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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303)+番外

秦珏看到,揶揄地笑道:“你不用偷偷揪头发,咱们就是结发夫妻。”

这都是哪跟哪啊。

不过她还是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温热的体温,没有发烧。

她松了口气,又想起他身上的伤口,好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她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没有说。

可她迷迷糊糊地刚刚睡着,身上猛的一沉,秦珏翻身压到她的身上,紧接着,吻像雨点似的落在她的脸上。

她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可他就像一声磐石,凭她的力气,哪里推得动。

他的吻如同暴风骤雨,来势汹汹,比起刚成亲的时候更加娴熟,但却同样火热。

她被他压制得动弹不得,睡意早已褪去,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上某处正在硬生生地顶着她。

她想提醒他,想推开他,可是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就像飘浮在浪涛中的小小扁舟,被席卷得迷失了方向。

但她却并没有恐慌,反而想要投入到这浪涛之中,任他带领她飘向更远更辽阔的天地。

四周的空气似乎凝固,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喘息着从她身上离开,平躺在她身边,大口地喘着粗气。

罗锦言却是过了好一会儿才能动弹,可手和脚依然软绵绵没有力气。

又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秦珏才恢复平静,凑过来和她挤在一起,噗哧笑了出来:“妖精,我刚才差点就忍不住了。”

罗锦言气得不成,哼了一声:“谁是妖精了,我连动都没动,明明是你兴风作浪。”

“好好好,下次不敢了......惜惜,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如同耳语。

“什么事啊?你要先说出来才行。”他的鬼主意那么多,她才不想上当。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一声不吭地走掉,好不好?”

他是怕她会像他娘那样,走得无影无踪吧。

罗锦言不由得想起二表哥在苏州给她置办的那处宅子。

她早就做好准备,如果和秦珏过不下去了,她就拍拍屁|股走人。

第三三一章 懒画眉

“惜惜,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在想着怎样逃跑?”

月光透过纱幔,斑斑驳驳地洒进来,帐内四角挂着的琉璃银香笼比白天还要光亮。

她还真是这样想的,但是不能告诉他,这个磨人的家伙,若是知道舅舅和表哥给她准备了两份大礼,并没有录在嫁妆册子上,而是悄悄给了她,万一秦家对她不好,可又不肯和离,又不能要回嫁妆,她就一脚把人踹了,带着舅舅给她存在四大钱庄的银子,悄悄跑到苏州,那里有二表哥给她置办的宅子。

但是她才不会告诉秦珏。

见她不说话,秦珏像是受了委屈,把脸埋进她的发间,夸张地呜咽:“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刚成亲就想甩了我。”

罗锦言只好往大床里面靠去,试图躲开这个装疯卖傻的家伙,可是她靠他也靠,一直挤着她,直到把她挤得贴到墙上,继续哀怨地说道:“惜惜,你还没有答应我......”

罗锦言抚额,什么毛病啊,和你爹吵架就去跳湖,从湖里出来还要让我服侍你,服侍完了你还要继续缠着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大爷,你让妾身睡觉好不好?”

“好啊,那你答应我。”

“......我答应你不会独自离开。”罗锦言不擅长言而无信,所以她说得模棱两可。

可像块膏药一样粘在她身上的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模棱两可。

所以他不肯善罢:“也不能带着别人离开,比如丫鬟婆子侍卫随从。”

“......好,我答应。”罗锦言的声音细如蚊蚋。

“也不能带着儿女一起跑。”秦珏又说。

这是得寸进尺吧。

“儿女是我的,我当然要带走。”罗锦言生气了,这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没有我,你哪来的儿女,不许带走。”

“就要带走。”

“你说实话了,你就是要离开我。”

......

也不知最后是怎么睡着的,次日早晨,罗锦言一觉醒来,就见秦珏用胳膊肘支着头,正在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女人早起都不是很好看,罗锦言不想让他看。

索性背过身去,把脸冲着墙。

“惜惜,我想起来了,昨晚你还没有答应我。”

罗锦言“啊”的叫了一声,屋外立刻就响起夏至的声音:“大奶奶您没事吧?”

“没事。”罗锦言无可奈何。

“喊也没有用,你要答应我。”秦珏边说边把脸向她的胸前贴去,做势要......

“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罗锦言连忙把双手挡在胸前。

“答应什么?”这个时候的秦珏执拗得像个孩子,罗锦言心里某处忽然柔软起来。

“我答应你,我不会一声不响就走掉,一定会和你闹个天翻地覆,鸡犬不宁,这样行了吗?”

秦珏的嘴角向上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他笑了起来,在她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惜惜,你真可爱。”

罗锦言揉着自己的半边面颊,幽怨地看着他,他什么时候才能回衙门啊,晚上缠着她,早上还要缠着她,她要睡觉!

“惜惜,我爹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娘,我娘走了,他也没有半丝愧疚,反倒为了程茜如怜惜不已,我娘还在的时候,程茜如找了各种借口到楚茨园见我爹,今天是请教学问,明天又是生意上的事情,那时我还小,可也记得程茜如每次来的时候,对我都很亲热,摸我的头,摸我的脸,后来她再来时,我娘就抱着我躲得远远的。”

罗锦言不知道该怎么劝解,那时他顶多三四岁吧,即使再聪明也搞不清大人们之间的事,后来叶氏走后,楚茨园里的人都换了,他能知道的,也只有那残存不多的记忆了吧。

“对了,你听人说婆婆是从东瀛来的,她和你讲过东瀛的事吗?“罗锦言问道。

“没有,那时我还小,怎会听她讲这些?事实上我只记得她临走前的那一晚和我说的话了,可惜后来我睡着了。”

小孩子才应该爱吃故事吧,是你那时太淘气,根本静不下来,你娘才没有和你说上几句话。

“你小时候很淘气很淘气吧?”罗锦言忍不住问道。

“胡说,我从小就很稳重懂事。”秦珏大言不惭地说道。

罗锦言哈哈大笑,她明明知道当秦珏诉说血泪家史的时候,她是不能笑的,可她忍不住,真的忍不住。

看到笑成一团的罗锦言,秦珏愣住了,惜惜居然笑成这样!

他情不自禁也笑了,昨天在楚茨园里和父亲针锋相对的情景,似乎已经过去很久很久,其实也不过如此。

“惜惜,我......”

他的话音未落,就听到门外响起清泉的声音:“大爷,衙门里来人了。”

来人了,终于来人了。

罗锦言连忙推他:“快起来,别让人等得太久。”

秦珏却是不情不愿,又在她身上蹭了好一会儿,这才坐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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