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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652)+番外

以前吴氏给秦珏的四个通房,都被秦珏放到针线房里了,后来有个叫梨白的,得知秦珏半夜去湖里泅水,便也深更半夜不睡觉,到湖边寻偶遇,被秦珏的护卫们抓了,扔到湖里灌了一肚子水,秦珏索性在成亲之前,连同梨白在内,把针线房里的这四个全都打发了,以至于针线房的管事婆子,这些年来在罗锦言面前一直是小心逢迎,生怕被大奶奶嫌弃了。

秦珏刚刚从宫里出来,在宫外候着的新雨就把明月让人送来的消息告诉他了。

听说延安伯世子把两个女子送进了明远堂,秦珏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了。

他急匆匆地赶回来,却见风平浪静,一问才知道,大奶奶说针线房人手不够,把那两个美婢要过去了。

见到罗锦言时,他忙道:“我昨天多喝了几杯,把这件事给忘了。”

言外之意,如果我没有忘,是不会让延安伯世子把人送过来的。

那还不如忘了呢,至少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罗锦言呵呵地笑:“没事,刚好针线房里缺人,就让她们过去了,不过她们不是家生子,我已经告诉那边的婆子,要仔细教她们规矩。”

秦珏正色道:“如果实在教不好,你就看着打发了吧。”

罗锦言笑着点头,专心致志地吃着辣豆腐干。

秦珏却忽然握住她的手,道:“惜惜,以后你辛苦一些,多教教元姐儿,我想让她长大以后,也能像你这样。”

他自幼长在富贵之家,身边的朋友也是非富则贵,这种事见得多也听得多,但凡遇到这种事情,家里的女眷若是娇纵的,但闹得后宅不宁;若是个隐忍的,则更不知暗中会弄出什么事来。两个美婢虽然只是个奴儿,正室太太们没人把她们放在眼里,可就算是地上的沙子,偶尔掉到鞋子里,也会硌脚。

唯有他的惜惜,正大光明,云淡风轻,就把这件事解决得妥妥当当,既没有哭闹,也没有自怨自艾,端庄大气。

罗锦言笑了,撒娇地依偎在他的怀里:“那也要元姐儿能像我这么有福气,嫁一个如意郎君才行啊。”

秦珏的眸子亮了起来:“我真的如你的意吗?哪里如意?”

罗锦言笑得眉眼弯弯,这人脸皮可真厚,她这么一说,他就立刻跟上来了。

“哪里都如意,没有比你更能让我如意的了。”

虽然已是老夫老妻了,可说了这两句话,罗锦言的脸还是红了。

秦珏的心里就像抹了蜜一样,这个时候罗锦言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去给她摘下来,倒是把他进宫的事情忘了告诉罗锦言了。

回到松涛轩,他才想起来忘了正经事,不过转念一想,索性不要告诉惜惜了,免得让她总是记挂着那道符的事。

他今天进宫,是向赵极禀告了赵宥私造兵器的事,并恳求赵极,召瑞王父子返京。

赵极的脸色很是不好,沉吟不语,挥挥手让他退下。

他出了勤政殿,就遇到了凌逍子。

秦珏和凌逍子相互见了礼,凌逍子为人倨傲,每每一副神仙高人的派头,不过私下里他却是个最有分寸的,颇给秦珏面子。

秦珏便拿出那道符,请凌逍子看看是否认识。

凌逍子看了那道符,脸色阴晴不定,便很快便恢复如常,问道:“秦大人的这道符是从何而来?”

秦珏并不隐瞒:“不瞒道长,犬子未满周岁,这道符就是在他身上找到的。”

第七二零章 镇鬼符

♂!

秦珏早已经猜到,凌逍子应该是拿过罗家的好处,但是既然罗锦言对罗家的那个女子并不是太过在意,秦珏也就由他去了。不过,罗锦言在梦中认为自己就是那个罗氏女的事,让秦珏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别扭,他觉得罗锦言对赵宥的仇怨可能也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惜惜是有心结的,若是万一有朝一日,罗氏女死了,惜惜会不会认为她也会死掉?

即使她不说出来,强颜做笑,那心里也肯定会不舒服。

她不舒服,就是他不舒服,也是他们全家都不舒服。

因此,查出罗家把罗氏女藏在通州刘员外家里时,秦珏就让赵宥的手下,那个叫路七的守在那里了,他看人很准,尤其是路七这种闲帮,有的时候,武林高手做不到的事情,闲帮们的野路子往往有效,否则,赵宥手下也不是没有人,又怎会派了表面上最没本事的路七过来呢?

秦珏对路七很有信心,他想把罗氏女弄出来,放在罗锦言身边,让罗锦言好好看看,她们不是同一个人。

只有这样,才能放下罗锦言的心结,从那个梦靥之中走出来。

但是他一向听妻子的话,罗锦言不让他去做的,他都不会做......所以他才让和他没有关系的路七去做。

他把这道符拿给凌逍子,只是忽发奇想,如果李道子所说属实,李道子只是个精通易经八卦的算命先生,而凌逍子却是个真道士。

不过,他一向认为,算命先生知道的事情,真道士却不一定会知道。

可现在看到凌逍子那一闪即逝的神情,秦珏决定收回之前对他的评价。

凌逍子即使不知道这道符的意义,也知道出处。

秦珏不动声色,向凌逍子施了一礼:“道长可是认识?”

凌逍子这才把目光从符纸上移开,对秦珏道:“秦大人,若是这道符是在令公子身上发现的,贫道建议秦大人尽快为令公子做场法事。”

“法事?”秦珏差点笑出来,凌逍子做能在宫中行走,没有皇帝的应允,即使是宗室也不能请到他来做法事,一场法事做下来,至少上万两。

“对,秦大人是圣上器重之人,贫道自是不敢妄言,这道符的确是给小孩子用的,却不是给像令公子那样的孩子的,这是用来镇鬼的,枉死的小鬼。”

枉死的小鬼?

秦珏自幼就在寺庙里骗吃骗喝,他自是从不信鬼神之说,什么枉死的小鬼,惜惜之前怀孕两次,生了三个,别说枉死,就连落胎都没有过,三月虽然看上去是三个孩子里最笨的那个,可正因此也是最正常的,小鬼投胎什么的也和他不沾边。

真是胡言乱语!

秦珏没必要对凌逍子虚以委蛇,他的脸色立时沉了下来,冷冷地对凌逍子道:“也好,那在下就按道长所说,做场法事吧。”

话虽如此,可是没有半丝诚意,而且还带着嘲讽。

凌逍子能够混得风生水起,自是有两把刷子。

他知道秦珏不相信,可是论起根基来,他和秦珏还差得远,真若是惹恼了秦珏,他可没有把握能讨到便宜。

他潇洒地挥下拂尘,对秦珏道:“既然令公子未满周岁,想来就是那位佥事大人了,令公子有圣上恩封,福泽深厚,寻常鬼怪自是不能上身的,秦大人不必介怀。”

心里却暗道,好端端的小孩子,身上怎会有这么一道符,定是沾上小鬼了,被哪位高人给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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