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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婚然天成/错穿日常(326)

家具厂几个微微颤颤的老骨干,吓得魂儿都没了,谁敢说半个“不”字啊,贺迟风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很快,双方在转让协议上签了名。

家具厂以低于市场价两成的价格盘了出去。

“那啥,先前说好的……”有儿子还在派出所蹲着的老骨干们,小心翼翼地提醒贺迟风。

贺迟风朝老吴使了个眼色。

老吴拿出手机,当着众人的面,给派出所拨了个电话,意即不控告那几个找茬的人了,双方决定私了。

派出所巴不得他们私了。

这种民间纠纷最吃力不讨好了,要不是贺家出面盯着,他们连人都不想抓,随便和稀泥几句拉倒。

如今还是贺家出面,一说私了,那边立马屁颠屁颠地办手续放人。

贺迟风弹了弹几页转让协议,等签名的字迹干了,收到了公文包里,朝协议另一方的几人点点头:“那就这样谈定了。给你们半个月时间搬迁,半个月后我来收厂。”

他话语一顿,犀利的眸光,朝几个骨干状似随意地一扫,强调道:“禾家是我干亲,可以说一家子,要是再发生类似情况,你们拿不出第二个家具厂,我也不会再息事宁人。”

说完,喊上老吴,大踏步地离开了。

等他们一走,家具厂的现任厂长,一屁股跌坐在办公椅上,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又活过来了。

一活过来,就开始冲着几个出主意要找禾家麻烦的手下发飙:“瞧你们捅出来的臭娄子!要不是你们几个瞎出主意,阿军他们怎么可能被派出所抓去!家具厂也不会这么廉价地转让……”

想他迎来送走了一拨又一拨的房地产商,为的不就是盼着厂子能卖个好价钱么。

要是事先知道会以这么低的价格转让,说什么都不会留到现在。

要知道,最早那一拨房地产商,曾出过高于市场价一倍的价格收购呢。他那时想着应该快拆迁了,一拆迁少说能涨三四倍,硬是忍着没卖,哪知后续找上来的房地产,出的价格是一家比一家低。就像家里嫁闺女,一心想嫁个好的,结果越留越年长、越留越没行情,最后居然连市场价都拿不到,还折了两成。

“唉哟哟——”

厂长越想越肉痛,捂着胸口哼哼唧唧。

副厂长讨好地笑道:“王厂,咱们几个当时哪知道禾建顺认识贺家的人啊,想他以前多穷啊,要家世没家世、背景没背景的。要是一早就有这么个大靠山,何至于被第一批裁员时都没站出来闹呢。”

“是啊王厂,我们也是看你成天愁眉不展的,这才聚一块儿想了个法子,禾建顺生意那么红火,分点给我们也好啊,要是能把厂子盘活了,转让价上还能再多要点不是,谁晓得会搞成这样啊……”

“王厂,其实现在这样对我们也没不利啊,你看这一带迟迟不拆迁,开发商开出的收购价也一个比一个低,我们守着个没效益的厂子一年年的也是在浪费时间,趁早了卖了还能分点钱,下海做小买卖也好,在家享清福也好,总之,没这个压力了是不?”

“对对对!是这么个理!”

“所以王厂,现在厂子已经卖了,钱也快到手了,拖欠的工钱和股利,是不是可以分了?”

厂长没好气地一拍桌:“分分分!就知道分,等那几个进局子的人回来了再说吧。”

唉哟真是气死他了!这么大个厂子,总价折掉两成,简直是剜他心啊。

要是一开始就卖掉,这一来一回就是十二成啊,这才多久辰光啊,一倍多的钱说没就没了……

第273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家具厂这边有人欢喜有人愁,禾家那边就都是欢喜没有愁了。

禾母把菜端上桌,招呼大伙儿上桌。

贺迟风今儿上午没课,和老吴去了趟家具厂,搞定了这个事后,绕了趟老婆单位,带上许惠香一起来了禾家。

四方筹资者,以贺迟风俩口子出资最多,因为他们一开始就挑明了:能出多少是多少,不够的,他们想办法筹齐。

所以,禾家俩口子商讨之后,决定筹资一百万。

贺擎东虽然出了份子,但仅限于出份子,涉及细节讨论,他是不可能参与到当中来的。

贺迟风说了,等这边都商讨好了,电话知会大侄子一声,然后回清市时,让他补签个字就行了。

所以讨论的就成了三方。

而这三方中,老吴早早就摆明了态度:掏钱凑份子行,具体事务就甭问他意见了。两家怎么商定,他就怎么跟。反正是个小股东,啥事儿都不必征求他的意见,需要他做什么只管吩咐。

这么一来,真正商量的主,其实就只剩禾家俩口子和贺家俩口子了。

照禾父禾母的意思,贺家俩口子出资占大头,凡事都听他们的就行了,自己又不懂文化,要他们做什么还行,要他们决策哪吃得消啊。

最后,还是贺迟风拍板:在家具厂这个事上,禾家“主内”、贺家“主外”。

也就是说,需要出面的事,一律由贺迟风负责。内部事宜,均由禾父敲定。

禾父禾母受宠若惊,这样未免也太占便宜了。

搞半天。其他三方是在帮衬自家吧。

后来听贺迟风说,家具厂里的设备啥的,都还能用,与其干等着拆迁,倒不如利用起来。而这一块,他是陌生的,理所当然要由禾父领头了。

“可是这么一来。原先那厂子。是不是白租了?”禾母心疼那笔租金啊。早知道会把家具厂整个儿地盘下来,就不掏那个钱租厂子了。

许惠香拍拍她的手安抚道:“不白租。家具厂只是临时过渡的,我今早上刚打听过。那一片儿两年内肯定动工,所以不准备租出去了,毕竟里头的设备都是做家具用的,租给别家也用不着。闲置着也是浪费。何况,建顺哥现在租的那地方。做活是够了,但仓库太小,稍微多几件存货,就显得逼仄了。所以我和老贺琢磨着,让建顺哥把做活的摊子铺家具厂里头去,如今租的那地方就暂时充当仓库。毕竟离高速口近,交通方便。要是把它退了。到时想要再找个这么便利又实惠的厂子,怕是难了。而且家具厂那边一动,拆迁费到了手,不是立马就能把现在租的那厂子吃下来了吗?那一片我也找人打听过,十年内保准不会有变动。这么一来,你们看,钱有了,厂子有了,生意也扩大了,是不是一箭三雕?顶多就费点租金嘛。但至少心里踏实了是不?”

禾母被她劝得笑不拢嘴:“听着像是要大发了似的。”

“可不就是要大发了嘛。”许惠香也笑。

禾父见众人都是这么个意思,后牙槽一咬,拍板道:“那就这么办!”

两三年的租金,算下来也要十多万,不过要是禾记的生意好,这点钱,半年就能挣回来了。拼一把就拼一把!

当晚,禾母给女儿打电话,说了家具厂已经盘下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