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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情档案(283)+番外

当夜,我悄悄的爬了起来,翻出家里的存折和存款,我还有高中和大学要念,我还要穿衣吃饭,更重要的是,我只有16岁,我没有办法自己赚钱去养活自己。

确定了存折上的数字是足够的,再加上手边的现金,我心里踏实了,收好钱款,拐到厨房去拿了那副平时用来做清洁的胶皮手套。

平时广泛的阅读帮助了我,让我有了很多同龄孩子未必有的常识。我先找出冬天的厚棉衣给自己穿上,也不管是不是感到很热,然后戴上胶皮手套,溜进了女人的卧室。

她总是睡的好像死猪一样,对周遭的事情浑然不觉,看着她呼呼大睡的样子,我心里的火焰更加炽烈,她毁了我的生活,让我每夜无法安睡,凭什么自己却而已没心没肺的吃得香,睡的实?

我爬上床,拿过旁边的一只枕头,看着手中的枕头,心里又是一阵恶心,这只枕头上睡过多少个男人啊?这个肮脏的家,这个肮脏的女人,她不配继续分享我的生活,不配和我共存在世界上了!

我用枕头闷住她的脸,整个人骑在她身上压住她。

她毕竟只是睡的很深,不会全然不知不觉,现在呼吸变得困难,身体又被人压制住,她已经完全醒了过来,在下面疯狂的挣扎着,几次她的手从棉被里面挣扎出来,胡乱的抓挠我,我很庆幸自己穿了厚厚的棉衣,对她的抓挠毫无知觉,而且更不会留下任何的伤痕让别人去怀疑我。

当女人停止挣扎,变得瘫软之后,我也几乎用尽了力气,掀开枕头,看到她青紫狰狞的脸,已经完全没有了原来的模样,活像一个恶鬼。

可是有趣的是,我竟然并没有感到害怕,我知道她的狰狞是因为恐惧,而为她制造了这致命恐惧的人,是我,我感到十分畅快。

她死了,我的生活再也不用被她的阴影蒙蔽了!

我兴奋的七手八脚替她套上外衣外裤,带上头巾,自己也脱去棉衣,换上一身暗色的衣裤,戴上帽子,那时候不是冬天,但是夜里依然很凉,穿成这样并不怪异。

我家里有一把小时候玩耍用的小铲子,很小,头和杆加在一起,还没有女人上半身长,我把铲子和家里的菜刀裹在女人的衣服里面,然后把她架在自行车后座上,双手绕在我身前固定好,看起来,她并不像是已经死掉了,加上我穿的很成熟,黑夜里看不清脸,我戴了帽子她围了头巾,乍看,我们就像一对深夜赶路回家的中年夫妇。

确定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人走动,我骑着车子拉着女人的尸体直奔郊外的荒山。我们住的地方本身就在这个城市的边缘地带,去那座荒山并不用很久,骑车子的话,三十多分钟就可以了。

那座山我很熟悉,小时候心情不好,经常会大老远的跑去那里一个人呆着。当年不像现在,很多山都是被个人承包的,用来种植或者其他,那时候很多山就只是荒山,没有什么野兽,也没有什么人愿意去。山上面有一些没人照管的荒坟,上面长满了野草,甚至有一次我还看到过一头死掉的牛被直接丢弃在那里,那头牛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圆鼓鼓的,似乎还能看见什么,但是身体已经开始腐烂,绿头苍蝇在周围嗡嗡的飞,牛肚子上有个烂洞,白色的蛆虫在那里爬进爬出,周遭充满了腐臭。

或许是那头牛给了我太深的印象,也让我知道,那里是个丢弃“废品”的好地方。

或许你会惊讶我的胆量,我自己也很惊讶。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胆子很大的孩子,或许是因为我对生活感到了悟希望吧,没有希望就没有留恋,没有留恋就没有顾虑,没有顾虑自然就所向无敌。

我不怕那些传说中无形的鬼怪,因为他们并不会让我因为出身而被人嘲笑,并不会落井下石的,因为怕我说漏了她和一个婊子生的儿子有关系而蒙羞就反咬一口说我强暴。

这些事,都不是鬼怪做的。

所以我更讨厌人。尤其是下贱的狡猾的自私自利的女人。

到了山上,我特意背着女人的尸体爬了很远的路,到了山的背面,更加人迹罕至的地方。

我把女人的尸体放下,拿出藏在她怀里的刀和铲子,脱去她身上所有的衣服,当她的身体赤条条的呈现在我面前时,我感到十分的恶心,就是这个肮脏的肉体,让我的生活变得如此悲惨。

我肢解了她。

这个工作对于一个16岁的少年,即使是一个身体发育很早,已经180公分的少年,依然是很辛苦的工作,尤其是我为了安全起见,把她分成了很多很多份,手和小臂不能连在一起,脚和小腿不能连在一起。甚至,我把她的手指也一根一根的分解开,切去了指甲,脚趾头从脚上面切掉。

分解完她的尸体,我已经累的几乎虚脱,时间也已经是凌晨快两点,我不能再耽搁,如果到了天光放亮我还没有处理好,我就有危险了。

我挖了一个不大但是很深很深的坑,把女人的头扔进去埋了,努力把土踩的很结实。

然后我又同样的处理了其他部分,每一块都埋的很深,所有碎块都分散的埋在山的不同地方。

处理完这些花了我近两个小时,处理完之后,我筋疲力尽的收拾好女人的衣服,用衣服包好工具,骑车回家。多亏女人在被我分解的时候已经死去多时了,我身上并没有很多血迹,加上黑色的衣服本身就不明显,又有夜色掩护,我顺利到了家,没有引起谁的怀疑,甚至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人,真是天助我也。

到家之后,我把自己的那身衣服,女人的衣服扔进灶膛里亲眼看着烧了个一干二净,把铲子和刀反反复复的洗刷干净放回原本应该在的地方。

处理完这些,我小睡了一下,上午爬起来,到女人生前那些一起拉客的野鸡姐妹们那里去,装作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问她们有没有看到女人,她答应今天带我去联系新学校的,现在人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开始的时候,她们都很不在意,因为以前女人也有过出门做“生意”,把我自己丢在家里的时候,她们以为这一次也是如此,所以只是虚伪的安慰我几句,让我稍安勿躁,回家等着。

现在回忆起来,我都还很骄傲自己的智商,在16岁的时候就懂得怎样通过人性的一般规律来伪装自己。以我和女人平时的关系,如果我很焦急很担忧的到处去找人,她们立刻就会发现了我的不对劲,相反,我怒气冲冲的找上门,她们反而不会起疑。

又过了几天,女人还是音讯全无,她的那几个老姐妹终于有些担心了,问我,我也表示一无所知,并且还在担心自己上学的事情,她们想来想去,不敢去报警,甚至劝阻我,也不让我去。

我知道她们是害怕,怕给女人惹麻烦,更怕给自己惹麻烦,万一我报警说出了女人是做什么的,又说出了她的几个老姐妹,那她们就麻烦了。我明白这一点,所以反而极力的坚持要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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