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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346)+番外

如今都知道凤阳先生的壶是有市无价,他所有的壶都给外孙女罗锦言做了嫁妆,偏偏罗锦言嫁进了秦家,秦家还没到穷得卖壶的地步,不知道多少人想花大价钱买把“凤阳壶”而郁郁不得。

秦珈是秦珏同一房头的堂兄弟,是罗氏的小叔子,他手里的这把壶定然是真品。

他办赏壶宴没花银子,都是一群书生凑出来的。

秦珈担心再被秦珏扔到湖里灌水,所以强忍着没把这把壶高价卖出去。

不过这也让秦珈很有面子,他索性马屁拍到底,没过几天,就打了一猫一狗两个金坠子送过来。

罗锦言不稀罕这些小玩意,但这是送给汤圆和耳朵的,这马屁就是拍得刚刚好了。

于是她一高兴,就又送给秦珈一把“凤阳壶”,还说想换钱花时,只管去换。

秦家长房没有分家,秦家子弟又不能厚着脸皮去赚润笔银子,只能靠着月例过日子,这两个小坠子,说不定花光了秦珈的零用钱。

当嫂嫂的自是不能沾小叔子的便宜。

听春分这么一说,立春便随手掂了掂,还真是实心的,五爷还真会讨大爷欢心,知道巴结大奶奶......的狗最有用。

可这么一掂,立春脸上的笑容就凝住了,她兴奋地站了起来:“我想起来了,那人也有一个。”

没等春分问她,立春便飞也似的往含翠轩里跑去。

雨水和谷雨正在给罗锦言染指甲,立春风风火火跑进来,见屋里除了雨水和谷雨,还有两个没留头的小丫头,她踌躇着,不知道该出去还是留在这里。

罗锦言瞥了她一眼,对雨水和谷雨道:“你们先下去吧,让立春来染。”

立春就又咧开小嘴,对雨水和谷雨抱歉地笑着,那两人就冲她皱皱鼻子做个鬼脸,鱼贯退了出去。

屋里只有罗锦言和立春,立春蹲在罗锦言面前,一边小心翼翼地给罗锦言抹着凤仙花汁,一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大奶奶,奴婢想起来了,那天和小蝉在一起的男人,腰上挂了只荷包,荷包上垂着个金光闪闪的物件,因为他穿的是酱色的茧绸袍子,那物件就显得特别耀眼,可惜奴婢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但那是一串的,有好几个物件串在一起,每一个的大小都和汤圆脖子上的小狗差不多。”

一串金坠子,每个都有莲子米大小!

秦家嫡房的少爷们很少会穿茧绸袍子,反倒是有头有脸的大管事们会这样穿,但当管事的大多谨慎,即使手头有金子,可谁会挂着串金光闪闪的物件在园子里走动呢?

且,立春看到小蝉的地方是后宅,内外有别,除非是主子叫他过去,否则管事们是不会到后宅的。

常贵是罗锦言的陪房,也都是在上院里,而能在长房后宅里私会丫鬟,又不避罗锦言也想不出会是什么身份。

***

这是第三更。

明天继续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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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八章 井梧寒

此时的谷风园里,已经乱成一团。

小蝉是卖了死契的丫头,没有老子娘,死了也就是死了。

秦家诗礼传家,可也就是多给个薄皮棺材,拉到乱坟岗上埋了。

可吴氏却不想就这样算了。

小蝉是兰姨娘屋里的人,尸体是早上才发现的,一个大活人没有了,兰姨娘怎么不说?

秦家的规矩,姨娘屋里只能有两个三等丫鬟,两个粗使丫鬟。翠姨娘是自尽的,她的丫鬟当然不能留下,吴氏便趁机把兰姨娘屋里的两个十五岁的三等丫鬟也一并打发到庄子里,把自己身边一个家生子冬菲给了兰姨娘,又把原先的粗使丫鬟小蝉提了三等。

冬菲是吴氏的人,小蝉却是从小跟着兰姨娘的,两人虽然都是三等丫鬟,但是孰远孰近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小蝉死了,兰姨娘身边连个体己的人也没有了。

吴氏冷笑,对霞嬷嬷道:“你带上人,亲自去看看小蝉的身子,看看有没有伤,是不是被人先打死又扔到井里的。”

翠姨娘就死得不明不白,整个九芝胡同的人都在私下议论,说翠姨娘是受不了吴氏的打骂才寻了短见。吴氏气得半死,若说兰姨娘是个病西施,那翠姨娘就是个破落户,她这种人会为了一点小事去死,吴氏才不相信。

她当时也想弄个明白,可是秦珏就要成亲,府里要办喜事,秦牧不想在这个时候闹出这件事,让他颜面无存,便多花了几两银子把这件事压下去了。

吴氏咬牙切齿,兰姨娘的孩子小产算在她的头上,翠姨娘死了也要算在她的头上,这次兰姨娘屋里的丫鬟自尽,她一定要好好查一查,最后能给兰姨娘定个打死丫鬟的罪名,虽说秦家没有发卖姨娘的先例,但是却能轰出府去。

霞嬷嬷带了两个胆子大的婆子出去,她们前脚刚走,秦牧就从衙门里回来了,一进门就看到丫鬟婆子们窃窃私语,他让人去问,才知道谷风园里死了一个丫鬟,还是投井自尽的。

秦牧知道那口井,大半个长房都在那里打水,想来井里死人的事,如今长房里里外外都知道了。

他立刻火冒三丈。

哪个园子里没有丫鬟,可偏偏就是谷风园的丫鬟死了,他身为族长,又是朝廷命官,这让他有何面目?

吴氏是怎么管家的?

刚进门的罗氏还是个没有及笄的小姑娘,就能借着吴氏之手,把九芝胡同上上下下狠狠敲了一遍,将明远堂管理得如铁桶一般。

吴氏身为宗妇,不但被晚辈支使得团团转,既当枪使又做挡箭牌,还把后宅管得乱七八糟.

自从宁王之乱后,秦牧便一直谨小慎微。可是只有这样是不够的,秦珏以小小御史的身份,参倒山西二十多名官员,甚至还有两名京官。这些人哪个没有根基,即使是在京城也牵连甚广,秦珏官小职微,又因这件事站在风口浪尖,就算有人想要报负他,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但秦牧就不同了。

秦牧感觉到压力越来越大,他为官多年,深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外放出京。

可他不能走,他若是离开京城,秦家就要落入秦珏手里了。

这些年有他压着,秦珏还能闹得鸡飞狗跳,万一他不在京城了,大哥秦烨耳根又软,就再也没有人能压住秦珏了。

都察院现在有个左都御史的空缺,保定知府杨善程是四川布政使杨善宗的堂弟,对这个位置势在必得,可都察院那边也有自己的人想要提拔,秦牧知道李文忠和霍英都想让四川布政使杨善宗买个人情,把杨善程调进都察院,可杨善宗油盐不进,愣是没管杨善程的事。

秦牧和杨善宗早年有些交情,他深知杨善宗对堂弟杨善程极是看重,此时不想借助李文忠和霍英之力,也是想给杨善程弄个清白之名,不想早早站队,一旦杨善程以后入阁,他的仕途是能禁得起考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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