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最春风(690)+番外

罗锦言本来还在腹诽,活了两辈子,她都对女红没有兴趣,就别说女大王似的元姐儿了,不过秦珏后面的几句话让她很是受用,美滋滋的一觉睡到天亮。

她起得晚,元姐儿已经从彭师傅那里回来了,正和三月在次间的大炕上玩翻绳。

罗锦言想了想,让霁红找来几张纸,对元姐儿说:“来,娘教你折小船。”

元姐儿的眼珠子转了转,就知道她娘不生气了,笑嘻嘻地凑过来,看着娘折小船。

她也只看了一遍,就学会了,折出来的小船玲珑可爱。

她把折出的小船放到罗锦言面前,又拿了一张纸放在自己面前,一副乖乖学习的样子,等着学习下一个花样。

罗锦言也只会折小船,还是小时候父亲教她的。

她只好问身边的几个丫鬟:“你们都会折什么?”

立春笑着说道:“奴婢就会用帕子折小老鼠,早就给哥儿和姐儿玩过了,奴婢倒是会剪窗花,奴婢的娘活着时,逢年过节剪了窗花拿到集市上卖钱呢。”

罗锦言来了兴趣,她问元姐儿:“元姐儿一定也想学剪窗花吧?娘和你一起学,好不好?”

元姐儿真心不想学,可是娘的话让她无法拒绝,她只好点点头。

很快,剪刀和红纸都找来了,绮红特意给元姐儿找了一把小剪刀。

元姐儿初时没有兴趣,剪着剪着就喜欢上了,晚上回到自己屋里,还是拿着剪子不肯放下,把红纸剪完再剪白纸,把让她学写字的纸和描红簿子统统剪了,最后连如厕的草纸也不放过......

而此时距离京城五百里的一座官驿内,几个黑衣人趁着夜色潜了进去。

驿丞正在自己屋里喝着小酒,他在这里五六年了,属今天住进来的人排场最大。

若是以前,他说不定会削尖脑袋去巴结,可是现在,呵呵,此一时彼一时也,谁不知道瑞郡王父子这次是有去无回啊。

别看驿丞只是芝麻绿豆官,可是做的是迎来送往的营生,但凡是从京城往西去的官吏和家眷,都要从他这里经过,京城里的消息,上到朝堂里的大事,下到哪位大人悄悄养了外室,他全都门儿清。

瑞郡王和世子爷,那在他眼里就是天上的人物,离得远着呢,他可不想在现在这个时候,和他们有所牵连,他可听人说过,当年厉太子出事时,但凡是和厉太子沾边的人,全都受了连累,太子妃有位乳娘,早已拿了银子回家养老了,结果乳娘一家子,连同她家的左邻右舍也全都死光光。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驿丞喝完杯中酒,捏了颗花生米在嘴里嚼着,眯缝着眼睛正看着小厮给他倒酒,就见帘子一挑,一个人走了进来。

驿丞正想喝斥,真是的,怎么进屋都不打招呼了,却赫然发现,眼前的这个黑衣人并非是官驿里他的手下,而且这副打扮......看着像强盗!

“你......你......你是什么人?”他强作镇定。

黑衣人抬手就是一巴掌,小厮应声倒地。

驿丞吓了一跳,他想喊救命,可是舌头像是不听使唤,他想下炕逃跑,可是全身的骨头像是散了,他没有一点儿力气。

那人冷冷地说道:“我们是陕西来的,和瑞王世子有些银钱上的瓜葛,今天是来讨债的,你想拦着,却被我们打晕了,记住了吗?”

说着,那人有意无意地一撩衣衫,驿丞吓得差点背过气去,娘哩,那是绣春刀,有锦衣卫在这里住宿过,他是见过的。

“记住......记住了,下官上有八十岁老娘,下有三岁孩儿,不敢不记住。”他忙不迭地说道。

黑衣人满意地点点头,拿起炕桌上的酒壶,砸在驿丞的头上......

官驿内很快便嘈杂一片,呼救声、兵刃交接声,此起彼伏。

十里外的柳林中,邹尚嘴里叼着根青草,倚着树干站着,十名身穿便服的锦衣卫以扇字形护在他旁边。

约莫又等了大半个时辰,一名同样穿便服的锦衣卫小跑着过来:“佥事大人,人回来了。”

邹尚吐出嘴里的青草,站直了身子,双目如同鹰凖,透过夜色注视着前方。

几匹快马由远及近,领头的一人从马背上翻落下来,显然伤得不轻。

“佥事大人,属下幸不辱使命,老的少的都死了。”

ps:中午的作者说好像没有显示,重说一遍,冯新明在前面就出来过,他并非是冯家的人,而是秦珏的人,惜惜曾经质疑过为什么对外要说清心茶铺是被冯家人买去的,答案就在这里了。

第七六零章 大功劳

邹尚放眼放去,派出去的十五名锦衣卫,仅回来十个,折了五人。

“把官驿里的事情详细说下。”邹尚沉声说道。

藩王进京是有定制的,仪仗虽然排场,却都是空架子,表面看来侍卫不能超过二十人,当然,没有哪个藩王会只带二十名侍卫就出门的,尤其还是回京城。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瑞王父子此番回京凶多吉少,但是他们一日未反,皇帝便不能对他们有所行动,顶多是找个名目把他们留在京城住上两三年,趁机削藩,再让他们先后抱病而亡就行了。

只是皇帝显然连这两三年的时间也不想给他们了,甚至不想让他们死在路上。

邹尚明白,他的机会就在眼前。

这也是他二十八年生命中最谨慎的时刻,他不能有半分差错。

他能从两名御史污陷秦珏的伦常小事中,掀开瑞王父子谋反的大幕,只要这件事成了,邹家至少还能屹立三十年不倒。

他双目如炬,注视着面前的属下。

有灯光照上去,回来的十人都是全身浴血,带头的乔会贤左肩受伤,鲜血汩汩而出。

他身边的锦衣卫们手脚麻利地给自己的袍泽包扎伤口,乔会贤看一眼自己还在流血的肩膀,对邹尚说道:“属下到的时候,两人的屋外各有五名侍卫,巡夜的还有五名,按理,他们这样的身份,身边断不会真的是依制只带二十名侍卫,想来不但在屋内值夜的会有人,官驿外面应该还有暗卫。可是我们全都猜错了,他们竟把侍卫全都放在官驿里面,除了肉眼看到的屋外的十五人,还有十几个人,我们一出手,这些人就动了,全都是白天做随从小厮打扮的那些人。”

“更让我们吃惊的是,两人屋内竟然各自只有一名丫鬟值夜,而且还是不会武功的,我们从官驿里杀出来时,在外面也没有遇到暗卫,我们身上的伤,全都是在官驿里面,没有进屋里留下的。”

邹尚的眉头拧在了一起,论起带兵打仗,锦衣卫不行,可若是刺探情报,或者行刺暗杀,锦衣卫中高手林立。

此次出京关系重大,邹尚挑选的这些人,都是锦衣卫里的佼佼者,每个人都是经验丰富,狠戾狡猾。

如果是让他们也感觉到奇怪,那么此事必有蹊跷。

“死了的那对父子,你们可核对了身份?”邹尚问道。

上一篇:重生之魂香师 下一篇:悠悠田园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