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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官生活(21)

“你想喝水?”

胜男讶异的看着它兴奋的样子,便用手接了一点儿放在它面前,小东西闻到后,便伸出舌头“吧唧吧唧”的舔着。

“呵呵,你还知道这个是好东西呀,真聪明。”手里的水一会儿就被添光了,小猫崽意犹未尽的舔着她的手心,小舌头舔得她一阵酥痒,“嗯,既然以后跟着我,那取个名字吧!”

胜男又在手心里点了几滴水,看着它晃着小脑袋乐滋滋的舔着,脑子里出现加菲猫的身影,“小家伙,你就叫加菲猫吧,呵呵,希望你以后也能像它一样,做一个又懒又快乐的肥球!”

“呜呜!”

“你同意啦,嘿,就叫加菲猫!”

这时小巧端着两碗驴奶走了进来,放在平时她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知道是驴的奶之后,她总感觉怪怪的,闻着好像有什么膻腥气,捏着鼻子把奶喝了下去。

小巧则从外面找了一个断了提手的旧篮子,在篮子底铺了一层旧棉絮,又找来几件不穿的衣服铺好,加菲猫的猫窝就建好了。

胜男把小猫安置好后,去正房吃早饭。饭后,她把自己养了一只猫的事情跟老太太说了说。老太太天天念佛,倒也慈悲,再说家里也不缺一只猫的口粮,就没有什么意见。

老爷子对这种猫猫狗狗的小事自然不在意,他心里正盘算着大事。

第21章 胜姐打人啦

清晨,胜男还是雷打不动的去跑步,路过菜园的时候她继续用生命水浇灌。经过几天的“加料”,田地里的蔬菜长势一片良好。很多看热闹的村民们,都非常惊讶,听人说有人用暖房种玫瑰,可是李家三姑奶奶的菜园也不是暖房呀,就这么几堆高粱秸秆就能管事儿?

外人的议论胜男听不到,不过她的菜篮子工程已经初见成效,昨天小姑妈送来了第一波新鲜蔬菜,虽然只有一小把儿嫩菠菜,但足以让吃了一个多月萝卜白菜的胜男激动不已。而且小姑妈说啦,这只是第一茬,后面的茄子和黄瓜马上成熟,头茬摘了就给她送来。

对于珍姐儿的冬天蔬菜,老爷子倒也没有太大的惊讶,这种东西他早年在济南府也吃过,有些大户人家家里有暖房,有时也会在冬天种上一些菜。

反而是老太太和老姨奶奶,对嫩菠菜做的鸡蛋汤赞不绝口,一个夸珍姐儿有本事,一个夸下厨做汤的李胜男能干。面对老姨奶奶的夸奖,胜男没有什么反应,小脑袋埋在碗里,一手拿着馒头,一手拿着调羹,一口汤一口馒头的吃得正香。

嗯嗯,菠菜已经吃上了,黄瓜估计也快了。胜男蹲在地边,看着竹竿搭成的架子上爬满黄瓜秧子,有的已经冒出了小黄花。

由于胜男的自觉自律,老爷子也就不再盯着她,自然也不会点香记时间。回到屋里,她拿了换洗衣服去擦澡,在明朝生活了大半年,基本上都适应了,就是洗澡问题有点困难,庄稼人一般十天半月的也不会洗澡,即使李家的家境好一些,也不会每天都洗。

可她每次晨跑回来,满身都是汗味儿,不洗的话就浑身黏糊糊的非常难受。可是要每天都洗,还得连累家里的婆子去打水、烧水,现在没有电、没有自来水,想洗个澡太费事了。家里虽然有下人,可是老让人家专门为了她洗澡去打水,胜男感觉不自在,便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擦澡。

换好衣服回到屋里,小巧已经端着两碗驴奶进来。胜男从被窝里摸出小猫崽,经过几天的照顾,小猫崽终于睁开眼睛,看它的眸子泛着蓝汪汪的光,再配上软乎乎像毛团一样的身体,简直太萌了。

“来,馒头,咱们吃饭啦!”

