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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恋你(42)

“为什么现在给我?”为什么不是刚卖掉的时候?为什么不是在她最需要用钱的时候?而是现在——在她即将忘却那些恼人的往昔、淡漠亲情的时候……

白莲翘幸幸地抿抿嘴,“你也知道当时你和我们的关系……”

“那又为何来给我?”大可以一刀两断,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继母继女的关系,早在她父亲车祸亡故后,就已经自动断了牵扯。而季恩婕和她。从小就没感情。说得好听点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说得难听些则和陌生人没两样。

“你这是什么态度?反正我今天把你爸留下的遗产都分给你了,到时你可别去恩婕夫家说道我们的不是,免得丢恩婕的脸。”

“恩婕夫家?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季恩釉闻言,心下霍然清明:原来是季恩婕结婚了,听起来她夫家很有脸面,怕自己得知了上门去讨说法或是拆季恩婕的台吧?

白莲翘有些气结,“反正我们也不欠你什么了。到时恩婕结婚。你爱去不去。不过,如果你去了,嘴巴给我闭紧点,别把恩婕的婚事搞砸了。”说完,拉好包包拉链,准备起身告辞。

却见身后的书房门口倚着一个面色黑沉的年轻男子,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瞧,不由心下有些发慌。收到征信社给她的信息和地址时。她想也没想就来了,不知道她家里还藏着个男人。不过,转念一想,也是啊,她已经二十有七了吧,连小她五岁的恩婕都要结婚了。何况是她。没结婚不代表没男人啊。

这样想着,白莲翘不屑地撇撇嘴,意有所指地对季恩釉说了一句:“你年纪也不小了,有人要就趁早结婚吧,别拖到人老珠黄的没人肯要……”

“是白老师吧?真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白老师的气质倒是大变样啊?!要不是瞧着这五官有点相像,还真看不出来和原先的白老师是同一个人呢!”闻人燚凉凉地挑眉刺了白莲翘一句,气得后者脸色一阵青红交织,“你……你是谁?”

“白老师自然不会记得我了。不过我可是记得白老师的。听说当年白老师变卖家产无故消失。很多同学都扼腕没能继续上白老师的课呢。原来是发财去了?怎么?白老师好像和我家恩釉认识?我们的婚事还没公布呢,白老师这就送礼金来了?我瞧瞧,哟?七十万啊?真是好大的手笔!恩釉,还不赶紧谢谢白老师这么客气!到时可别漏了请白老师来喝喜酒哦。”

“你这个……”白莲翘被闻人燚抢白地一阵恼羞成怒。狠狠瞪了眼一旁忍笑不吭声的季恩釉,赶紧抓着手提包逃离了闻人燚无比恶意的调侃。

“砰!”门被关上,闻人燚撇撇嘴,不屑地低哼了一声,回头将季恩釉搂入怀里,“怎么样?你老公我有没有给你出气?”

季恩釉顺势埋入他怀里,点点头,闷闷地道了声“谢谢”。

闻人燚听出她口吻里的低落,连忙将她拉起来,果然,她眼眶泛红、脸颊潮湿,“乖,别哭,那种人别理她就好,要不就像我这样唇枪舌剑地反击。乖,再哭我心疼了……”

“我没哭……”季恩釉扯出一记浅笑,轻声解释。

这样也叫没哭?谁信啊。闻人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恩釉——”他拉长了音调,引起她的注意:“我饿了——”

“嗯,还有道汤,马上可以开饭了。”季恩釉失笑地从他怀里起身,边说边往厨房走去。

闻人燚跟在她身后,看她利落地切冬瓜条、泡虾皮、浸干贝,眼底浮笑,忍不住上前,从背后环上她的腰,“以后,再有这种人上门,记得先叫我。就算不能动手,让我学学阿寰的毒蛇功也好,日后,我可也是公司的领导人呢。不多练练,怎么服众?!”

季恩釉自然知道他这是在宽慰自己,可依然被他的话逗笑了,顺着他的意思接道:“你早就是领导了,不是吗?”

“那可不一样。如今是给别人打工呢。累死累活,拼死拼活,到头来还不是要被人胁迫?!”说到这事,闻人燚扳过她的脸,正色道:“恩釉,以后别去理梁海岚,那女人心术不正。”

不管阿寰妹妹说的那个幕后委托人是不是梁海岚,他都希望恩釉能避开她。会想舀公司职务来引诱他娶她的女人,能有多少正气?估计浑身上下都被邪气浸染了。

“好。”季恩釉点点头,她本就和梁海岚没什么交集。在尾牙酒会也好,邀她上二十八层也罢,都是梁海岚主动挑起的。如今,得知对方心里竟然打了那样的主意,她自然不会再搭理对方。

即使舀她现有这份工作来威胁她,她也不会再给对方机会来言语侮辱闻人。

☆、Part34引火上

“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沈绾臻无可奈何地瞪了季恩釉一眼,搅着手里的咖啡勺,抱怨道:“和你心仪多年的男人修成正果、抛弃你多年的继母上门送钱,这些事,你怎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以为我们是死党咧……”

“我们是啊!”季恩釉心下好笑,柔声解释道:“你出差了,孝云又忙。原本想找个时间,大家聚聚,顺便介绍闻人给你们认识,昨天和孝云联系,她已经去婆家过年了。”

沈绾臻虽然接受她的解释,却依然没好气地轻哼了两声。

“对了,你和你那位怎么样了?去北方那么长时间,还是没任何进展吗?”季恩釉聪明地把话题引回沈绾臻身上。

“那个……其实……反正就那样啦。”沈绾臻听她提及傅韫滕,面色有些羞赧,支支吾吾地想要蒙混过关。

“绾臻,该不会……”季恩釉见她如此小女人模样,顿时了悟。开了头,却不知道怎么问下去,耳根处也有些微赧。

“哎呀,别提那个反复无常的家伙了。说说你过年打算怎么过吧?既然和你家闻人在一起了,会不会跟他出国见公婆?”沈绾臻撩了撩长发,连忙转移话题。每次提及傅韫滕,她就暗恨不已。

那个男人,每次利用完她后消失无踪,陪他出差务公也好,被她拆吃入腹也罢,总之,一回海城,一入公司,他对她又回复到以前疏离的模式。

谁让自己付出地如此心甘情愿呢。男人女人的战场,无非是谁先低头,谁便输。沈绾臻咽下喉口的苦涩。将注意力集中到恩釉的大事上。

季恩釉低着头啜着杯中的曼特宁,半晌,浅笑摇头,“过年不会回去。他说六月份时,他父母会请年假回国一趟。许是到时会见面……所以,你和我们一道过年吧。人多热闹些。当然了,若是傅韫滕邀你就不必来我家了。”

“季恩釉!”沈绾臻娇羞又愤愤:“你就不能避开那个人不谈吗?!”

季恩釉哑然失笑,正欲抬头说什么。却见沈绾臻背后,直直走来的俊朗男子,不是恒腾房产的设计总监傅韫滕是谁?

啊哦,看来,有人追妻来了呢。

看到傅韫滕灼灼的视线线所投的目标——恰是沈绾臻的后背,季恩釉了然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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