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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夫养成贤(160)

谢娴儿看了看二房这一家,想着老太太是不是太过偏心小儿子,给二老爷找的媳妇是才女,给马三郎找的媳妇是财主,却给大儿子找了那么一个无才(财)还不贤的老婆。

接下来表演的是张氏,丫头们已经把古筝架好,她坐下弹了一首曲子。什么曲子谢娴儿没听出来,就是觉得流畅,舒缓,好听,她弹琴的姿势也优美洒脱。这也出乎谢娴儿的意料,张氏平时看着干练精明、风风火火,没想到还有这一面。看来,贵女从小都是经过严格训练了的。不用说,张氏也获得一阵贺彩声。

该轮到谢娴儿了,她刚才一直在想自己该表演什么。若马二郎的表演没有那么被无视,谢娴儿倒想对付对付。但一看马二郎那样,就把她的好胜心激起来了。

想想自己,抚琴不会,写字不行,瓢窃诗词不敢。讲故事她倒在行,可短时间内讲不了好故事。本尊嗓子好,只得唱首歌了。那些穿越女最爱的“明月几时有”之类的歌还是算了,词的水平太高,不好说出处,就唱首轻快简单的小曲儿吧。但一个人清唱太傻,就想着请弹琴高手张氏帮个忙。

便笑道,“我还要准备准备,能不能让三弟妹先表演?”

老太太笑着点点头。秦氏开始在几上表演画画,说是要画一刻钟。

谢娴儿就把张氏拉到了一边,请她用古筝帮自己伴奏一下,只要简单的刮奏和滑音,弄出点流水声就行,但音的高低要跟她配得上。

于是两人去了侧屋。张氏不愧是弹琴高手,谢娴儿低声唱了几句,便能按她的音和上,还能在她换气的时候刮几声好听的音符。

秦氏画的“鹊上枝头”画好了,又受到大家的追捧。老太太笑言,“谁说咱们马家是大老粗不懂得风雅?你们的诗、字、画、琴,个个都拿得出手。”

张氏走过来接嘴道,“还有歌,你们听听二弟妹唱的曲儿,着实好听又新奇。”

这么多年马家表演节目还没有谁唱过歌,没办法。都五音不全,用老太太的话来说就是“根儿在那”。一听谢娴儿要唱歌,都有些兴奋,全场立即压雀无声,看着谢娴儿。

张氏坐在小几的前面开始弹琴,谢娴儿站在她旁边。谢娴儿在前世单位开联欢会表演唱过歌,所以面对这群人也不害怕。

随着一阵清脆舒缓的流水声慢慢响起。人们仿佛走进了乡间山野。在黄昏暮霭中倾听着山泉淙淙地流淌着。接着,响起了谢娴儿轻柔曼妙的歌声:

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罩大地

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

夕阳有诗情黄昏有画意

诗情画意虽然美丽

我心中只有你

又见炊烟升起勾起我回忆

愿你变作彩霞飞到我梦里

夕阳有诗情黄昏有画意

诗情画意虽然美丽

我心中只有你

这首曲儿的曲调虽然简单,但是优美动听。歌词虽然直白。但是有意境。再加上谢娴儿独特的好嗓声,把这首歌诠释得极其唯美。

马四郎第一个赞道,“好极,此曲只应天上有。”

二老爷也击掌说道。“嗯,妙极。乡间暮霭中的美妙意境。被这首曲儿诠释得淋漓尽致。”

众人都夸赞起来,有人夸词,有人夸曲,有人夸唱得好。只有马二郎听到的是谢娴儿的“心声”。这是丫头当众向他表白示爱呐。

他羞红了脸,虽然觉得这些情话应该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私下说,但是对丫头的勇敢和大胆。他还是非常高兴的。这说明丫头悦极他了。马二郎瞬间做了一个决定,干嘛傻傻地一定要等到她及茾?十四岁。不小了。再看一眼她的身材,更高兴了。丫头什么时候长大了?真是玲珑有致呐。

谢娴儿看到马二郎红着脸直向她放电,知道这只孔雀又想歪了,嗔了他一眼。

接着是两个姨娘,窦姨娘先弹了一曲琵琶,非常不错,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水准。但是她的身份太低,得到的是寥寥的几个巴掌声。

再接着是封四娘的剑舞,大夏朝的国粹。这么多的人,内心深处最想看的还是封四娘跳舞。封四娘平时妍丽娇弱,可当她把衣裳一换,持剑一舞,立即飒爽英姿,判若两人。只见她时而如羿射九日落,时而若惊鸿翩翩舞,绝对的美与力的完美结合。

毋庸置疑,封四娘的剑舞是最好看,最惊艳,最专业的。因为身份的原因,虽然收获了最热烈的掌声,却没有什么赞誉声。

谢娴儿又不合适宜地想起了马二郎曾经的赞美,不禁抿嘴直乐。见马四郎右手握拳放在嘴边,低头不自然地咳嗽了几声,大概也想到了那个赞美吧。唯有马二郎浑然不觉。

最后是熊大姐和太极表演,几个孩子都跑上去,一起表演了“我们都是木头人”,笑得众人前仰后合。

随着老爷子领着孩子们放了又一轮爆竹,年夜饭也在热闹的气氛中圆满结束了。除了二老爷领着三爷、四爷在福庆院里斗牌守岁,其他人都要回去歇息了。马国公和马二爷因为前几天太辛苦,今天也破例不守夜,回去歇着。

真哥儿在福庆院的时候极其亢奋,但回剑的路上就在马二郎的怀里睡着了。回了剑阁,青瓷和白瓷把真哥儿接过去抱回东厢。

谢娴儿去净房洗完了澡,白鸽正在给她擦头发的时候,就听见侧屋的马二郎洗完澡回来了。他轻轻响了响卧房的门问道,“丫头,睡了吗?”

“还没,就要睡了。”谢娴儿说道,“二爷也快歇着吧,这几天着实辛苦了。”

“爷不觉得辛苦,”马二郎说着便推门进来。又对白鸽说,“你出去吧,爷有话要跟你们二奶奶说。”

白鸽看了看谢娴儿,谢娴儿冲她点点头,她便出去了。

谢娴儿本来是坐在床上的,见马二郎进来了,只得站起身把棉袍套上。屋里烧着两盆炭,倒是不觉得冷。她抬眼看了眼马二郎问道,“这么晚了,爷有什么话?”

或许由于喝多了酒,马二爷的脸色绯红,眼睛也有些氤氲,竟是说不出的好看。谢娴儿吞了吞口水,有些看呆了。

谢娴儿的花痴样子更加刺激了马二郎,他嗑嗑巴巴地说道,“丫,丫,丫头,爷喜欢你今儿唱的曲儿,你想让爷飞进你的梦里,爷很高兴。只是,这些话以后只能当着爷一个人的面说,不好当着外人说的。何况还有长辈,他们会说你不尊重。”

谢娴儿有些哭笑不得,嗔道,“你大晚上的不睡觉,是来说这个的呀。还真是个呆子!你也说那是曲儿,曲儿的词就是这么写的,长辈们都知道,怎么会说我不尊重?倒是二爷,胡说什么呐。天晚了,快去睡吧。”说完推了推马二郎。

马二郎没动,他认死理地说道“你别不好意思承认,反正爷就是知道你想爷了。其实,爷也想你,你早就进了爷的梦里了,爷几乎天天都能梦见你。爷今天就想,就想和你,和你……洞房花烛。”说完,眼神滑过已经大了不少的荷包蛋,鼓起勇气拉住谢娴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