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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566)+番外

就你那对爹娘,董家少给一样东西,你们家能把董家闹翻天,若是董家的人听到你这样说,不拉着你到顺天府打官司才怪。

“现在家里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我总不能再让爹娘养着,唉,惜惜,我也是没办法了,真的没办法了,董家那孩子,明明是我的儿子,可是......你儿女双全,夫君又是做官的,自是不知我的苦,等我死了,连个抱罐打幡的都没有。”

罗锦言只觉头皮发麻,她索性把嘴巴闭得紧紧的,一言不发。

罗锦绣又说了一大通,大概意思就是现在想回董家了。

罗锦言一直没有说话,见罗锦绣说得口干舌燥,她身边的三等丫鬟樱红连忙给罗锦绣添了茶。

礼数一样也不少,但是罗锦言什么都没说。

韩氏一见心里就急了,这小哑巴从小就是这样,最会装聋做哑,也就是秦家没有婆婆,若是换成其他人家,早就被婆婆磨圆了,哪能让她这个样子?

她见罗锦绣说来说去就是那几句,鼻子一皱,立刻哭了起来:“我这命苦的绣儿啊,当初好端端的亲事让给别人,可人家还不领情,如今孤苦伶仃求上来,人家理都不理你啊,做人要有良心啊,当年你要是嫁到韩家,怎会这样,我的好闺女,命苦啊。”

罗锦言笑了,你还有脸提韩家?

韩靖是你侄子,他和罗锦绣青梅竹马,你却不管女儿,硬要把韩靖塞给我,如果不是我机灵,韩靖就把我拐走,坏我名声,逼我爹不得不把我嫁过去了。

现在你倒是后悔了?

韩家怕是早就不让你上门了吧。

罗锦言给立春使个眼色,立春上来搀扶起罗锦言,对韩氏和罗锦绣道:“我家奶奶常常头疼,太太和表姑奶奶多耽待一二。”

那意思就是要扶罗锦言走了,不听她们哭诉了。

韩氏气极,没想到罗锦言一点面子也不给她,正要开骂,罗锦言忽然冲她笑了笑,问道:“韩靖还敢在京城待着吗?”

韩氏怔了怔,随即想到什么,脸色顿时大变,她指着罗锦言道:“是你,是你干的?难怪靖儿好端端怎么跑到董家去胡说八道,原来是你教的。”

罗锦言冷哼:“我可没说。”

罗锦绣也吓了一跳,扯着韩氏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说了,罗锦言见状,便端了茶,罗锦绣扶着韩氏,像活见鬼似的走了。

韩靖是两度离开京城的,第一次是在那年的上元节之后,韩靖不但离开京城,也不和心爱的锦绣表妹联系了,韩氏见韩靖和罗锦言的亲事没成,便想继续再提韩靖和罗锦绣的事,可她刚一开口,她嫂子就岔开话题,现在想来,那次一定还有些别的事。

后来韩靖再回京城,就出了到董家去要袭职的事,被揍了一顿之后,死活也不肯留在京城了,这几年一直替韩老爷管着外面的生意,反倒比在京城时混得风升水起,这让韩氏母女后悔不堪。

“你拉我出来干嘛?别忘了如果不是她,你早就嫁到韩家了。”出了九芝胡同,韩氏一把甩开罗锦绣的手。

罗锦绣脸色发白,对韩氏道:“那年,那年,就是上元节的那次,表哥原是想把惜惜拐走的,他说只要让他和惜惜在外面过一夜,罗三老爷一定会求着把女儿嫁给他,绝户人家,以后的家业也都是他的,我气不过,还和他吵了几句。”

“后来我想看看到底怎么样了,才知道表哥被人打了。”

韩氏大吃一惊,这些事她都不知道。

罗家三房不但没吃亏,还打了人,更抓了她们的把柄。

难怪罗锦言敢那样问她,这不是问,这是在吓她,告诉她如果惹恼了,还会继续收拾她们。

送走了韩氏和罗锦绣,立春气鼓鼓地问罗锦言:“大奶奶,您看要不要和门房说一声,以后......”

当丫鬟的不能问出来,但罗锦言明白,她笑着对立春道:“不用,她们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立春却不明白,那对母女像牛皮糖似的难缠,以后真的不会再来了?

罗锦言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转头就抛到脑后了。

春闱的日子越来越近,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杨树胡同的罗家,她可不想这个时候给那边惹什么麻烦,她能解决的,决不会让父亲和张氏出手。

再说,父亲虽然通透,但做事却不够干脆,难免会像那次一样,被长房抬出来利用。

第六二四章 心随动

♂!

待到有信鸽有消息传来,罗锦言才知道,苏必青把林丛派到了贵州。

林丛在贵州查到了一些关于展二鹏的事。

展二鹏并不姓展,他是孤儿,十多年前被展老爹收为养子,展老爹的长子展大鹏死于苗乱,就给他取名二鹏,展二鹏十八岁时从军......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只有一只手!

罗锦言一直深信,这世上没有太多巧合,真的没有,大多数巧合都是人为的。

展二鹏能从军,说明他原本不是残疾的,他新残不久。

呵呵。

到了这个时候,罗锦言越来越肯定自己的猜测,但是她还没有决定,要不要把那件事告诉秦珏。

告诉他这一切不是巧合?

以他的聪明,应该已经想到了。

告诉他,无论是云南的刀海,还是四川的巩无极,以及贵州的展二鹏,这三地的暴乱其实都是有人操纵?

他想来也猜到了。

这样的手笔,这样的谋划,这样的魄力!

后天便是春闱的正日子,今天族里的几位长辈,把应试的几个人叫到厚德楼,是训话,也是践行。

秦家对科举极是重视,到了正日子的那天,一早起来还要到天心阁拜|圣|人,拜祖先。

今天晚上,秦珏不在,也去了厚德楼。

罗锦言独立站在廊下,仰望着宛如恒河沙数的漫天星斗,心里在仔细回想着前世的那些事。

刀海之乱,她是知道的,四川的也知道,但是却不知还有后文,巩无极卷土重来。

至于展二鹏,她确实没有听说过。

这一世改变了太多事了。

既然有刀海有巩无极,那么前世也应该是有这些事,也有背后的那双手。

那双手,行的是王者大业,动的是天地惊雷,可前世为何却无声无息?

战败?

他能在三地兴事,即使战败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那么这一世,他又来了,会如何?

不过还是有一件让她高兴的事,她知道,她和孩子不会有危险,至少在秦珏没有插手此事之前,那人不会动她们。

她不想让秦珏卷进去,越是想明白个中原委,就越是不想。

可是她要如何对他说?

她一直以为前世那人没有动,所以幼稚地以为,只要把这件事永远藏在自己心底,秦珏就会安全,现在看来,她真是可笑。

前世那人不是没动,而是动了没有成功。

她不用瞒着,秦珏自己就表现出对这件事的极大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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