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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人生赢家/夫妻都是重生的(3)

那个人,不配她尊称父亲,不配!

想到死前查到的真相,想到死后看到的场景,罗伊人低垂的眼里结满冰霜。

“你爸他,对你还是好的……”一听到那个名字,罗秀珍的眼神黯了黯,“妈妈能理解你的心情,妈妈也想过了,一切都随你的意愿……”

“妈!”罗伊人听母亲这么说,心头剧痛。

上辈子就是这样,她大哭大闹了一场,母亲就不再提离婚的事了,为了她继续在罗家委曲求全,可罗海盛在外头做的那些事,母亲并非不知情,再加上外头都在传她有小|三,使得无知的自己对母亲的态度越来越差,内忧外患之下,母亲郁郁寡欢了半年,患了严重的抑郁症死了。

这辈子,她再不会让这些悲剧发生,再也不会!

罗海盛从妈妈怀她之时起就在外面搞七捻三了,他养在外头的私生女只比她小了六个月,过不了多久,私生子也要出生了。对家庭如此不负责任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她和母亲原谅。最好的了结方式就是离婚,不过在这之前,她得做些什么,至少不能让母亲太吃亏。

“妈,离婚的事,我支持你,不过你先别急着和他摊牌,等我想想法子,不能让罗海盛太好过。”

“你……怎么直呼你爸爸的名字?”

罗秀珍对女儿的转变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半晌才反应过来,眼底闪过一抹惊喜:“小伊?你真的支持妈妈离婚?”

“不然呢?他伤了你这么多年,你们之间还有夫妻情分吗?继续下去,受伤最深的还是妈妈你,他在外面风|流快活,压根看不到你在家里的痛苦,离婚后,我们就搬出去,不会再让你受伤害,放心,女儿我已经长大了,一定会保护好妈妈的。”

“小伊!”罗秀珍一把拥紧女儿,她没想到女儿会支持自己,更没想到女儿愿意离婚后跟她。这几年,随着夫妻感情的疏离淡漠,她不是没想过离婚,可一想到离婚后要和女儿分开,她就不忍心去想这个事。今天之所以提出来,也是被茶馆里的那一幕刺激到了。

“小伊,其实对你来说,跟你爸爸比较好……”

“妈妈不想要我吗?”罗伊人眼泪汪汪地望着母亲。

“当然不是。天知道妈妈有多希望能带着你离开这个家,可是……”罗秀珍欲言又止,她没把握离婚后,能给女儿现在这样的富足环境。

“只要妈妈要我,我就跟妈妈。”罗伊人微笑着替她拭去眼角的泪,坚定地说:“哪怕妈妈不要我,我也要赖着妈妈。不是说,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香根草吗?我可不想当草。”

“你愿意跟妈妈,妈妈求之不得。可你爸那里……”以罗海盛的心性,定不会同意女儿跟她。

“这个放在我身上。”罗伊人眯了眯眼,她一定会说服罗海盛放她走,一定会!

第3章 改变从这一刻开始

因为无缘无故地晕了一场,罗伊人被母亲押着在床上躺了三天,不然就得听她的去医院检查。

没办法,哪怕她再三保证身体无恙,也不得不乖乖当了三天病号,直到今天才征得母亲同意,打算下午出门透透气。

实际上,她是想找罗海盛出|轨的证据。

她知道这个年头离婚不如后世容易,也不如后世公正。

婚姻法修改好像是2000年以后的事,现下的婚姻法,对于婚姻无过错方并没有明文保护的规定,“有过错方净身出户”也纯粹是浮云一朵。但不代表有过错方一定不受影响。

何况,罗海盛又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如果能拿到他出|轨的证据,特别是能证明他在婚姻存续期间,一直和婚外异姓持续、稳定地同|居,相信法庭会站在自己和母亲这边。

只可惜,九二年,海城一带的经济发展虽然不错,可后世流行的数码产品市面上还没有,更别提找私家侦探调查什么的了。

不过用胶片的相机还是有的,她手里就有一个。这还是她生日时,好说歹说求了罗海盛给她买的,当然了,她有的,外面那个私生女自然也有,她见过发票,上头的金额是两只相机的总额,以前不觉得,现在想来,真当是讽刺。

从衣橱的抽屉里拿出那只被她当宝贝的凤凰相机,里头的胶片还是新装的,本来和骆婷约好毕业考后出去玩的,不过现在嘛,她得拿这个相机来办点正事。

把相机装入米黄色的双肩书包,又把刚买不久的爱华随身听也放了进去。

这年头,找人偷|腥的证据并不容易。她手头就一个老古董相机和一个有录音功能的随身听,奈何家里没有空白磁带,所以她等下还得去趟音像店买盒空白磁带。

出门少不了花钱,她拉开抽屉,拿出了进口饼干铁盒改装的存钱罐。

罗海盛会赚钱,也会花钱,每个月给罗秀珍的日用补贴是五百,给她的零用是一百,逢年过节还有额外的红包。这在九十年代初已经不少了,很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这点。

她每年的压岁钱和生日礼金,都由母亲以她的名字在银行投了定存。九十年代,去银行存钱还没有实行金融实名制,不需要身份证,只要出示户口本就能开户存钱。

所以,她在罗湾镇的信用社里,也算是个小富婆。罗秀珍每年都要往信用社里给她存上几千块,多的时候近万块。至于每月一百块的零花钱,则由她自己支配。

她花钱不算节约,但架不住零用钱充沛,毕竟还只是个小学生,每天放学花一块钱买件零嘴解解馋也够她身边围绕的同学朋友羡慕的了,所以,一个月下来,总会有三五十块结余。除却要好的朋友生日需要从存钱罐里往外掏钱,大部分时候,都是往里存的。

“哗啦”一声,她把存钱罐里的钱都倒在了桌面上,把大钞挑出来数了数,将近一千五六,留出一张大人头,余下的全被她夹入了抽屉里带锁的日记本。零钞和硬币仍装回存钱罐,想了想,还是抓出了几张零钞,一把硬币,并大钞一起塞入书包的内袋。

收拾好书包,她拉开衣橱挑外出服。

三门衣橱里挂着几条吊牌都还没剪的连衣裙,是罗海盛去海城出差时给她买的。

前世这个时候,她对这些新衣服可喜欢了,整天穿着它们出去玩,有人问起就回答是“爸爸买的”。

在她眼里,父母关系不和睦,全是母亲一个人的错,在家当个富太太还这么搞不灵清、不知足。看父亲对她多好,出差还给她带礼物,吃的穿的用的,哪样不是值钱货?让她在同学跟前倍有面子。

殊不知,父亲对她的好全都是附带的,又或者是对他出|轨的心虚补偿。

她有的,那个只比她小三个月的异母妹妹也有,且只多不少。

说得难听点,自己得到的这些父爱,不过是人家用剩了施舍给她的。可那个时候的她,竟傻傻地把它当做全部,反将母亲亲手给她缝制的衣裳丢在衣橱角落,从来不知道珍惜,生怕穿去学校被同学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