”

田蜜的疑问倒是把墨窦给生生的问住了,愣了半天,硬是没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别说,这里头还真有点说不通!等一会儿勘察现场之后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答案吧!”

陆向东站在旁边,眉头微微隆起,似乎也在想着什么,对于田蜜额墨窦的话题,似乎并没有听进耳朵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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