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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99)+番外

直到秦珏考中举人,明远堂便和秦家彻底分开。而秦牧也带着家眷搬回离开经年的九芝胡同,住进了秦府的谷风园。

秦牧带着秦家男丁回通州祭祖,几位秦老太爷叔叔辈的老者让人用车推着,堵在通往祠堂的路上,不允许他们进去,一来二去,也就变成分开祭祖了。

秦珏走进明远堂,早有两个小厮在等着他。

“大爷,小厨房里给您准备了宵夜,这会儿端上来吗?”

秦珏嗯了一声,走到屏风后面,换了身家常穿的道袍。

明月抱来一堆拜帖:“大爷,这都是这几日送来的,您要不要看看?”

秦珏扫了一眼,眉头微蹙,道:“交给若谷吧。”

明月应是,退了下去。

清泉则带着两个粗使婆子抬着炕桌进来,摆好宵夜,待到婆子退下,清泉口角翕翕,似是有什么话想说又不敢说。

秦珏舀了一颗汤圆,轻轻咬了一口,蹙蹙眉,放到嘴里吃下,就把装着汤圆的甜白瓷碗推到一旁,没有再吃。

清泉见了,忙把一碟煎饺摆到秦珏面前,道:“灶上做甜品的婆子是新来的,不知您的口味,您尝尝煎饺吧,这是刘嬷嬷的手艺。”

能到明远堂灶上的,当然会事先把主子的口味问问清楚,做到心知肚明。这位新来的婆子又怎会不知道呢?

“没事,让她以后不要再做汤圆了。”秦珏淡淡地说道。

清泉扬扬眉,您既然不想吃,为什么还要先舀一颗尝尝?

不过大爷只要到了上元节,不对,是每年的正月时,他就哪里都不对劲了。

因此,他更加踌躇着该不该把那件事告诉大爷。

秦珏却已经看到他那咕噜噜直转的眼珠子,问道:“什么事,说吧。”

清泉只边摸摸梳得一丝不乱的小抓髻,道:“黑伯来过,他说住在杨树胡同的那个小姑娘,还没有回来。”

秦珏怔了怔,就这?

一个是老糊涂,一个是没脑子,和他说这样做什么?

他索性连宵夜也不吃了,起身下炕,进了书房。

见他去书房了,清泉这才松了口气,明月刚从林若谷处回来,看到清泉踮着脚尖正往书房张望,他笑着拍一下清泉的肩膀,把清泉吓了一跳,不满地道:“你干嘛?人吓人吓死人的。”

明月笑得见牙不见眼,小声道:“菀柳园里又闹起来了,四夫人哭着要回娘家,这会子大老爷和二老爷、二夫人,三老爷、三太太都过去了。”

清泉给了明月一个大大的白眼,道:“就这事?你笑什么?”

明月还在笑,道:“四夫人把四老爷的脸给抓破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清泉还是没觉得有什么可笑的,他觉得自从明月管起对外的琐事之后,就变得越发猥|琐了。

清泉和明月同龄,两人都是九岁。

二月二龙抬头刚过,罗绍带着罗锦言、霍星离开广西,去往四川。

川路艰难,他们离开四川到达贵州时,已是端午节了。

待到准备离开贵州的时候,已是九月末。

原本计划从贵州去云南,可是却忽然收到了来自京城的信。

掐指算来,他们已经和京城断了联系快一年了。

并非京城那边没有和他们联系,而是他们居无定所,后来索性让焦渭不要再寄信了,以免留在哪个驿站。

现在这封信,是方金牛专程从京城送来的。

方金牛哭丧着脸:“俺三个月前就到四川了,可是找不到你们,便一家家的官驿打听,这才知道你们来贵州了。”

罗绍凛然,有什么重要的事,焦渭会让方金牛千里迢迢从京城赶过来?

他连忙打开书信,信是霍英写的。

霍英让他见到书信火速回京,至于别的,信上没有说。

罗绍没有停留,当天便启程离开贵州。

他们日夜兼程,终于在腊月初回到京城。

阔别两年,罗锦言从骡车上向外张望,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雄伟大气的建筑,亲切之感徒然而生。

这两年来,她终于看遍了千山万水,她几乎比整个大周朝的女子都要幸运,她不但亲眼看到江南的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她还看到了很多很多秀美瑰丽的大好河山,她见过大海,见过长江,见过黄河,前世她曾经以为,如果有朝一日离开京城,她永远都不会回来,可是现在,走在京城的大街上,她从心底高兴,她回家了。

她的小脸上是难掩的兴奋,霍星看她一眼,问道:“你是不是以后都不想再离开京城了?”

罗锦言摇头:“云南没有去过,我听说那里四季如春,很美很美,还有九边也没有去过,听说那里能看到很多蛮人,对了,我还没有见过沙漠呢。阿星哥哥,你不想去看看吗?”

阿星没有说话。

罗锦言嘻嘻地笑道:“好像你明年就要下场了。”

是啊,阿星明年要下场了,可是明年的浙江,乡试还能如期进行吗?

明年就是同德二十七年,宁王挥军北上。

一一一

不好意思,中午的时候衣橱的门掉下来,砸了我的脚。家里人带我到医院拍片子,没想到等了很久,这一章是用手机写的,如果有错字我回去用电脑再改。

第一零七章 折桂枝

杨树胡同里有很多书信,因为不知道行踪,所以书信全都寄到京城。

罗锦言稍做梳洗便忙着看信,罗绍则换了衣裳,带着阿星匆匆去了位于帽沿胡同的霍家。

当年霍家抄家,位于帽沿胡同的这座五进宅子,以及霍家在京城的其他两处宅子全被查抄。霍英起复后,仍然住在罗绍给他租的茴香胡同,直到原先的家产陆续归还,这才搬回以前的宅子。

房子虽然完好,但原有的东西却已经损失了七七八八。

罗绍去霍家是有正事要谈,罗锦言则定在次日去帽沿胡同给郭老夫人请安。

她歪在临窗的大炕上开始看信,差不多攒了两年的信。

李青风在信上告诉她,去年八月的乡试,李青越和廖云双双落榜。

罗锦言并不诧异,南卷难于北卷,四年前秦珏轻轻松松中了举人,但却是在京城。

罗锦言哼了一声,便让夏至把鲁振平的信全都捡出来。

虽然还没有见到鲁振平本人,但两年来,他每个月都会写一封信交给焦渭,开始时焦渭还能把信转寄过来,后来也就全都压下来了。

不过,鲁振平的信却从未中断,这让罗锦言很满意。

焦渭非常仔细,每封信都有编号,罗锦言很快便找到今年八月以后的几封信,她一目十行地看下去。

果然,和前世一样,同德二十六年的会试,秦珏没有参加,这让对他拭目以待的人们大失所望。

罗锦言看着那短短的几行字,轻轻叹了口气。

因为她的重生,改变了一些事,但是还有一些事一些人,是不受她的影响的,比如赵极,比如秦珏,当然,还有赵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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