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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夫养成贤(58)

太夫人听了就更加高兴了。

谢娴儿回东厢换了身衣裳,又悄悄把兑了太极眼泪的一小瓷瓶水揣进怀里,抱起太极,领着周嬷嬷和银红,太夫人又派了两个护卫,由王喜赶着车去了大觉寺。

到了禅房门前,周嬷嬷几人被小沙弥请到竹林旁的亭子里喝茶,谢娴儿和太极则被请了进去。

老和尚正在侧屋对着那盆双茶映月发呆,看到谢娴儿和太极来了,脸上堆满了笑。直起身说道,“女施主,老纳可是候你多时了。现在,就把这花交给你,可别让老纳失望啊。”

谢娴儿笑道,“那可不一定,若令大师失望了您可别生气。”

看老和尚知趣地抱着太极走了出去,谢娴儿又仔细观察了一番,确定窗户外没人偷窥,门也是关好的,墙上四周也没有可以看到她的死角。这才从怀里取出小瓷瓶,把里面的水倒入花洒,再把瓶子揣入怀中。

这个过程谢娴儿感觉像拍谍战片,好在如今没有摄像头之类的东西,真是万幸。

然后,她开始拿起小铁铲松土,又用花洒给花浇水。为了把架式拉足,她做得很卖力,花盆里的土每一寸都被松了松,花上的叶子每一片都被灌溉到了。

她听老和尚把这花说得极玄妙,想着她和它或许在几世之前真有什么关系,便与这花有了惺惺相惜之心。边蹲着侍弄花还边低声念叨着,就像跟个老朋友在促膝谈心。

“老和尚说我是你的有缘人,我也觉得咱们两个有缘呐。想想我们还真有相同之处,你是双茶映月,我是花容月貌,你皎洁清丽,我白皙美丽。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没治好你的病,你也别怨我,那说明咱们没缘,再让老和尚继续帮你找有缘的人。若治好了你的病,就说明咱们的确有缘,但也不需要你用眼泪来报答我,或是以身相许非得娶了我。只希望你能快快好起来,绽放你最美丽的身姿,吐露你最浓郁的芬芳。虽然,你病好了终究逃不过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但那也是你今生的宿命。希望你在完成历史使命后托生到一个好人家。或者位列仙班,给嫦娥或是吴刚当手下,在月宫里继续散发你浓郁的芬芳……”

谢娴儿碎碎念着,放下花洒又用手去拿放在身后的小铁铲。摸着铁铲把却拿不起来,特别重。又觉得铁铲怎么不对,回过头却看见地上有两只,不对,是两双大脚,自己还抓着一只脚使劲拉。她吓了一跳,慢慢站起身来。

只见一黄一蓝两个青年男人正站在那里看着她,嘴角还在不停地抽动,想是忍笑忍得很辛苦。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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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病人

谢娴儿的脸一下红了,刚才的话不知被这两人听去了多少,更不知道自己拿眼泪的时候他们是不是躲在她没注意到的地方偷窥。很是有些尴尬和不高兴,说道,“两位公子找老和尚治病吧?他现在不在,过会儿你们再来吧。”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转过身去继续侍弄茶花嘴里也没停,“有一种病是手抖,这两人怎么是嘴抖?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也不知道敲个门,也不言语声。偷偷摸摸的进来,多吓人呐。”

她把花洒里的最后一滴水倒完,今天的工作就算完成了。她起身拍拍手,看到那两人还站在那里没动。也没理他们,直接出了侧屋,却看见老和尚正坐在堂屋里的炕上聚精会神地摆弄着围棋,太极也蹲在炕上吃着碗里的素斋。

谢娴儿更有些不高兴了,说道,“大师,原来您在啊,我还以为您出门了。屋里有两个病人,嘴一直抖不停。”

又过去拎着太极的耳朵埋怨道,“就知道吃,我难道还饿着你了?我干活的时候也不知道在旁边看着,让不认识的男人随便进了屋。”

太极大叫着躲开她的魔爪,跳进了圆空的怀里。

圆空笑道,“女施主莫恼,老纳一看棋就入了迷,也不知道那两位施主是何时进去的。”

那两个男人走了出来,穿蓝衫的腿还有些跛。这么俊俏年青的男人却残疾了,让颜控的谢娴儿也有些可惜。

圆空指着谢娴儿介绍道,“这位是马家二少夫人。”

又指着黄衫男人道,“这位是朱大公子。”指着蓝衫男人说,“这位是朱公子。”

两个男人都笑着冲她点了点头。

谢娴儿也没理那两个男人。对老和尚说,“大师,我侍弄完茶花了,可以回家了吧?”

圆空道,“女施主留步,上次给的那几个方子,这里的僧人做出来没有女施主做的好吃。嘿嘿。能否麻烦女施主教教他们?”

谢娴儿心道。我总不能告诉你那食材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吧。便说道,“大师,若是您的人对方子里有不甚清楚的地方。我倒可以告诉他。可您挑剔的却是味道,那我就无能为力了。”

“哦?你给的方子,他们做的味道不同,当然想请教一番了。”老和尚说道。

谢娴儿嘴硬说着歪理。“亏您还是得道高僧,有些事竟还没有小妇人想得透彻。难道有了烤鸭的方子。做出来的一定是喜福全的味道?有了做酒的方子,酿出来的都成了青花雕?不可能嘛。要是这样,您还带什么徒弟,直接把您算卦的口诀告诉他们就是了。同样的方法做同样一件事。结果却不一定能一样。所以,无论做什么事既要讲缘分,又要讲天赋。也要讲地理方位,连运气都要讲一些的……”

圆空听谢娴儿巴拉巴拉讲了一大通。大笑道,“女施主说得好,是老纳着相了。若是这样,老纳只有厚着脸皮向女施主讨要做好的素点了。”

谢娴儿笑道,“好说,大师能喜欢小妇人做的素点,小妇人倍感荣幸呐。”

谢娴儿抱着太极走后,那个朱大公子摇头说道,“还真是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传言真是不可信。”

朱公子更注重另一个问题,狐疑地问老和尚道,“我看她就用铁铲松松土,用花洒浇浇水,虽然做的极认真,但跟别人侍弄花草并没有什么两样。只因为她是所谓的有缘人,最平常的举动就能让那双茶映月重新开花?”

朱大公子笑道,“怎么没有两样?她能跟双茶映月促膝谈心,别人能做到吗?还一个皎洁清丽,一个白皙美丽。哈哈哈哈,那话说的,当真与众不同。”顿了顿,又道,“你儿子小小年纪就老成得像个小老头,跟着她生活一段时间,会不会变成话篓子?若这样,坏事就变成好事了。”

朱公子,也就是朱得宜想着小小的显哥儿皱着眉头念念叨叨的模样,阴郁的脸上也明朗起来。

马车里,谢娴儿还是有些心神不定,话被那两人听到也就听到了,顶多是笑话自己。不认识的人,想咋笑咋笑。可若是这种神奇的“水”被发现了,她可知道怀壁其罪的道理。

老半仙儿猜到也就猜到了,毕竟他是得道高僧,被这么多人推崇的高僧还是应该有些职业道德,不会乱说乱要的。可那两个男人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