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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婚然天成/错穿日常(145)

“爷爷?”贺擎东疑惑地推了推门,门倒是没锁,一推就开了。

贺老爷子坐在红木打造的太师椅上,手里捧着一副装裱好的绣画,和推门进去的他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咳,这就去睡,这就去睡。”

老爷子把手里的绣画往身后一藏,假装腰酸背疼地捶了捶,乍看到书桌上还摊着十几个绣工精致的香囊,忙抓起一旁的报纸摊盖到了香囊上,随即朝大孙子干笑了两声:“你怎么也还没睡啊?坐了一天的飞机,不累吗?”

老爷子要是不遮遮掩掩,贺擎东倒是没想那么多,这么一弄,反倒令他起疑了。

长腿一迈,三两步就来到书桌前,掀起报纸,拿起其中一个香囊,左看右看,总觉得有些眼熟,抬眼问老爷子:“您哪儿来的这些?”

“要你管!”老爷子一把夺了回去,然后连同桌上的那几个香囊,一股脑儿全收到了书桌的大抽屉,推上抽屉后,佯装不耐烦地挥挥手:“走了走了,睡觉去了。”

“爷爷。”贺擎东忽而想到什么,扶住起身的老爷子,问:“这些,是小叔小婶带来的吧?”

“咳,差不多了。”老爷子囫囵地应了两句,意图蒙混过去。

他才不说,这几样绣品,连同楼下储藏间那堆家酿的果酒、自制的腌咸海货,都是禾家人托小儿子俩口子带上来的,香囊人人有份,但那副绣工精致的风景画,却是指名道姓给大孙子的,说是谢礼。

“小叔、小婶带来时没留什么话吗?”贺擎东见老爷子囫囵不清的话语,隐约猜到了些什么,难怪刚刚那个香囊看上去那么眼熟,十有八九出自小妮子的手。

“能留什么话!”老爷子眼一瞪,没好气地哼道:“送来孝敬我的算不算?”

“爷爷若是喜欢,回头我让薇薇给您绣副寓意长寿如意的《青山不老松》或是《松鹤延年》怎样?”

“那敢情好!”老爷子脱口而出:“刚那副《仙人谷秋景》确实不怎么称我心意啦,不过马马虎虎……”

说到这里,老爷子意识到自己暴露了,话音戛然而止。

“爷爷。”套出话的贺擎东,无奈失笑,不过没忙着折回书房拿那副绣画,而是揽上老爷子的肩,放软声调道:“那画,其实是送我的对吧?”

“对啦对啦!”老爷子见瞒不住了,梗着脖子恼羞成怒道:“送你的我就不能拿来欣赏欣赏吗?什么谢礼不谢礼的,要论谢礼,那丫头也该给我一份,亏我为她那事儿打了那么多通电话,欠出去那多么人情,回头还被那些老不休看好戏……”

“好。”贺擎东笑着应了一声。

“好?好什么好!”老爷子见大孙子没头没脑说了个“好”字,气哼哼地继续埋怨:“我说的都是真的,要不然,你以为那个案子能判得那么爽快?”

“我知道。”贺擎东揽上老人的肩,亲昵地靠了靠,微弓着身,在老人耳边含笑道:“所以我说好,回头我一定转达,让她给您绣幅包您满意的画作,要是有时间,再让她给您来幅寿诞贺礼怎样?”

“这还差不多。”贺老爷子鼻息哼了两声,“至于书房里的那些,咳,那副画你拿去,那些个香囊,听你小叔说,有安神助眠的功效,我自己留一个,其他的送人去。羽毛扇没了,送个香囊凑合凑合吧……你这么盯着我看干什么?羽毛扇那事儿又不是我先开的口,是那群老家伙起哄……反正除了那画是给你的,香囊都归我,你都有画了还要香囊干什么……”

贺擎东把念叨了一路的老爷子,送回卧室,然后下楼找到了吹风机,三两下吹干头发。

上楼时,顺道去书房拿了那幅《仙人谷秋景》的绣画,这才回到自己房间。

刚进门,就听到手机响,是短消息的提示音,而且是小妮子专属。

拿起手机扫了一眼,是来道晚安的,当即拨了个电话回去。

“你干嘛打电话啦?”禾薇躲在被窝里,压着嗓门娇嗔地问。

老家的隔音可没她家里好,她在家都不怎么敢和他通电话,何况是在爷奶家。

“想你了。”

贺擎东没正面回答她,而是重复了一遍发她的最后一条短信内容。

室内开着暖空调,他一手持着手机,一手脱掉长裤,披着浴袍坐在床沿,侧头看了眼腿边上的那幅《仙人谷秋景》,眼神柔和地摩挲了几下,说:“你送的礼物我收到了。”

“哦,那个哦,是我闲着无聊,拿店里新到的缎面练手用的啦,你不介意就好……”禾薇小声地回了句。

感觉脸颊有些烧,不知是被窝里太热的缘故,还是被他低柔的嗓音撩拨的。

“嗯,我不介意。”贺擎东低笑了一声。

别说她是害羞了找说辞,即便真是练手的作品,那又怎样?只要是出自她手的他都喜欢。

“爷爷看了也很喜欢,趁着我人没到家,偷偷藏到了书房,要不是被我发现,估计真会被他匿下了……”

贺擎东含着笑,把老爷子气呼呼的反应描述了一遍,然后说:“所以,媳妇儿啊,你得帮我撑住这个场面才行,要不然,爷爷会以为我是在诳他。时间上不急,还得四年才到他七十大寿呢……”

“你、你别乱喊啊,谁是你媳妇儿啊……”

禾薇的脸更红了,差点把手机扔出被窝。

第119章 青春期神马的

第二天早上,禾薇被禾母从被窝里喊起来:

“在家从不见你赖床,来你爷奶家了倒是赖上了?不是说好陪妈去县里采办的吗?再不起来,都快中午了。”

禾薇睁开惺忪的睡眼。

这能怪她么?

那家伙喊她什么“媳妇儿”,再加上换了个地方、换了张床,一时间失眠了,直到爷奶家养的公鸡“喔喔”啼,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我这就起来。”她双手覆在脸上,抹了把脸,起身穿衣服。

“今天太阳挺好,但风有点大,多穿点,围巾帽子也都戴上。”禾母一边叨念,一边拉开窗帘。

确实,太阳很好。

窗帘一开,耀眼的阳光,立即洒入室内,刺得禾薇眯了眯眼。

套上禾母亲手织的爱心牌羊绒衫,穿上保暖又轻便的短款羽绒服,然后是加绒的铅笔裤、雪地靴。

老禾家的房子是老式的,厢房门一开出去,入眼的便是平整的院子。

卫生间安在主屋,所以上厕所也好、洗漱也好,得全副武装地穿妥了才敢出去,要不然,指定打喷嚏。

禾薇洗漱完,看到禾母正往院子中间搭马凳,知道是要晒被子,忙过去帮忙,顺便问:“妈,爷奶去哪儿了?还有爸呢?都没在主屋嘛。”

“你爸陪你二伯去镇上的店里了。至于你爷奶,八成去你大伯娘家了,禾美琴不是今天回来吗?还说试镜的导演亲自送她回来,凑热闹去了呗。”

禾母说着,抬头问女儿:“灶上焖着你奶起早熬的五福米粥,你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