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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627)+番外

“郎士文?锦衣卫?”王会笙大吃一惊,一股寒意顺着脊柱爬了上来。

原来王英落到郎士文手里了,难怪四处找不到他。

“你确定他在郎士文手里?”王会笙问道,这个姓韩的对王英直呼其名,或许是自己走眼了,他并非是王英的随从,而是世子爷的人。

韩五听出他的口气缓和了一些,心里暗暗冷笑,他没有客气,挑了张最舒服的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

“王英在郎士文手里,他是个什么玩意儿,我最清楚,他决不会在这个时候把世子爷咬出来,那样就没人能救他出来了,所以有王爷参于金矿的这件事,分明就是你在搞鬼!”

说到后面,他声色俱厉。

王会笙也急了,这件事当真不是他漏出去的,这个姓韩的这副作派,分明就是世子爷派过来的心腹,若是一口咬定是他说的,那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怎会是我?刚才金宝号和利有号的两位当家才走,是来要钱的。老弟,我现在比你还难受,他们要我退银子,世子爷又远隔万里,现在锦衣卫又插手了,我若是这个时候把世子爷的事说出来,那我岂非也要受牵连?老弟,你是明白人,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王英搞出来的,谁知道他对郎士文都说了什么。”

韩五的双眼像利箭一样看向王会笙,忽然,他欺身上前,出手如风,王会笙只觉脸畔一凉,下一刻,一片皮肉已经落到韩五的掌心。

“王大人,你看好了,我想要取你性命并非难事,若是让我查出来,出卖世子爷的人是你,我随时来取你的脑袋。”

韩五说完就走了,直到他走出屋门,王会笙才感觉到疼痛,他用手一摸,手上都是血,耳垂上的一块肉已经被割下去了。

他是刑部的,见惯了给犯人用刑,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也会有人在他耳朵上削下一块肉来。

他的两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倒在地。

韩五前脚刚走,王府对面的巷子口,两个黑衣人交换了眼色,一个跟在韩五后面,另一个依然留在这里,监视着王家的动静。

是夜,赵极翻看着锦衣卫刚刚送来的密报,王会笙三个字赫然纸上。

第六九三章 晨色暖

秦珏直到七天后,才从通州回来。

他回来的时候,屋里已经烧起了地龙,豫哥儿和元姐儿在临窗的大炕上玩三月。

罗锦言到屋外迎他,身后还跟着汤圆和耳朵。

多日不见,秦珏瘦了一圈,只有一双眼睛依然亮如晨星。

秦珏没有说话,轻轻握住罗锦言的手,两人走进屋里。

三月刚好爬到炕沿上,正好奇地歪着脑袋看向门口。

秦珏惊喜地问罗锦言:“他会爬了?”

罗锦言笑道:“忽然就会爬了。”

豫哥儿和元姐儿站在炕上,伸出小手让秦珏抱抱。秦珏笑着抱了这个,又抱那个。

豫哥儿叽叽喳喳地告诉秦珏,彭师傅开始让他扎马步了。

罗锦言在一旁悄悄打量着秦珏,见他的嘴边虽然挂着笑意,可是脸上却难掩疲色。

她对豫哥儿道:“爹爹还没有用饭,你们回自己院子里,让爹爹好好休息,好不好?”

豫哥儿还有好多话要告诉爹爹,见娘这样说了,他恋恋不舍,元姐儿却拉了他的手,把他从炕上拽了下来。

两个孩子回了跨院,童王氏也抱了三月去了隔壁。

罗锦言这才问道:“秦琅......”

秦珏面色冰冷,良久才说:“以后秦家没有这个人了。”

他不想再提。

他从不对罗锦言隐瞒什么,但却没有告诉她这七天里发生的事情。

他不想提,他不想让那人的卑鄙无耻,和他对那人做的一切,告诉罗锦言,他不想污了她的耳朵。

罗锦言没有再问。

秦珏说从此以后,秦家没有这个人了,那就是没有了。

无论秦琅是生是死,还是除籍,那都不重要了。

这七天里,秦珏是在通州,那里有秦家的祠堂,还有本家的几位老祖宗,秦珏要对秦琅做什么,都是符合祖制的。

且,秦珏不会将这件事公布于众,秦琅做的那些事,是会牵连整个秦家的。

她把秦瑛的信拿给秦珏,秦珏看完信,不觉莞尔。罗锦言笑道:”三叔生了个大闺女,你怎么这样高兴?“

秦珏道:”怀安说二叔父必定会大发雷霆,想来也不会给霞姐儿取名字,让我给取个名字。“

罗锦言也笑了,道:“知父莫若子,二叔父还真是大发雷霆了。”

她便把蒋氏打伤秦牧,又瞒得死死的事,告诉了秦珏。

秦珏冷哼一声,道:“若是四堂姐还在帽沿胡同,蒋氏断不敢如此妄为。”

秦珏口中的四堂姐是长房四姑奶奶秦玲,她大归后本来是住在帽沿胡同,秦牧要娶蒋氏,就把秦玲送到了庄子。

刚刚成亲时,蒋氏推了秦牧一把,三位出嫁的姑奶奶闻讯回了娘家,把新房里的东西都给砸了,秦牧非但没有和离,还给了蒋家一笔银子,为此,三位姑奶奶气得不成,除了逢年过节,再也没有登过帽沿胡同的大门。

秦牧有六个儿女,秦琅长年在外,秦瑛带着何氏去了任上,四个女儿也不上门了,帽沿胡同里就只有秦牧和蒋氏。

老夫少妻,蒋氏越来越娇纵,也越发不把无官无职年迈体弱的秦牧放在眼里。

秦珏对罗锦言道:“既然那边没有派人告诉,那你们就假装不知道吧,若真是伤得重了,蒋氏想瞒也瞒不住。不过他最好不要有事,怀安明年任满,也该挪个地方了。”

秦牧如何死了,秦瑛就要丁忧。

罗锦言压根儿就没打算去管这件事,可秦牧毕竟是长辈,于情于理,她都要把这件事告诉秦珏。

现在秦珏这样说了,她更是不管了。

秦珏沉吟良久,提笔写了秦昕二字,道:“既是早上出生的,就用昕字吧。”

昕,旦明日将出也。

罗锦言也觉得这名字挺好,也不生僻,连同自己写给何氏的信,一起装到信封,用火漆封了。

夫妻两个又说了会儿话,这才睡下。

次日一早,罗锦言睁开眼睛,见秦珏压在她身上正在使力。

她迷迷糊糊地问道:“你不去衙门?”

秦珏笑道:“我告了十天假,现在还有三天。”

罗锦言浑身酥软,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伸出手臂环住秦珏的腰,闭上眼睛由他胡闹去了。

往常,豫哥儿和元姐儿都是来父母屋里用早饭,用完早饭休息一会儿,就去跟着彭师傅练武。

今天他们早早就起来,可却被丫鬟婆子们拘着,在自己屋里吃了早饭。

两人吃了早饭,就溜下炕来,要去找爹娘,谷雨眼明手快,一手一个全都拽住,和另一个大丫鬟绮红,抱着他们到窗子下面修剪指甲。

剪完指甲,两人又要走,绮红就对元姐儿说:“奴婢捣了凤仙花汁子,不如让奴婢给姐儿染指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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