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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官生活(119)

李氏开始见胜男要解她的衣服,以为她有什么企图,刚要阻止,大腿、屁股上的灼痛感消失了许多,她讶异的看着胜男:“这,这是?”

“呵呵,大家都是女人,你现在又有了身孕,身体更重要。”胜男善意的笑了笑,又把生命水倒在手心里,轻轻的涂在她肿胀变形的两腮。

“谢谢官爷。”李氏今天被N多捕快追问,稍有迟疑,那些人不是踢就是踹的,还有那些牢头,更是不把她当人看。仅仅几天的时间,她已经有些麻木了,甚至想与其这样卑贱的活着,还不如死了干净。如今见胜男这么关照她,便感激的直点头,“我说,我一定把当天的事情统统告诉您!”

第二天,小捕快再次跟着胜男和魏良身后,听他们两个有模有样的商量:

“嗳,你爹出发了吗?”

“嗯,已经去了,呵呵,我爹是谁呀,他老人家当差三十多年,办过的案子比李大头吃的肉还多。不用太多的线索,仅从柳大娘的一些闲话里,就找到了线索。”

“李捕头的确神勇。唉,我真是没想到李氏居然如此狡猾,竟让东阿县的娘家表哥设计下毒。”

“可不,我爹一早就准备出城了,等到了东阿,把奸夫一抓,证据一拿,案子自然也就破咯!”

小捕快听到这里,心里一慌,连忙悄悄跑到李大头家报信。

胜男和魏良看着他的背影,两个人嘿嘿奸笑两声,“好像还有一组跟踪的,走吧,魏师爷你去引开?!”

“嗯,我引开,你去柳家庄!OK?”

“OK!”

胜男和魏良站在街口,比划着对方能看懂的暗语,然后分头行事。

魏良大摇大摆的去引开跟踪的人,而胜男则是先躲进紫葫芦,等跟踪的人跑过去后,从另一条路骑上悍马飞速出城,直奔柳家庄。

第19章 要命的井水

“什么?你说李捕头去东阿了?”

李大头听到小捕快的话,倏地一声站起来,拧着眉头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没错。”小捕快嘎巴嘎巴嘴,拿袖子擦着脸上的汗,有点小得意的说道:“今儿一早小五和魏师爷躲在县衙前街的一条小巷子里,他们两个嘀嘀咕咕的商量着,小五说柳大娘说了,李氏在嫁给自家儿子之前,曾经和娘舅家的表哥说过亲,不过合八字的时候,她俩的八字不合,亲事就没成。但这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特别好,李家没办法只好把李氏嫁远远的嫁了,没想到,李氏的表哥上个月竟然找了来,于是……”

李大头边听他说,边用手搓着油乎乎的下巴,“哦,那么说是李氏伙同她表哥,让她表哥从外地买毒药,然后趁机下毒谋害柳大山?!”

“嗯,听小五是这么说的。”小捕快的两个眼睛滴流乱转,努力的回忆着胜男的话,“哦,还有,小五已经打听到李氏娘舅的地址,李捕头已经出城去东阿啦!”

“东阿?!”李大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这时,门外又跑来一个小捕快,满头大汗推门进来:“呼,头儿,刚才李捕头牵了马,说是要出城!”

“哦,人走了吗?”

李大头的注意力立马转移过来,他几步来到门边,急切的问道。

“还没有。”小捕快拿着帽子,呼哧呼哧的扇着风,“看马厩的老孙头说,要骑马必须有公事才可以。李捕头正急赤白咧的满县衙找魏师爷,让他给开条子呢!”

“好!”李大头一砸拳头,连忙吩咐道,“小顺子,待会儿你也去要一匹马,给我盯死了李捕头,看他到底去哪里!”

“明白!”小顺子连忙答应一声,把帽子歪扣在头上,转身就要出去。

“等等。”李大头又把他叫住,“机灵点儿,要随机应变!事儿成了,东街的那套房子我就赏你了!”

“嗳!”小顺子兴奋的点头,嘭嘭拍着小胸脯下保证:“头儿,您就擎好吧!”

说着,小捕快蹬蹬的下了楼,为了房子而奋斗去了。

“小郑子,你继续盯紧小五。”李大头心底里仍有一丝怀疑,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凑到小郑耳边,“我估计她可能会去大牢或者柳家庄,你千万给我盯死咯!”

“呃,明白!”

小郑子迟疑的点了点头,心里暗自发苦,刚才急着回来报信儿,已经把小五和魏师爷跟丢了。但刚才听李头对小顺子的许诺,他也眼馋不已,便琢磨着先应承下来,待会儿去好好找找。

“去吧,等我当了总捕头,你就是我的班头,明白?!”

李大头又画下一个大大的馅饼儿,引得小郑子双眼直冒精光。

“好嘞!”

小郑子也啪啪拍两下胸脯,答应一声便蹿出了酒楼。

来到街上,小郑子想了想,还是跑到城门口打探消息。

“魏师爷呀。”守卫甲皱着眉头想了想,小郑子连忙递上一个银角子,拿到好处费的守卫立马舒展了眉头指着城外的官道:“魏师爷和李捕快都出城啦,听两个人说什么南山、庄稼。”

小郑子一听,便连忙折回县城,去车马市叫了一辆马车直奔南山。

没有多久的功夫,他就来到距离李家工地三四丈远的茶摊,打发了车夫,瞪着眼睛四处找着,终于在工棚前面的耕地边,看到了魏师爷和穿着青衣的小五。

找到了人,他也就不急,坐在茶摊上,要了一壶茶,两碟子包子,慢悠悠的边吃边喝。

而蹲在地里的两个人,则颇为感慨的说着话,内容无非就是老天开眼啦,怎么半死不活的苗子,一夜就复活了呢。

“魏师爷,我听小福子说,咱们这里种了地瓜。那个地瓜真能当粮食?”

“嗯,当然,而且味道非常好。”魏良看着地里的佃户们,仿佛重新见到了希望,正热情洋溢的在地头上耕种。

“哎,魏师爷,小五干嘛去啦?”

蹲在魏良身边的青衣捕快,并不是小郑子以为的胜男,而是魏良的小跟班周庆。

“呵呵,我也不知道呢,可能去忙案子了吧。”

魏良笑着摇摇头,周庆虽然和他们的关系比较铁,但这件事关乎胜男的前途,少一个人知道便多一份安全。

“哦,也是,她来县衙就是为了当捕头,李氏杀夫案对她和其他马快来说,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机会。”

周庆挠挠头,嘿嘿笑着说道。

“小庆子,你也是捕快,你不想当捕头?”

魏良见他脸上毫无嫉妒和眼红,便好奇的问道。

“我?!”周庆指着自己的鼻子,忙摇头,“我不行,我连马都不会骑,大字更是不识几个,当个小捕快已经是家里烧了高香,哪敢去想当捕头呀。”

人贵有自知之明,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当捕头滴。

这个道理周庆懂,其他的人估计也明白。但是明白是一回事,放不放在心上便是另外一回事了。像孙传德,他也知道这个理儿,可转念又一想,连李大头那样的草包都想当捕头,自己要功夫有功夫,要头脑有头脑,不就是缺乏机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