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最春风(544)+番外

第天,没有顶篷的破车在城门口等了天,偏那车把式还是从京城来的,坐在破车上也是雄纠纠气昂昂,就差在脑门上写上骁勇侯府四个字了。

城门口进进出出的人本来就多,有这么辆破车和这么个人自是引人注目,便有人打听这是谁家的破车,是谁家的车把式。

于是到了傍晚,榆林卫的人都知道了,那是骁勇侯府的破车。

就这样的破车,榆林卫还真的不好找,看来骁勇侯府也不是那么高不可攀嘛。

所以说摊子铺得太大了,又要面子又要里子,总有捉襟见肘的时候,唉,夏天快到了,看来给沈世子的冰敬要比去年多加两成了。

面胡同的沈家别院里,莺莺燕燕歌舞升平了整整天,抚琴的、跳舞的、唱清曲的、唱小调的、唱山歌的,又唱又跳了天,沈砚都忘了自己被姑娘们揩了多少油了,刚开始时沈砚还记着,下定决心要从虐待赵明华上找回来,可后来越来越多,多得他也数不清了,总之,但凡是露在外面的地方,都被摸过了,有几双爪子还往他两腿中间摸,他强忍着没把她们都给踹出去,踹出去了还怎么让赵明华原型毕露?

所以,沈砚忍着,忍了天。

小院子里的四只大狼狗也忍着,为了能向赵明华展示血盆大口,或者咬上几口,从昨天晚上,沈砚就不让喂狗了,四只大狼狗饥肠辘辘,望眼欲穿。

同样望眼欲穿的还有两个通房,她们商量了个晚上,终于有办法了,这个办法不但能收拾世子夫人,还能让她们从此解脱。

那就是世子夫人到,她们就头撞过去,无论世子夫人是否会打骂惩罚她们,她们也会去悬梁自尽。

这样来,世子夫人就落了个逼死通房的名声,她不是善妒吗?这下子就坐实了。

而她们也就此解脱,再也没人逼她们收拾世子夫人了,再也不用吃荞面了,再也不会后悔做通房了。

两位通房等得很心焦,撞头的动作演练了次又次,就连上吊的麻绳也找好了,没办法,她们对别院里不熟悉,找不到上好的白绫子,既然不能死得飘逸出尘,那就用麻绳吧,也挺接地气的,反正她们在世子和世子夫人眼里,就是脚底泥。

这天无比漫长,破车上落满灰尘,车把式的脖梗子又酸又疼,沈砚的耳朵磨出茧子,身上被摸得差点蜕层皮,四只大狼狗寂寞如雪口水成河,两位通房......第次知道死亡离得这么近,可又那么远。

太阳落山了,城门关上了,赵明华人影都没有个。

沈砚派出的斥侯回来了:“世子爷,世子夫人在路上拐了个弯儿,卑职等路跟着,见夫人去了祥云山。”

“祥云山?那是什么鬼地方,在哪儿?”沈砚怒目而视,赵明华这个死丫头,到了榆林还敢乱跑,她定是皮子痒了。

“回世子爷的话,祥云山离得不远,就在绥德。”斥侯恭敬地回禀。

第五九八章 好婆娘

♂!

“绥德?她去那里做什么?”话一出口,沈砚猛的想起一句话,一句话......

丝丝说的,说的什么来着,就是说绥德的汉子是天底下最俊的,身材最好的。

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

沈砚忽然觉得他头顶上的草长得更茂盛了。

他有多久没碰女人了,好多年了,自从小雅出事,他就再也没有了,嗯,就是好多年了,那时秦珏和罗锦言刚刚定亲,现在他们的孩子都快两岁了。

他就不该答应皇帝娶赵明华的,当时只想着到榆林卫,又听说赵明华还是小孩子,小孩子啊,省心,他就一口答应下来,就有了这门亲事。

现在他有好多年没有碰过女人,赵明华那个死丫头叫男人唱曲儿不过瘾,还要到绥德找汉子。

为什么要成亲呢,如果没成亲,她爱做什么做什么,和他没有一丝儿关系,可现在不行,她是他婆娘,对,叫婆娘。

沈砚气得在屋里转了好几个圈,又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脂粉味儿,没办法,都被姑娘们摸了一天了,能没有味儿吗?

他洗了个澡,加了薄荷叶子,总算是把味道都去掉了。

然后,他来到院子里,飞身跃到屋顶,坐在屋顶上看着满天星星。

陕西的星星好像都比京城的多些。

就像他头顶的草那么多。

不行,他不能让这个小东西快活了,他要到绥德去捉奸!

说走就走!

沈砚从屋顶上跳下来,高喊着备马,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他已经驰骋在榆林卫的大街上。

他没带随从,这事太丢人,太影响他的形像,还是不要带了,免得过后还要灭口。

沈世子要出城,城门官哪敢怠慢,城门大开,让沈世子出城。

沈砚疯跑出二三十里,眼前出现两条大路,他没有迟疑,朝着他看着最顺眼的那条跑了出去。

他听丝丝说过,过了米脂就是绥德。米脂出美人,所以他的判断不会出错。

沈砚又跑了三四个时辰,天已蒙蒙亮了,大路上渐有人影。

这时又出现了两条路,这一次他没有直觉了。

刚好有人路过,沈砚揪住那人便问:“哪条路是往绥德的?”

那人是个赶早拾粪的老头,大清早的被个凶神恶煞的人揪住,吓得直哆嗦,粪筐从肩下掉下来,马粪、羊粪、牛粪洒了一地,把沈砚吓得差点跳起来。

他是金枝玉叶的贵公子,活到这么大,还没有一次性见过这么多粪。

“你你你,要干什么?”沈砚喝道。

老头抖得像筛糠:“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小老儿身上没钱,只有一块馍馍,您要就拿走。”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好在老头虽然害怕,脑袋倒还灵光,当他搞清楚状况,知道这人是问路的,便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马上的山大王:“你说绥德,这关绥德啥事儿,这两条路一条通往子洲,一条通往米脂。”

什么?

沈砚刚刚松开的手又抓过来,揪着老头的领口,恶狠狠地问道:“这里不是米脂?这是哪儿?”

老头儿又开始哆嗦:“这是......这是横山!”

横山?

沈砚在榆林两年多了,当然知道横山,从榆林穿过米脂就到了绥德,而他现在的路线却是从榆林到横山,再从横山到米脂,最后从脂再到绥德。

也就是说,整个晚上他都是在走冤枉路,越走越远的冤枉路。

沈砚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充了气的猪肺,噗的一下,泄气了。

拾粪老头见他泄气了,反而感觉他不是那么凶神恶煞了。

老头在路边的大石头上坐下,又看看沈砚的高头大马,束发的明珠,指指旁边的另一块石头:“你是从榆林过来的吧,唉,到这里也不容易,八成赶了整夜的路,坐下歇歇脚。”

沈砚皱皱眉,真就坐下了。

可是那堆大粪还散落在地上,臭哄哄的,很不好闻。

“你怎么不把这些捡起来?”沈砚提醒,熏死了。

上一篇:重生之魂香师 下一篇:悠悠田园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