“胜姐儿,不叫‘家飞’猫啦!”

“唉,没办法,老太太说叫加菲不吉利,家怎么能飞呢,干脆叫馒头吧,希望这个小家伙能长得像馒头一样壮实!”

胜男很无奈的喝掉驴奶,前世的加菲是好莱坞的明星猫,怎么弄到明朝却成了不吉利?!老太太一听孙女捡来的小野猫叫什么“家飞”就非常不乐意,直说不吉利,人家说了小猫小狗的叫招财、进宝就蛮好。

看着老太太不高兴的样子,胜男没办法只好给小猫换了一个名字,正好那天刚蒸了一笼馒头,她拿筷子插了一个碗口大的白面馒头,恨恨的说道:那就叫馒头吧。

“馒头呀,挺好听的,来,馒头,吃早饭啦!”

小巧看胜男嘟着小嘴的样子很可爱,把小猫馒头抱下炕,取过它的饭碗把驴奶倒进去。馒头闻到了奶的香味,抽动着粉嫩的小鼻子,小舌头慢慢的舔着。

放了寒假的胜男,生活顿时轻松下来,每天跑跑步,逗逗猫,姑妈送来新的蔬菜后,她就自己下厨做饭,虽然平淡许多,倒也充实。

进入腊月之后,村子里开始有了零星的炮仗声,新年的气息也越来越浓。有些手艺人也趁着农闲,挑着担子走街串巷的叫卖。

“吹糖人咯,吹糖人咯!”

这天吃过午饭,胜男抱着馒头在院子里晒太阳,不知道是不是营养充足,馒头的就像充了气的气球一样,一天一个样,这才刚半个月的时间,馒头已经能会摇摇晃晃的走路了。

“糖人?难道就是庙会上看到的那个东西?”

胜男的小手挠着馒头的肚子,馒头也享受的眯着眼半仰着,她听到街上断断续续的叫卖声,不禁回想起前世跟爷爷赶庙会时见到的一位老艺人。

“喵!”

手怎么停啦,继续,继续!馒头被挠的正舒服呢,结果胜男的手却有一下没一下的停了下来。

“馒头,我出去下,你自己乖乖的呆着哈,不要乱跑哦!”

说着,胜男把馒头放进猫窝里,拍了拍它的小脑袋,然后自己从怀里抓出一把铜钱跑了出去。

“五姐儿,干啥去呀?”

小巧拿着一包布料正要回屋,看胜男兴冲冲的跑了出去。

“去买糖人!”

丢下这句话,胜男的身影已经蹿出了大门。

街口的光秃槐树下,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人,把担子放好,拿出一个小屉柜,又把炉子的火升起来,等炉火旺了以后,炖上小锅,里面是一锅粘稠的糖稀。

他用小铲搅动着糖稀,顿时甜丝丝的香气飘散开来,嘴里还不住的吆喝着:“吹糖人咯,吹糖人咯!”

不一会儿,街上的小孩子们被糖的香气吸引了过来,围着摊子不住的流口水。

“老爹,你吹的是什么呀?”

一个梳着两个包包头的小丫头,吮着手指奶声奶气的问道,看样子小丫头不过四五岁。

老人没有说话,他从糖锅里挖出拇指般大小的糖团,手上沾了些许的面粉,把糖团揉搓了一下,然后用双手将糖团扯开,中间扯出一根细长的线,他从中间掐断,一半重新放回糖锅里,拿起另一端的放在嘴边吹起来。

不一会儿,手上的糖团被吹成一个气泡,他的双手也不停,就着糖的热乎劲儿,一会儿扯出一个鼻子,一会儿扯出两个耳朵,转眼间气泡变成了一只活灵活现的老鼠,见糖人已经成型,老人拉开柜子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根竹签子,随手揪了米粒大的糖稀裹着竹签子的一端,然后把老鼠黏在竹签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