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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恋你(17)

她以为这是他在国外养成的习惯——对女士的礼仪照顾。绝不敢奢望地理解成:他其实也对她有意……

顾宁睿见话题主角回来了,也就自发闭了嘴,免得真被某人追杀。话又说回来,他说那么多,还不是想点醒某个没用的男人,白白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连如何迅速追到女人都没学会,以他这样的龟速,何时才能抱得佳人归啊……

看来,要等这两个感情上迟钝到不只慢别人一拍的家伙醒悟并携手,有得等了……

一顿饭吃到快十点,因为严景寰次日一早还有个重要会议要主持,故而必须连夜赶回江沪去。于是,十点半一到,温御衡就宣布解散了。

季恩釉照例归闻人燚负责载回市区。

“你也喝酒了……开车没事吧?”季恩釉有些担心地看了闻人燚一眼。她记得他喝了三杯,虽然,八点以后就没再喝酒,十点时还喝了一杯醒酒茶,可是,开车上高速路真没问题吗?

“无碍。”闻人燚摇摇头。

季恩釉见温御衡、顾宁睿两对情侣都选择留在山庄休息,次日早晨再回市区。至于杨铮,临时起意搭严景寰的车去江沪探望小女友兼陪她过明晚的圣诞节了。严景寰因为有自己的司机,自然不怕酒后上路。

可自己两人……

“要不,我们也明早回去吧。”

此言一出,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怕闻人燚误会她的提议,忙不迭地追加解释:“我……我的意思是,在这里过一晚,嗯……应该还能再找出两间客房的吧?再不然,我睡沙发也行……”她知道山庄今夜的生意特别好,听严景寰说,早在一个月前,所有的包厢都已预订一空。客房自然也会很紧张。

“你同意明天回去就没问题。”闻人燚点点头,背过身,嘴角噙着笑意,给严景寰拨了个电话,让他通知下面的人调出两间标房给他们。

结果,房间满客,只挪得出一间双人大房。

“兄弟,我已经仁义尽至了。”严景寰在电话那头淡淡地笑着。

闻人燚无声地咧咧嘴,“谢了。”

这一声道谢听在季恩釉耳里,以为是山庄满客、严景寰好不容易才调出这间客房给他们。于是,她毫无选择地压抑着羞怯,跟着闻人燚进了这间双人房。

一进门,她就不淡定了。和暗慕多年的对象同处一间套房,她得花多少力气才能压抑住自己的心不跳出胸膛啊,又或者,她得用多少定力才控制住自己的双手双脚,不把他扑倒在床……

噢……!她对着浴室里的梳妆镜捧住从进房后至今发烫不止的双颊,暗骂了自己一句“色女!”这才小心地裹紧浴袍,走出了浴室。

“我……我洗好了。你去吧……我去睡沙发……”她深吸了一口气,想佯装淡定地表达自己的镇定,却还是破了功。对他,她永远也无法做到面不改色。

“你睡床。沙发我来睡。”闻人燚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随即便进了浴室。

可季恩釉哪里敢去床上睡。迅速从床上抽了个枕头、又从橱柜里抱了床预用被,就屈着腿侧躺在了大床外侧靠阳台的双人沙发上。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季恩釉紧闭双眸不敢睁眼。心底涌现的雀跃和紧张,让她止不住浑身发颤……

就在这样的复杂情绪间,她的眼皮逐渐发沉……

闻人燚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她抱着松软的棉被侧卧在沙发上,露出被子的两颊红扑扑的,似乎从红酒下肚开始就没消散过这两片红晕。睫毛长长覆住下眼睑,嘴唇因为侧睡的原因,即使没上唇膏也依然勾人心魂的樱红色唇瓣,有些微启,呼吸轻缓而有规律……

这一切,收在闻人燚眼里,让他不由得下腹胀痛……他轻轻跪在季恩釉跟前,情不自禁地伸手轻抚她的两颊、眉眼……直至停留在她那两片随着呼吸而轻微颤动的樱唇上……

“恩釉……”他低低地逸出她的名……被他埋在心底深处、平素绝不敢轻启的名……实因他,不知她将他究竟定位于哪一处……

是的,他害怕……这么多年来,他曾想过忘了她,也放了她……放她自由恋爱……放她踏入婚姻……可最终,他还是舍不得,放不下……于是,他回来了,阔别这么多年后,他为她而回……

早先,在公司候车场,载她上车的那一刻,他很想脱口而问:当年,她为何不去华大……他在华大等了她两年,却等来她放弃保送华大的消息,等来她毅然选择留在海城的消息……那一刻,他赫然怒了,一怒之下,就选择了出国……

可真的到了国外,他又放不下她……于是,托国内的死党照顾她……顺便看着她……不让其他男人靠近她身侧……因为,他必定会回来,就算再见面,她依然不选择他,他也想问个明白……就算出局,也该有个明确的理由……躲避、不正视、逃离……这些理由,他统统不接受……也绝不接受……

☆、Part14独白

闻人燚第一次见到季恩釉其实并不是在向阳中学,而是在文澜新苑。

那年暑假,他去姑母家送老妈自酿的米酒和黑枣酒,正碰上楼下有新住户搬家,一位穿着海军裙服的小女生,没什么表情地倚在楼梯上,盯着上上下下的搬运工人往家里搬家具。

正欲越过她上搂,却听屋里传来一道犀利的女声:“站在那里发傻吗?别让你爸说我亏待你……可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像是在帮我的忙,明显就是……喏喏喏,这书桌一角都被划破了……这些家具可都从名人坊定制来的,光是这口书桌,就值上万哪……季恩釉!你老爸不在,你就这么敷衍我是不是?”

闻人燚足尖微顿,下意识地朝声源处看了眼,却发现竟是自己学校的音乐老师,平时说话绝不是这副嗓音……再回头看看垂着眼睑、紧抿着双唇不言不语的小女生,虽然狐疑,却还是迅速上了楼……

开学没多久,在友谊赛前的热身赛上,他因为一时手滑,没控制住力道,篮球飞上了看台,他见到了那个曾有过一面之缘、对方却并不认识他的小个子女生,也才知道,她已经是初一生了,并非他以为的小学生。

自那之后,不知是巧合,还是队友八卦,他们放学后训练的场地,从最靠球场的内侧,挪至了最临田径场、也最近走道的外侧。

然后,他几乎每日都能看到她提着两只比她小不了多少的垃圾桶,从一教缓缓穿过大半座校园,走到田径场一隅的垃圾站,倾倒完垃圾后,复又提着垃圾桶,缓缓走回一教……

那个场面每日都会引起队友的关注,听他们笑论着和她有关的讯息,他心底竟然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酸酸涩涩的……

潜意识里,似乎很不希望队友对她品头论足,于是佯装不屑地嘀咕了句:也不知是谁把谁送入垃圾站呢……队友们笑过之后,果然安静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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