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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560)+番外

罗锦言嘴里说着,两条手臂却没有松开,直紧紧抱着秦珏的腰身。

且,她还在床上,秦珏坐在床边,她要抱着他的腰,就只能覆下身子,脸蛋不偏不倚贴到秦珏身上某处地方,即使是这种时候,秦珏还是有反应了。

他强忍着,想把罗锦言推开,可是又舍不得用力,只好咬着牙,任由她抱着他的腰蹭来蹭去。

这小东西是故意的,她定是故意的。

这时外面传来豫哥儿的声音:“爹没走,抱。”

这下更尴尬了,刚才丫鬟们都看到秦珏换了官服,也就是说,是可以让豫哥儿进来的。

豫哥儿跑进来,果然没人拦着,且,自从那天在书房之后,豫哥儿在明远堂里就是畅通无阻了。

他人小鬼大,不让他进去,他会叫帮手。

还会告状。

更会哭。

秦珏只好向罗锦言递个眼神,小没良心的,你害苦我了。

罗锦言终于松开他的腰,却还在嘟哝:“你不要去,你去了我会害怕,豫哥儿和元姐儿也会害怕。”

说话间,豫哥儿已经跑到他们面前,抱着秦珏的腿脆生生地喊着:“爹爹。”

秦珏把他抱到床上,他揽着罗锦言的脖子喊娘。

秦珏趁势站起来,对豫哥儿道:“别吵着你娘,你娘还要再睡会儿。”

说着,没等那娘俩儿说话,就溜到屏风后面。

莲舟托了雨水进来说,轿子备好了,其实是催促秦珏,该去衙门了。

秦珏却又让莲舟等了盏茶的功夫,才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却见罗锦言拥着豫哥儿,又睡着了。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到了朝上,他想了想,终归是没有递折子。

下朝之后,他便匆匆回了松涛轩,苏必青见他把折子原封未动拿回来了,也有些吃惊。

昨晚他直留在松涛轩,和大爷商议这件事,直到秦珏写完拆子,两人才各自离开。

从昨晚到上朝,大爷也只见过大奶奶。

难道大奶奶已能左右大爷朝堂上的举动?

他心里很是不悦,大爷再宠大奶奶,也不能这样。

还有大奶奶,明明是官宦之家出身的嫡长女,幼庭承训,难道不知道后宅女子不能插手男人的事?何况秦珏已官居四品,前途不可限量,她不知轻重地吹枕头风,插手的不是秦家庶务,而是朝堂政事。

女人果然不能宠着,像罗氏这般,初时见她还算识得大体,这也不过几年,就被宠得不知天高地厚。

苏必青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能说出来,更不能向秦珏指责罗锦言,他道:“大爷,此事您还要从长计议,这是个机会,虽然有危险,但是......”

“你也知道有危险?那还让我从长计议?”秦珏用脚趾头也能猜到,苏必青在暗中责怪罗锦言。

这让他很不高兴。

惜惜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她更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胡搅蛮缠。

早上从家里出来,他直在想个问题,他该不该在情况未明时便贸然跑到云南?

因此,他没有递折子,至少,他要先摸清观棋的底细。

还有那个断手的斥侯。

苏必青没想到刚说两句话,便惹得秦珏不快,他时语塞,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这时,秦珏说道:“我暂时不去云南,你替我跑趟,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交给你最放心,若是你没有什么事,那就准备准备,这几天就动身吧;若是有何异议,只管和我说。”

苏必青心中释然,大爷并没有放弃这件事,只是变通了方法。

这样想,他去比大爷亲自去,反而更方便行事。

大爷处事的手段,似乎比之以前有所不同了。

当下苏必青便去安排行程,准备行装,罗锦言听说后,和秦珏商量了下,让林丛跟着起去。

苏必青见林丛也去,初时还以为罗锦言想往他身边安插人手,待到听说林丛曾在云南住过两年,这才暗道自己小肚鸡肠。

路之上,他和林丛相处之后,现林丛虽然只是罗锦言的陪房,但见识见解,全无下人的局促之态,在云南的那两年,他和军户、流民,以及江湖中人都有接触,罗锦言让林丛跟着他,说是让林丛历练,实则是给了他个有力的帮手。

苏必青汗颜,偶尔和林丛提及大奶奶,神态间便有了恭敬之色。

第六一七章 惜双双

♂!

苏必青和林丛走后十几天,刀海叛乱,云南都司连连败退的事才报到朝廷。

就在八百里战报送至京城时,刀海已经由麓川起兵,相继攻破两个州府,大败云南总兵莫以峰,莫以峰身受重伤,命在旦昔!

赵极勃然大怒,战况到了如斯境地,云南都司竟然一直瞒着,如今连失两府,莫以峰受伤,这才报上来。

赵极当即免去云南都司指挥使梁朱之职,副指挥使方化临危受命,又由现任云南总兵、西宁侯莫以峰之子莫黎代总兵之职,授云贵调配之权,又派太监邬宝和韩栓任监军,刑部主事杨涛前往谕令,全力征讨刀海。

都察院也有官员随行,代天巡视,按理说以秦珏如今的位置是最有可能派出去的,也不知他使了什么阴招,这差事没有轮到他的头上。

尽管如此,朝野上下对这场仗并没有太多关注,赵极虽然恼怒于云南都司的瞒报,却并没把刀海放在眼里,不过就是统管一地的小小土司而已。

但罗锦言却知道,这场仗打了几年,王月久由贵州调往云南领兵,也用了整整两年时间,才令刀海土崩瓦解。

由此可见,刀海的人力财力,以及民心所向,不容小窥。

转眼到了年根底下,大周帝都未受战事影响,依然花团锦绣,喜气洋洋,到处都是过年的气氛。

沈砚带着赵明华回到京城,也不知这两人是从哪里回来的,都是又黑又瘦,但却神采飞扬,毫无倦意。

两人来明远堂时,沈砚的眼睛一直追着赵明华,赵明华偶尔看他一眼,他立刻沉下脸来,可赵明华一转身,他继续盯着人家。

秦珏和罗锦言是过来人,一看就明白了,这两个肯定已经圆房了。

两人已经成亲两年多了,圆房才是常理,秦珏和罗锦言都很为他们高兴,扬州的李青雅时常给罗锦言写信,她虽然从未提及她的婚后生活,但字里行间都是轻松怡然,可见心情不错。

罗锦言喜欢这种感觉,沈砚也好,小雅也好,赵明华也好,每个人都能过得愉悦。

人生苦短,没有必要纠结于前尘往事,如她,若是走不出过往,便看不到秦珏的好,也无法体会前世时秦珏的苦,更不会有这对儿女,让赵思的生命得到新的延续。

她拉着赵明华躲到她的书房里,两人说起悄悄话来。

“你们怎么瘦成这样?”罗锦言笑着打趣她。

赵明华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哼哼唧唧地不肯说,罗锦言也就没有再问,又问起赵明华送来的那份厚礼:“元姐儿还小,你们怎么想起送她头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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