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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婚然天成/错穿日常(358)

赵赫无语地翻了白眼,可惜雪夜里黑漆漆的,他舅压根看不到,只好无奈地说:“舅,我的事我自己有数,你就别管了。”

秦睿霖能不管么。要说在不知道外甥的小心思之前,他或许还能做到不管,可眼下,除非外甥找到个单身姑娘谈恋爱,否则他是管定了!

“年前这几天就算了,年后回来,你每天中午都给我抽两个小时出来,和人约会吃饭我会提前给你电话,你只要给我打扮得帅帅的、精神饱满的去赴约就成了。”

秦睿霖唯恐外甥抗议,说完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赵赫哀嚎了一声,郁闷地踹了踹脚旁的车轮。

回到车上,见搁在方向盘旁的手机一闪一闪的亮着指示灯,说明有短消息进来了。

拿起一看,气乐了。

贺大少对于他刚刚发去的一长串牢骚,只回复了两个字:做梦。

赵赫戴上蓝牙,打着方向盘,边打电话边驶离了他舅舅住的小区。

贺擎东没想到赵赫会特地打电话过来,略微有些惊讶。

“很难得嘛。”

“这句话该我说才对。”赵赫面含浅笑,“很久没有你的消息了,出任务去了?”

“嗯。”贺擎东也放松下来,隔着窗户,望着夜幕下静谧的海面,嘴角噙着笑问:“生意怎么样?说起来,我还欠你一个开业花篮呢。”

赵赫的工作室开张之际。沈之砚和江宜舟都去了,他那天因为实地演习抽不开身,所以只在电话里恭喜了一番,人没去。但后面其实是有机会的,只不过都被他拿来陪小妮子了。为数不多的假期,拿来陪兄弟还是陪媳妇,压根就不用考虑。

至于带着小妮子一块儿去赵赫的工作室。虽然他是挺想秀恩爱神马的。可明知赵赫对小妮子存着那方面的心思,他带着她躲都来不及呢,哪里肯让他俩见面。

这么一迟二迟的。拖到年尾了都还没和赵赫碰上面。

“放心,我记在账上呢。”

赵赫鼻息哼哼,还能不知道贺大少的心思,这是想方设法地阻挠他和禾薇见面呢。

以前怎么就没瞧出来这家伙心眼儿这么小呢。果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兄弟。

“生意嘛。马马虎虎,不及你赚的多。但养活我自己足够了。”

“你应该学我,抽点本钱出来,让宜舟帮你投资,他那‘金手指王者’的名号倒真不是喊着好听的。敛财挺有一套。”

提到江宜舟的敛财本事,贺擎东难得地多了不少话。同时,无比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要是没有早早地委托江宜舟帮忙投资理财。哪拿得出那么多钱在未来丈母娘家对门买房、陪未来岳父大人买地置产呢。

“成!赶明我找他讨教几招。”

不能说一笑泯恩仇吧,但好歹也说开了。两人的心情都挺轻松。

可一想到他舅给他布置的任务,赵赫忍不住又头疼了,脱口抱怨了一通。

贺擎东在手机那头爽朗笑出了声:“赵赫,你也有今天。”

“……还能不能愉快地做兄弟了?”

“哈哈哈……”

……

卢丽丽打从升上高中以后,就不让她妈陪买新衣服了。嫌她妈眼光老土,挑中的衣服不是太幼稚就是太成熟,总之都不是她喜欢的菜。

于是今年过年,她一早就和她妈说好了,给她五百块,由她自己去买过年的新衣裳。

这不,从放假到现在,天天和初中同学泡一块儿,几乎把清市叫得出名的百货商场逛遍了。

可惜专柜的价格都好贵,她妈给的五百块,根本不够买一套。有时单光一件外套,就要超过五百块。

可让她去服装市场淘没什么名气的仿牌货,又不甘心。

每次一想到禾薇那件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的羊绒大衣,卢丽丽就忍不住妒火中烧,咬着后牙槽说什么都不肯去服装市场淘便宜货,搞得那帮初中同学都有意见了。

要不是她惯会做人,下午茶时间请每人喝了杯奶茶、吃了份炸鸡,晚上又请她们吃了顿披萨,估计都不愿陪她在商场挑衣服、试衣服了。

可这么一来,她衣服是买好了,钱也花了个精光。

不止她妈给的五百块,连她平日里省吃俭用攒起来的零花钱,也在这几天里花没了。

好在挑到了一身合她心意的新衣裳。

上衣的款式和禾薇那件羊绒大衣很相似,都是娃娃款,就材质上略有不同。

听售货员说,这种衣料的保暖性比羊绒还要好,之所以定价不高,是因为还在推广期,知道的人不多。等市场成熟了,说不定卖的比羊绒还贵呢。

卢丽丽听从售货员的建议,挑了款洋红的,穿上后对着穿衣镜前后左右照了又照,果然很衬她肤色,二话不说让售货员开单,喜滋滋地买下了。

为了配这件大衣,之后又特地花了一百二十元买了条黑色的羊毛连裤袜。

记得禾薇穿那件羊绒大衣时,下面配的是浅蓝色的牛仔裤和翻毛的雪地短靴。

卢丽丽原本也想这样搭配的,但看到价格不由怯步了,无论是牛仔裤还是翻毛短靴都好贵。

想想还是算了,去年过年不是央着她妈给买了一双高帮的黑色皮靴吗?正好拿来配今年的新衣裳。反正还挺新的,骗说是今年的新款不就行了。

于是,卢丽丽提着战利品,心情舒畅地回家去了。

兜里的钱是花光了,但架不住买到了称心如意的新衣裳。一想到开学以后就要穿着这一身漂亮合身又衬肤色的新衣裳去学校,她就忍不住洋洋得意。

到了家发现气氛不对,她妈哭丧着脸坐在沙发上,她爸则在阳台上抽闷烟。

大过年的,屋子里竟然有一种冷冷清清的萧条感。

“妈,出什么事了?爸不是说戒烟了吗?怎么又抽上了?”

“丽丽啊,你妈被店里解雇了,今年的年终奖领到手才两千块,明年的工作还没着落,你爸他生我的气,说是不回云城看你姥姥了……”

卢母总算找到了发泄口,对着女儿嘤嘤嘤地哭诉起来。

卢丽丽一听傻眼了,不可置信地问:“妈你没开玩笑吧?你做这行都有十几个年头了吧,哪能说解雇就解雇的?而且还挑年关这时候,还让不让人过年啊。”

“你妈那张嘴不管牢,日后还有的苦头吃。”卢父掐灭了燃到指头的烟蒂,从阳台进来,“祸从口出、祸从口出,我提醒她多少遍了,别动不动就碎嘴,她偏不听,这下开心了?好好的工作被她这张嘴给碎没了,还有七八年的房贷,是打算让我一个人供吗?还回什么娘家送什么礼啊,省点钱吧!”

“我哪儿碎嘴了?我哪儿碎嘴了?不就和同事聊了几句嘛,姓秦的明显就是鸡蛋里挑骨头,即使没有今天这个事,他也迟早会解雇我们的。打从劳经理走后,他一直都看我们几个老员工不顺眼,挖空心思想解雇我们……”

卢母觉得委屈,边哭边替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