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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婚然天成/错穿日常(162)

禾薇心里已经猜到了,如今听她娘这么一说,证实黎明月手里的画,确确实实是张燕手上流出去的不会假了。

于是佯装惊讶道:“我没拿啊,而且就是那三幅,正是顾先生定的。我怕放箱子里积灰,就挂到了墙上,既美观,又能经常除尘……”

禾母一听懵了,“那咋就不见了?妈没眼花啊,那画确实不在墙上了,难不成是你哥或是你爸给摘下来了?”

越想越不对劲,禾母让女儿带着客人先上楼喝茶,自己转身折回店里,找禾父求证去了。

禾父自然是一头雾水,哪里知道这个事啊。

禾母见状心更焦了,大腿一拍,索性跑了趟儿子的学校。

禾曦冬被传达室用广播喊到学校大门口,听他娘问及书房里的三幅画,同样一头雾水:“妈你说的是妹妹绣的梅兰菊那三幅?我没拿啊,我拿它们干啥。”

“那会是谁拿的?”禾母急的团团转,“那三幅画你妹早卖出去了,买家今天上门来取,哪成想画会不见啊……”

禾曦冬皱起眉,狐疑地问:“会不会是燕燕姐拿的?如今书房都是她在用,我从她搬进来后,就没踏进过书房半步了,而且我们家四个没拿,也就她有这个可能了。至于家里遭贼,妈你觉得这个可能性大吗?谁家进的贼,只偷那三幅画啊,又不是陈年老古董……”

听儿子这么一分析,禾母越发觉得这画没准儿真是外甥女拿的。

“可她拿这画干什么呀?而且也不说一声……”没说就把东西拿走了,搁不认识的,不就和偷没两样了嘛。

“谁知道。”禾曦冬没好气地哼了声,转身进保安室,借了他们的内线电话,和班主任请了个假,说是家里有急事,最后一节课不上了。

好在学校离家近,娘俩从学校快步到小区门口,只花了三四分钟。

禾薇拿出清明节前师母拿来给她爹喝的特级龙井,给两个男人一人泡了一杯,刚端上茶几。就听到门外传来动静,以为是她娘回来了,忙走过去开门。

结果是张燕,手里提着大包小包,正费力地在手提包里找钥匙。

“薇、薇薇?”

张燕见门开了,不禁吓了一跳,抬头见是禾薇。松了口气:“你在家啊。我以为这个点,家里没人呢。”

她一度以为二姨家这会儿不会有人,二姨通常都要等五点左右才回家做饭。而表弟、表妹离放学还早,所以才趁着空档赶回来放东西、换衣裳。

她今天下午向主任请了半天假,翘班去血拼了。

昨天接到闺蜜的电话,说是今晚有个同学聚会。都是卫校时一个班的,如今都在清市这边的大医院实习。还说要给她介绍男朋友,让她打扮的漂亮点。

既是聚会,又是有男生参加的聚会,不用闺蜜说。张燕也知道要穿的像样点。

可她行李箱净是穿了又穿的旧衣裳,表妹的衣柜里倒是有好几件自己喜欢的春夏新装,可惜都太小。即使穿得下,也怕崩了线。

幸好早上拿到了主任买绣画的五千块。足够买她相中已久的衣服鞋包和化妆品了。

打车去明珠商场,逛了一下午,几乎花光那五千块,才心满意足地打车回来。

打算泡个澡、喷上香水、再上个明艳夺目的彩妆,然后换上新衣新鞋,背上新包,美美地聚会去。

哪想到家里有人啊,不仅表妹在,客厅里还坐着两个男人呢。

其中一个她昨天才见过,既帅又酷还很有型,正是她心目中的男神形象,可惜是个出租车司机。

另一个则是第一次见,带着无框眼镜,既斯文又俊美。白衬衫、黑西裤,领口处的扣子松了两颗,袖口往上翻了两卷,这会儿正支着下巴神情慵懒地靠在沙发扶手上,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自己。

张燕的脸一下就红了,挺了挺傲人的丰胸,正想问表妹打听这人是谁,便听表妹问:“燕燕姐,你房间墙上不是有三幅画吗?那画是这位先生的,今天他过来取,我才发现画不见了。”

画?

张燕瞬间变了脸色。

支吾着正想找借口,包里的手机适时响了,是她闺蜜打来催她聚会的。

她接起后匆匆应了几句,然后朝禾薇说:“我哪儿知道什么画啊,你问错人了吧。我这边还有事呢,先走了。”

说完,也不换鞋子进屋打扮了,提起脚边的大包小包就想逃下楼。

“站住!”

三步并做两步冲上楼的禾曦冬,拦住了急于离开的张燕。

爬楼梯爬的气喘吁吁的禾母,也紧跟着到了家门口。

喘着粗气对张燕说:“燕燕,要是那画真是你拿的,赶紧拿出来吧,啊?这画是这位先生问薇薇定的,人家款子都结清了,我们要是交不出画,可不就违约了嘛。”

禾母自从管起家里的木器店,对合同啊、违约啊之类的专业词汇掌握了不少。

“不是我拿的!”张燕梗着脖子狡辩道:“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拿了?没凭没据的,别瞎bb。我还有事,懒得和你们说。让开让开!”

说着,她推推挡在跟前的禾曦冬。

禾曦冬不气反乐:“那就奇了,难不成那画还长了翅膀,自己飞走了?咦?燕燕姐,你去大采购了?这是新买的鞋子、衣服?唔,还有个手提包呢。”

禾曦冬不仅没让开,反而凑到她身边,拨了拨被她攥在手上的大包小包,隔着透明的购物袋,看到了里头的鞋盒、衣服袋,还指着其中一个袋子问:“这是什么?化妆品?可我前天还听到你在电话里向大姨抱怨生活费不够用呢,怎么才两天工夫就有钱买这些了啊?”

张燕被禾曦冬一连几个疑问句堵的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攥在手里的大包小包,此刻赫然成了烫手山芋,恨不得丢得老远。

可真要她丢吧,她又舍不得。里头可是她精挑细选花了半天工夫抢下的战利品。

早知道就不回来了,泡什么澡、喷什么香水啊,直接在商场找个洗手间洗把脸、上个妆,直接更衣不就好了……

张燕在心里嘀嘀咕咕埋怨自己不该回来,禾曦冬顺势一推,将她推进了门。

“你干什么!”张燕挣扎着想夺门而逃。

“没想干什么,就希望燕燕姐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把画的去向说清楚了。”禾薇把还没缓过气的禾母扶到沙发上,回头对张燕说。

贺擎东双臂环胸,站在禾薇边上,冷眼觑着张燕。

顾绪早在禾母进来时,就已敛去慵懒的神情、坐正身子,换上疑惑的表情,问:“那画怎么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我大老远抽空跑过来,别告诉我今天拿不到了?”

张燕杵在门口,死咬着下唇不肯说实话。

“那就报警吧。”贺擎东蓦地开口:“家里的东西丢了,没人知道去向,那就交给警方来处理吧。”

报警?

张燕吓得脸色煞白,失声尖叫:“不许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