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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婚然天成/错穿日常(769)

所以说。这农场里的菜对贺家上下来说并不新奇,只不过经老冯的手出来的那都是上档次的御菜级别,杨婶做的那就是地道的农家菜了。譬如黄瓜会用花刀法切成蓑衣腌制了用蒜蓉、麻油凉拌。而不是杨婶那样简单粗暴的拍黄瓜。

但无论是哪种做法,食材都是一样的,加上摘了一上午桃子,大伙儿的肚子早饿的咕噜叫了,闻到菜香、看到菜色,大人们还能忍。孩子们直接吞咽起了口水。

老爷子见状乐了,捧着西瓜边吃边招呼大伙儿:“来来来。都坐下都坐下,菜都摆了饿了就先吃。”

潘教授吃了两片井水冰镇的西瓜,擦着手摇头说:“还是等人齐了再开动吧。”

“阿擎他们又不是外人,饿了就先吃,不用刻意等。”老爷子谢过给他倒茶的杨婶,笑眯眯地问孩子们:“今天累坏了吧?等下多吃点。来,饿了先尝个玉米棒。”

“我们不累,爷爷才辛苦呢。”小代表等人懂事地齐摇头,非要等禾薇他们来了才开动。吃了点水果,其实也没那么饿了,吞口水纯粹是馋的。

贺大少带着媳妇上哪儿去了呢?趁着这会儿天阴有微风,让老爷子等人先来大厨房,他们俩拐道去怡薇居前的菜地浇配比好的培养液了。

好在来回有巡逻车代步,到达菜地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洒水壶,浇了一遍就ok了,倒也没耽搁多久。之后每天让人松松土,过阵子就能来播种下秧了。

等杨婶把所有菜端上桌,两面金黄的香甜玉米烙也盛出锅,贺擎东牵着小媳妇任务圆满地回来了。

“怎么?大伙儿碍着你俩谈情说爱了?就这么会儿工夫也要躲起来黏糊?”老爷子戏谑地冲表情无奈的大孙子挤挤眼,然后宣布:“开动!”

呼啦一下,所有人握着筷子埋头猛吃。

禾薇都没来得及脸红,就加入到了大快朵颐的队列。

“真痛快啊!”贺颂北吃了几片微辣的酸菜鱼又啜了口杨婶自己酿的米酒,腌在酸菜里的辣椒味儿碰到沁凉甘甜的浅度米酒,简直不能更爽。

搁下酒碗,正想夹块他最爱的鸭翅膀啃啃,赫然发现两个鸭翅一个在未来大嫂碗里,一个在双胞胎兄长手上。大嫂的自然不敢觊觎,只能瞄准后者伺机行动了。

谁知贺凌西手腕一转,筷子落到了福利院小代表的碗碟里:“快吃。”

“谢谢哥哥。”

贺颂北不好意思跟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抢。只好转战笋干鸭煲,那儿还有两个鸭翅呢。哪知贺凌西动作比他快,愣是把他看中的两个鸭翅夹到了另两个小盆友碗里。唤来两声糯糯的“谢谢哥哥”。

贺颂北看得牙疼。

算了算了,鸭翅没他份,那就鸡翅凑合呗。

搞半天白切鸡也没他份——两个鸡翅都被老爷子半道劫走了,一个夹给了潘教授。贺颂北安慰自己:红烧鸡块没人跟他抢。

得意地夹起看着就很有食欲的鸡翅膀丢到嘴里,“好吃好吃……嘶!怎么辣么辣啊,艾玛辣死老子了……”咕咚咕咚猛灌冰啤,然后吐着舌头哈哈哈地直喘气。说话都打结了:“贺小三你故意的吧?”

贺凌西慢条斯理地啃着白切鸡的鸡爪:“你自己蠢,怪得了谁?”

大伙儿一边抢食一边津津有味地看双胞胎斗嘴。

不过知道中间那盘是辣子鸡。不会吃辣的不敢下筷子了。

会吃辣的潘教授眼睛一亮:“辣子鸡?刚还没发现,既然大家都不会吃辣,那我就不客气了。嘿嘿嘿……”

一顿丰盛又实在的农家饭吃得大伙儿连呼过瘾。

饭后,贺擎东问了果林负责人。得知没摘的桃子不多了,一个下午足够来得及,就让福利院的孩子们回去了。

主要是午后的果林更加闷热,万一中暑就麻烦了。工钱每人两百当场结算,另外还送了他们每人一箱黄桃、蟠桃的组合装。完了给没来的老人、孩子也备了几箱。

老爷子这边原本也打算直接回家了。

毕竟上了年纪,忙活了一上午,又是大热天的,吃过午饭有点犯困。

不过在给福利院孩子分发桃子时,老爷子忽然来了个主意:“一会儿回去的时候。顺道绕趟福利院,上那儿瞅瞅去。”

潘教授听了孩子们小大人的话后也很有感触,觉得这帮孩子都是可塑之才。可惜现有的条件局限了他们的发展,能帮一点是一点,于是赞同道:“那我也跟老哥一道去看看。”

禾薇自暑假开始还没去过福利院,眼瞅着盛夏即将过去,凉爽的秋天马上到来,该给抽条的孩子们做两身新衣了。

于是。出了农场,一行人直奔福利院。

院长妈妈看到孩子们回来了。不仅带回一上午的劳动所得,还赚了一笔金额不小的奖金,另外还有人手一箱的黄桃和蟠桃,欣慰地表扬了孩子们一番,然后请禾薇一行人进去坐。

时值午后一点半,正是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实地参观只好等下次,不过看了院长妈妈整理的照片和数据,老爷子有了启发,回头问禾薇:“你们那暖阳社长期在支助福利院?”

不等禾薇点头,院长妈妈感激地接话道:“是的,她们几个孩子每年都要来好几趟,要没她们的帮助,院里那么多孩子不可能人人都念上书,大龄的几个也念不上高中。不说还有崭新的衣服、鞋袜穿。老人们的体检也都是她们张罗着办的。薇薇还教我们做驱蚊香囊、编喜庆结,客户都是她们联系的……”

“六月份的时候,贺先生特地来找我,说以后农场有采收的活,让院里大点的孩子都去帮忙,工钱照工人算;另外还拨了一块地给我们,产出足够院里吃的。我当时真的,太感动了,有你们的善心和援手,我相信老人孩子都会过得很好……”

说到后面,院长妈妈哽咽了。这家福利院最初是她父母一手创办的,本来她底下还有个弟弟,幼年时被人贩子拐走了,找了几年都没消息,父母痛心之余建了这座供无依无靠的孤儿、老人避风遮雨的家,希望弟弟也是被善心人收养了。

她成年后继承了父母的志愿,一辈子没结婚,全心致力于这项事业。父母过世后不久,福利院被划入政府的爱心机构,规模扩大了,人手上有社区拨来的社工帮忙倒是还好,可资金方面总归有限,不可能供每个孩子念书到高中毕业,老人们年纪大了不仅需要人照顾、医疗费上的花销也让人头疼。

可都发展到这样的规模了,性质上也不再属于私人产业而是非营利性质的事业单位了,别说院长妈妈不忍心关门(关了门这些孩子们住哪儿去?这些老人又找谁依靠?)就算想关也不是她能做主的了。想要孩子、老人过得好,只能东拉赞助、西拉赞助。直到几年前,遇到留学回国的陆言谨,福利院的经济现状才渐渐好起来。

“你弟弟若是还在,今年多大了?”老爷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