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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情档案(280)+番外

好不容易拿到了毕业证,也托关系帮她联系了一份还算稳定只是工资不高的工作,晨晨又吵着要买房子,我们哪里有余钱买给她!

关轲说,咱们没有,你爸妈不是有么?向他们要!不然将来也都白白便宜了那个王暖暖!

是啊!王暖暖现在是全家的宠儿,父母总是说,她是唯一的骄傲,如果我不为晨晨争取一些利益,将来,一切都会归了孟美娟母女两人!

于是,找了个机会,我向父母开口了。

没想到,父母听了我的话之后,勃然大怒,父亲气的指着鼻子骂我,说我把女儿宠坏了,现在还回家来刮老人的油水,说晨晨没出息,就只会追求物质享受,就算给她金山银山,她也不会满足,不会珍惜。

我索性问,那他们的存款,他们的那套几年前翻建的新房子将来打算如何。

他们避而不谈,我知道,一定是没有我的份,一切都打算给了他们的窝囊儿子,宝贝儿媳,宝贝孙女。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哥哥突然把我约了出去,说,他有外遇了,对方是一个早年做皮肉生意的女人。

我当时几乎愣住了。

我那老实木讷到几乎发傻的窝囊哥哥王强,他居然会动了这个心思。

吃惊过后,一个计划突然在我心中形成——我要借此机会,排除异己,独占父母的财产!

打好算盘之后,我回家把事情告诉给关轲听,起初他并不相信,后来听我细细说来之后,也喜出望外,我们两个计划与我哥的情人蒋忠红搞好关系,将来她和我哥在一起,而我们则得父母的财产。

计划定好,我们就开始和蒋忠红频繁的走动起来,一起吃饭,一起打牌,去我哥给她买的房子做客,她来我们家做客,为了讨好她,我还买了许多礼物来哄她高兴,她也好不推拒的全都收下,我以为自己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

直到我发现了她和关轲的事情。

我简直要发疯了,和关轲闹,被他打的很狼狈,没有办法,我只好去求蒋忠红,我希望她能够放我一条生路,不要太贪心,和我哥好好的在一起,不要继续招惹关轲。

到现在,我都记得蒋忠红翻脸之后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盛怒之下,我失去了理智。

在把她冲洗干净,塞进我哥买给她的对开式冰箱时,我心里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感到十分的畅快。

现在,在监狱里等待审判,我知道自己面临的结局是什么样的。

我又忍不住想起了孟美娟红着眼睛对我说的那句话。

她说:“王凤,你也是个女人!你这么做,早晚会有报应的!”

我当时没有理睬她。

但是现在,我相信了。

因为报应已经应验。

第11章 番外之毕夏篇(上)

我有一个听起来非常尊贵的名字,叫做毕夏,只可惜,因为那个女人的缘故,我生就了一条贱命。

当然,那个女人也不懂得给我取这么特别的名字,原本我的名字很可笑,完全是一个心不在焉的人随意取出来的,但是我已经不想再提起来,那个名字我已经抛弃很久。

打从我记事起,我最常问那个女人的问题就是,爸爸在哪里?为什么爸爸从来不回家,也不来看我?

那个女人每一次都假装听不到我的问题。

女人姓毕,我是跟着她姓的,或许你会好奇,为什么她生了我,我却只女人女人的叫她,这其中的缘由,只有很少的人知道,知道的人我恨不得他们都死掉。

我不是一个期望中的孩子,有时候想一想,我甚至会羡慕那些刚刚形成血肉就被拿掉的胚胎。至少他们不用降生到这个人世上,面对这种种的羞辱和痛苦吧。

女人是做皮肉生意的,没有什么文化,十几岁就被同乡带出来,在一个小城市里面做那种营生,因为这种缘故,她除了一个又一个的相好之外,根本不可能找到一个能愿意留下来陪她一起过一辈子的男人,到了三十岁的时候,她年纪不如从前,为了保障收入,只能更加饥不择食的去外面拉。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怀孕了,甚至不知道是谁的种。

她原本是要去医院里拿掉的,后来又想,这辈子她已经不可能正常的嫁人有个家,不想老了也孤身一个,晚景凄凉,于是放弃了原本的念头,决定要生下那个孩子。

当然,我就是那个侥幸活下来的野种。

小的时候,我一直以为女人有着什么样的难言之隐,我的父亲,要么是深爱着我们,但是不幸去世了,要么是辜负了她的爱,狠狠的伤害了她,抛弃了我们。我以为她的闪躲是因为怕伤害到我,是因为想起了过去的痛,所以我的内心里面对她充满了心疼。

我一直都知道,家里总是有不同的叔叔出出入入,但那个时候我还太小,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甚至我在听电视里面唱戏唱到“我家的表叔数不清”的时候,还很天真的问她,那些男人是不是我的表叔。

女人哈哈大笑,说,他们不是你的表叔,是你干爹!

再大了一些,我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样说,那是因为我们娘俩儿的衣食,都是从那些男人那里获得的钱。

记得那是小学里的一个暑假,我在家里做暑假作业,她的姐妹来找她聊天,她们可能觉得我只是个小孩而已,傻乎乎的什么也听不懂,索性无所顾忌的当着我的面就毫不遮掩的聊了起来,彼此的生意,拉客的心得。

中间,她的朋友突然打量着我,问:“你这小崽子到底是跟谁生的?啧啧啧,才这么小年纪就长的眉清目秀的,长大了肯定是个好看的男人!就是一点都不像你,一定是像了他爹,说吧,你什么时候有过那么帅的主顾啊?”

女人不在意的嗤笑:“这谁能记得住啊,我连怎么怀上的他都不记得,那会儿老娘正忙着呢!”

她们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却不知道我一直都是一个早熟的孩子,并不是我本身就早熟,而是环境把我逼成了这个样子。

女人不知道,在学校里,一两年前就已经开始有小孩追在我的屁股后头叫骂,嚷着说我是没爹的野种,说我是婊子养的。

她甚至不知道我有时候放学回来,脸上带着淤青,是因为和那些小孩打架得来的。

这些她都不知道,因为她从来都没有一个做母亲的自觉,她只关心怎么在越来越年老色衰的情况下,还能保证足够的收入去供自己挥霍。

她什么都不知道,我却已经从她口中知道了自己为什么没有父亲。

原来那些孩子说的,都是真的。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变得更加抑郁,能不回家,就不回家,在明白了家里出出入入的那些陌生男人是什么身份之后,我觉得自己的家无比肮脏,充满了臭气,让人作呕,他们都在提醒着我,我是一个妓女生的。

说她没有当母亲的自觉,这并不是我的诬蔑,这个问题上,我说不出到底是不是该去责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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