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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婚然天成/错穿日常(160)

赵世荣倒是没想过要坐禾薇他们隔壁,可柜台人员自作多情了一把,以为他们四个人是一起的,做主给了邻近的情侣座票。

于是。贺大爷悲愤了。

筹划多时的第二次电影之约。被一对超级无敌大灯泡给破坏得够呛。

害得他被小妮子限制了n个不许。

不许亲、不许吻、更不许上下其手。

亏他还提前那么多天买好电子票,生怕来看电影的人太多、临时买不到情侣座。

哪知,今天既不是节假日也不是双休日。来电影院的情侣寥寥无几,赵世荣赶在开场前几分钟,都能买到他们的隔壁,真是麻辣隔壁的。气死他了!

贺大爷心里爆不爽,牵着小妮子的手。怎么都不肯放下。

开玩笑,那么多福利都被取消了,唯一没被收回的许可事项,怎能不好好把握?

以至于。整场电影看下来,禾薇一直被贺擎东握着小手,不时摩挲几下手背、手腕。害她手心都冒汗了。

直到电影散场,赵世荣陪黎明月上洗手间。贺擎东才总算逮着机会,搂住小妮子在还没开始清场的放映厅里狠吻了一番,才算解了馋。

含笑望着气息不稳的禾薇,替她捋了捋掉落颊边的秀发,捏了捏她因吻而红扑扑的粉颊,才牵起她小手,心情愉悦地出了放映厅。

可一出放映厅,看到门口等着他俩的赵世荣和黎明月,贺大爷的心情瞬间又不好了。

看到他神速的变脸,禾薇忍不住噗嗤乐了,接收到某人睇来的幽怨眼神,忙忍住笑,问前头两人:“赵叔、黎姨,你们是在等我们?”

“刚在洗手间拿纸巾时,看到这幅画,忍不住想问问你,你看,像不像你绣的?”

黎明月说着,从宽版的手提包里取出一幅绣画,打开包着的报纸,递给禾薇。

禾薇接到手上一看,不由愣了。

这不就是自己绣的那幅《咏梅》吗?不是像不像的问题,而是根本就是。

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这绣样不是从哪里抄的,而是她自己画的。

原创的东西,又没有流入市场,怎么可能会出现一模一样的第二幅?

再者,即便不看绣画本身,装裱的木框是她爹打的毋庸置疑,背面一角的迷你“禾”字,代表着“禾记出品”。

只是,本该挂在她家书房墙上的绣画,缘何会落到黎明月手中?

带着疑惑,禾薇抬头问黎明月:“黎姨,这画您从哪儿得来的?”

“我一个高中的同学,也不知从哪儿得知我和老赵在处对象,恰逢她老公有点事想找老赵的朋友帮忙,就送了这画过来,不止这一副,还有两幅分别是兰花和菊花,和这梅花是一套的。我瞧着和你的绣艺挺相像,就带了这一幅,打算吃过午饭,和老赵去趟毓绣阁鉴定一下,要真是你的作品,我得好好保存起来,保不齐哪天就成大师级藏品了,价值可不得翻上几番啊。”黎明月笑呵呵解释。

“那黎姨知道您那个同学是从哪儿得来的这画吗?”

“听说是她科室一个实习生孝敬她的,你也知道,现在的医疗系统啊,风气可没我们那个年代正了,能进得大医院实习不代表实习期间表现优异就能留下来,多少人挣破头皮呢。现在的实习生也比我们那个时候的精明,知道光埋头苦干不顶用,关键时刻还得讨好科室主任……”

科室?实习生?医疗系统?

禾薇一下联想到了她大表姐。

张燕不就在医院实习吗?而这幅《咏梅》,正是挂在临时充当张燕卧室的墙上的。

难道说,是张燕拿出去的?

“黎姨,您那个同学是清市二院耳鼻喉科的科室主任吗?”

“你知道?”

这下,换黎明月吃惊了,见禾薇的面色有些凝重,稍一想,不甚肯定地问:“这画还真是你绣的?”

禾薇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她还没回家确证过,究竟是不是张燕拿出去做了人情这事儿,还有待考证。

再者,张燕怎么说都是大姨的女儿,即便真做了这么龌龊的事,外人跟前。多少还是给她保留点面子吧。

于是。禾薇把画还回到黎明月手上,笑着说:“是我绣的,所以黎姨拿回去好好收藏哦。等着我成大师的那一天。”

黎明月哈哈笑道:“必须的!我已经收藏你不少作品了。你赵叔看我买这买那,老骂我是个败家娘们儿,不过只要是买你的作品,他不仅不骂。还跟我抢着买哩。”

被点名的赵世荣,嘿笑着挠挠头。看了眼腕表。问聊得正欢的两人:“到饭点了,肚子不饿啊?先去吃饭,边吃边聊、吃完再聊都可以嘛。”

赵世荣这话一说,贺擎东的俊脸再一次黑了黑。

还要一路同行下去?有完没完!好好的约会全泡汤了。

黎明月轻笑着推开粗神经的赵世荣。对禾薇两人说:“今天就不一起吃了,一会儿还有事,省得一顿饭吃的急急慌慌的。下回吧,下回我和老赵做东。请两位上我们家吃去。”

赵世荣这个猪队友一头雾水地插嘴问:“你一会儿还有事?什么事啊?我怎么不知道?哦,你是说去毓绣阁鉴定画哦,那个不是小禾本人都鉴定过了嘛,还用得着上毓绣阁啊?”

黎明月直想翻白眼,索性拽着他转身往电梯口走,回头朝禾薇两人挥挥手:“我们先走了啊小禾,回头见!”

贺擎东的脸色这才好了点,将禾薇拉到身边,低头在她唇边快速地啄了一下,“走,我们也吃饭去!”

就餐的地点是老吴推荐的。

地道的海帮菜。

不过虽说是中式海鲜馆,但就餐环境很好,贺擎东预定的又是独立的小包厢,期间,除了服务员上菜,总算没再受到任何打扰。

贺擎东给她剥了几只顶新鲜的白灼大海虾,抬头见她拨拉着碟子里的虾肉,心不在焉地不知在想什么,俊眉一挑,夹起一块虾肉,喂到了她嘴里,同时问:“怎么了?菜不合胃口?”

大有她若是点头、他立马起身带她换一家吃饭的架势。

禾薇心神一敛,摇摇头,坐正身姿乖乖吃菜。

“那就是有心事了,不准备说给我听?”

他说话的时候,手里不停忙碌着,夹虾、剥虾、蘸酱、然后喂食。

很少见他穿衬衫,最常见的搭配是黑色t恤配军绿色的工装裤。

今天像是特地整过装似的,上身是件休闲款的细条纹衬衫,下身是黑色西裤,衬衫的下摆系在裤腰里,袖子卷到胳膊肘,正专注地剥着手里的虾。

气质冷硬的男人,时常和“铁血”两字挂钩的男人,此刻却挽着衣袖,认真地剥虾,剥完蘸点米醋,喂到她口里。本该是格格不入的画面,却让她找不出任何违和感,相反还让她看得着迷,甚至忘了移一下视线。

贺擎东见她一言不发、眼也不眨地盯着自己剥虾,扬眉看了她一眼,“又发呆?”

禾薇这才回过神,耳根红了红,拿起筷子说:“我自己来就好,你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