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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恋你(26)

“阿睿!”温御衡和闻人燚不约而同地上前:“冷静点!这里是医院。有什么事,等出去再说。”

顾宁睿此刻哪里听得进去,深吸了一口气,指着手术室的门,问卢意浓:“他知道吗?严景寰那小子知道吗?”

卢意浓点点头,不过马上又摇摇头,苦涩地说道:“他知道我爱他,他却不爱我。或者说,不肯爱我……阿睿,我比不过你们兄弟间的情意……原本想,就这么算了,当是自己误入歧途迷失了自我,等结婚那天,我又会清醒,然后高高兴兴地嫁给你……可是……当我看着他血流如注地倒在我面前,我再也不想自欺欺人,也不想再欺骗你,就算他不爱我,可我真的爱他,如果为了表面上的安乐嫁给你,那对你不公平……”

“所以,你说今晚临时有事,不能陪我过圣诞,就是去见他……”顾宁睿红着眼眶,咬牙切齿地问道。要不是严景寰此刻躺在里面,人事不醒,他早就赏对方几拳了。不知道兄弟妻不可戏吗?平时再怎么花心无度,他都管不着,可如今……

“砰!”顾宁睿一拳击在了墙上,惊得在场的两个女人一阵心惊肉跳。

“阿睿,对不起!对不起!”卢意浓起身,走到顾宁睿身旁,想看看他手上的伤,却不想,被顾宁睿挥开了。

“你们……今晚上做什么去了?”他不死心地问道。想知道,他的未婚妻和他情同手足的兄弟,究竟背着他到了哪种程度……

“咳,阿睿,其实今晚,阿寰来滨海,是来找我商量投资案的,并约了到我家吃晚饭。不料,姌姌从早上开始高烧,一直到晚间还没退,只好和他改约到明天。至于后来,阿寰去了哪里,又和谁见面,我就不知情了。不过,我相信他不会那么糊涂……”一直静静旁听的温御衡插话解释。

从他所知的情况来看,阿寰是绝不可能喜欢卢意浓的。更不可能和她单独相约。那么,阿睿的未婚妻为何要将自己的单方面倾慕搅得这么乱?真是不希望让阿睿继续蒙在鼓里,做个二傻吗?

“阿睿……”卢意浓抽泣着拉拢顾宁睿的袖子,想继续解释:“其实我们没什么,每次见面,也都是我主动的……”

“够了!”顾宁睿挣脱了她的轻扯,看也不看她,瞪着手术室门上的灯说道:“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让我留在这里吧!拜托!我想看着他平安醒来!”卢意浓一听他要她走,顿时慌乱无措了,甚至拉住顾宁睿的衣摆,执意留下。

“你留下能做什么?既不是他的女友,更不是他的妻子,陪夜吗?以你卢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性子,吃得消端尿盆洗身子的活?”顾宁睿见状,冷冷地讥诮道。

“我……”卢意浓眼底微闪,却依然坚持要留下。

“要不,我先带她下去喝杯热饮吧,顺便给你们带些晚饭上来。你们都还没吃吧?”季恩釉见卢意浓就快急哭了,不由得心软,开口解了围。

在她看来,恋爱无罪。有罪的,是不受控制的心和举动。可既然发生了,又怨得谁去?总比婚都结了,还来追究爱不爱的问题好吧。

于是,她带着发抖的卢意浓下到一楼,在医院内设的餐厅里,要了五杯热咖啡,三杯送上了手术室外。

季恩釉送上热咖啡和简餐后,就立即下去陪卢意浓了。

和卢意浓一人一杯热咖啡捧在手上,小口啜着,季恩釉也没打算开口问她什么。毕竟,这是她和顾宁睿、严景寰之间的私事,她方才说带她下来聊聊,也不过是解围之辞。然而,劝慰、开导,素来不是她的长处。她也就沉默着没开口打破两人见的宁静。

倒是卢意浓,借着咖啡的温暖,吸了吸鼻子,问道:“你不觉得我很无耻吗?就快结婚了,还要搞出这种状况……”

“我没有置喙的资格。”季恩釉想了片刻,依然不知该如何开导她,只得如实说道:“事实上,我连‘爱情’到底是什么,都还没搞明白……”

☆、Part21意外(下)

楼下的医院附设咖啡厅里,季恩釉和卢意浓面对面搅着咖啡静默地喝着。季恩釉一句淡淡的实话,让卢意浓没了想借旁人一诉委屈的**。她只是想着,接下来该如何收场……

楼上的手术室外,三个男人并排坐在椅子上,等手术室内的消息。

温御衡边啜着咖啡,边盯着手术室门上的显示灯,幽幽问道:“不觉得奇怪吗?她是怎么联络上阿寰的?这么巧,刚和她碰上,阿寰就遇袭了……我相信阿寰不是个会勾搭兄弟女人的人。”多年的默契,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答案,也就只能等阿寰醒来才知晓了。”闻人燚低着头,叹了一句,随即拍拍顾宁睿的肩,劝道:“你不一直嚷嚷着说恋爱没激情吗?真分手了,这么舍不得?”

“废话!”顾宁睿瞪了他一眼,“我只是气不过!这么多年,为了tm一句‘家族联姻’,我不得不放弃外头整座森林……她倒好,事到临头竟然给我来这么一出……早知道,我就不管不顾地去追小学妹去了……”

刺激人谁不会啊。他顾宁睿还怕说不过闻人这小子?

半杯咖啡下肚,恢复冷静的顾宁睿斜睨着闻人燚说道。

闻人燚眯眼睥着他,沉声说了两个字:“你敢!”

“哼!”顾宁睿轻哼:“严景寰那小子都敢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你!”闻人燚含怒地瞪着他,就差没揪住顾宁睿的衣领开骂了。

“你们俩够了啊!”好在温御衡及时制止了两个眼见就要为女人开战起来的兄弟,正要说什么,手术室的灯熄了,三人迅速起身,走到手术室门口等执刀医生出来。

“哪位是严景寰的家人?”手术门打开,为首的医生揉着眉心疲惫地问道。

三人对视一眼,皆齐齐上前:“和我们说也一样。”

“怎么?他家人没来?这么严重的情况,竟然……”执刀医生咕哝了一句,也不再浪费时间,将严景寰的情况说了一下:“手术很成功,不过,术后二十四小时是危险期,这期间安排在加护病房,如果伤口没有感染,就没什么问题了。”

“谢谢医生。我们能进去看他了吗?”温御衡率先问道。

“可以。不过,病人还没醒,即使醒来,也别吵着他。”医生点点头,如是叮嘱道。转身又吩咐了几个实习医生和护士几句,就回医生办公室去了。

三人换上无菌衣,进了加护病房,看着一脸苍白的严景寰如此没有生气地躺在病床上,饶是对他有些许怨言的顾宁睿也红唇了眼眶。

“严家……这事和严家脱不了干系!”闻人燚咬着牙关说了一句。虽然此前的他长年待在海外,可不代表没和温御衡几人没有联系,特别是严景寰,几乎每日都有邮件往来。表面上是严家正牌继承人的他,实际上,背负了许多不为外人所知的压力和痛楚。聊到深入时,他甚至说过想亲手摧毁了严氏企业,脱身而出那个以压榨他为乐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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