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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夫养成贤(123)

大夫人用帕子捂着脸痛哭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马国公说话了,“刘氏,你说你姐姐嫁进谭家受苦了。可你嫁进马家却是太享福了。以至于你已经忘了该有的良心。做人的良知,我都不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狠手辣。我知道你有些蠢,不太明辨事非。但一直以为你端庄、贤惠,想着平时多教教你,多看着你。却没想到你能如此昧着良心罔顾他人性命,还是你儿媳、孙子的性命。事情到了这一步。还不知改悔。听说镇西侯府的太夫人身子一直不爽利,你回去侍疾吧。”

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不给大夫人面子。而且还直接处置了她。她大夫人一下晕了过去。

大奶奶和四爷赶紧过来扶着大夫人出去了。

老太太唉声叹气地看看大儿子,为了自己的那点私心,竟给儿子找了这么个品貌都不出众的女人。

老太太、马国公、二老爷夫妇,谭家人及李氏继续留在议事厅里。共同商量对谭锦慧的处置。

谢娴儿追着马二爷跑了出去,在院子外等着一群主子在议事厅的下人,其中包括白鸽。她看见二爷和二奶奶先后跑出来了。也跟着跑了过去。

二爷腿长,没一会儿就看不见他的背影了。但谢娴儿看出他跑的方向是剑阁。所以往剑阁追去。

刚一回剑阁,银霜就迎上来说,“二爷怒气冲冲的,直接去西屋书房了。”

谢娴儿点点头问,“真哥儿睡了吗?”

银霜禀道,“已经睡着了。睡之前还是哼哼叽叽的,说让娘亲讲故事。”

谢娴儿点头,直接去了上房西屋。西屋已经被反插上了,谢娴儿进不去。但她听到从屋里传来马二爷极力忍,却又忍不住的呜咽声。

白鸽很知趣地把所有丫头都带出了上房,屋里和屋外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这是一个单纯又傲娇的男人,自己被人算计,还包括亲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媳妇被害死,儿子被害病,自己竟然一无所知。无能、蠢笨在众目睦睦下被无情地展现出来,连媳妇和儿子都护不住,让他情何以堪?还有亲情,他的家人对他真的很无视,无视他的感受,无视的尊严,甚至无视他的媳妇儿子……

谢娴儿听他哭了一会儿,就敲敲门低声说道,“二爷,我知道你听得到我说话。我想对你说,你并不孤单,你还有我——你的丫头。二爷,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因为两个人共同面对困境时比一个人有力量得多,两个人的力量合起来可以胜过彼此的软弱。现在,请让我把二爷扶起来,将来我跌倒的时候,还等着二爷把我扶起来。我没有别人了,我只有二爷,能扶起我的也只有二爷……”

谢娴儿正喃喃地说着,面前的门开了,马嘉辉头发散乱红肿着眼睛站在门口,“丫,丫头……”喊完,他就伸出手来把谢娴儿揽进怀里,又呜呜咽咽起来。

要成长,就要付出代价。要付出代价,就会有疼痛。可是,马二郎的这个代价太沉重,这个疼痛太深刻。

谢娴儿没有多说话,听他发泄着心里的愤怒、郁闷和不平,不时地嗯两句,表示自己在听。偶尔又会说一句,“我不这样看,二爷只是稍微大条了些,以后注意些就会好了。”

两个人站累了就去了东侧屋的炕上,听二爷继续说。大概他二十几年加在一起的话,也没有这一宿说得多。同时,他也说了对洪氏和真哥儿的愧疚。

通过他断断续续的话语,一个娇小秀气、内向害羞的江南女子跃入谢娴儿的脑海。花儿一样的年纪,因为别人的贪欲,婆婆的刻薄,丈夫的粗心,活得郁郁寡欢,不到二十就被人害死了。

洪氏的死,马二郎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若自己不是穿越来的,先把老太太和老爷子哄好,又死皮赖脸地在马二郎面前刷存在感,让他对自己有了好感和依赖,那她的结果会更惨。

当窗外的小鸟叽叽喳喳叫起来,周嬷嬷领着丫头们进来服侍主子起床的时候,却看到了这样一幕。

只见马二爷侧躺在炕的里面,怀里抱着谢娴儿,两个人都没有脱衣裳,睡得正香甜。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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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改变

周嬷嬷抿着嘴直乐,又带着丫头们轻手轻脚去了西侧屋。

昨晚上值夜的白鸽红着脸解释说,“我一直在西侧屋里等着,可都三更天了二爷和二奶奶还在说话。我也不好进去打扰他们,自己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周嬷嬷笑着低声道,“你做得对,他们在说话你进去干啥?他们睡得晚,等他们再睡睡。”

谢娴儿和马二爷是在后半夜才睡着的,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真哥都起来了,吃完饭,大着嗓门喊娘亲,才把两个人闹了起来。

两人醒来,发现谢娴儿枕着马二爷的一只胳膊后背倚在他的怀里,马二爷的另一只胳膊还搭在她的腰间。两人赶紧坐起身,脸都不由地红了起来。

马二爷的脸比谢娴儿还红,看看自己和谢娴儿的衣衫穿得完好,便放了些心。吭吭哧哧地说,“丫头,昨晚我睡得死,应该没对你怎么样。”

谢娴儿嗔道,“我什么时候说你对我怎么样了?”

真哥儿看到这一幕还吃醋了,气得大声说道,“娘亲,你怎么能这样,让偶爹爹抱却不让真哥儿抱……”

谢娴儿说道,“胡说八道什么呀,娘什么时候不让你抱了?”说完又把他抱起来亲了一下。

吃饭的时候,马二爷跟谢娴儿商量道,“爷这几天也无心上衙,想去乡下静静。”

原来这位爷迷茫了,想离尘嚣去思索未来的人生方向。

谢娴儿当然同意了,马二郎缺的就是倾听和思索。便说道,“好啊,爷想去哪儿?玉溪庄怎么样?若去那里。正好也可以帮我看着玉铁。”

马二爷也是这么想的,点点头说道,“我也想去玉溪庄。真哥儿又要拜托你了。哎,他是我的儿子,我却没尽到父亲的责任,让坏人欺了去。好在是你嫁了进来,再换个妇人。我怕连他都保不住了。还不自知。”

一说到这个沉重的问题,马二爷的肩膀又跨了下来,眉毛更八字了。

“二爷。你可不能把自己说得这么没用。我还小,真哥儿更小,我们都等着二爷强大起来护着我们。你先气馁了,我们咋办?”谢娴儿说道。看马二爷的胸膛挺了挺,又说。“咱们现在是夫妻,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我会把真哥儿照顾妥当。不过——”

马二爷看谢娴儿住了口,探究地问道。“不过什么,怎么不说话了?”

谢娴儿暗自点头,注意听别人讲话了。这就是他的一个进步。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二爷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不管什么,爷都答应。”马二爷现在对谢娴儿有种本能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