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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出阁记(93)+番外

“呵呵……你这丫头,嘴儿倒挺甜。害得三娘准备的一肚子刻薄话都出不了口了。”霍三娘闻言,忍不住抿唇而笑。

“那是霍姐姐看得起槿玺。不忍心朝槿玺吐槽嘛。”槿玺也咧嘴一笑,霍三娘的爽朗性子,她喜欢。所谓“英雄惜英雄”,她与霍三娘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只是,此刻谁也没想到,两人的关系会从竞争对手逐步升级为贴心知己。

这也算是槿玺参加此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绣龙大赛的最大收获吧。

至于其他收获,自然是各宫各殿纷至沓来的赏赐了。

首先是康熙遣人从乾清宫送来的赏赐:宫廷御制针线包一套。其中,粗细不一的九十九枚纯金打造的绣花针一副,各色上好丝线一筐,碧玉护指环一枚,银质剪子一把……

看得槿玺咂舌不已。关键是,这套针线包,她哪敢拿出来真当针使啊。

紧随康熙而来的赏赐,是延禧宫的宜妃遣了身畔的大宫女彤瑶亲自送来的极适槿玺戴用的珠玉首饰

九件式全套一副。

永和宫的德妃也不甘示弱。遣了身侧的大宫女香琴送来深得德妃喜爱的白玉镯一只,上头雕琢的龙凤戏珠,精湛到让太后也赞叹不绝。

钟粹宫的荣妃和翎坤宫的惠妃也相继遣了贴身宫女送来丰厚赏赐。还有其他各殿的妃嫔、贵人……

总之,槿玺所居的偏殿正堂大圆桌,眨眼间就摆满了来自各宫的贵重赏赐。摆不下的,还延伸至了书房的桌案,。

“呵呵……怎么?丫头这就看傻眼了啊?哀家的赏还没下呢。。可还有空地儿?”太后由紫鸢搀着迈进了槿玺的偏殿,笑盈盈地打趣道。

“太后,您怎么来了?槿玺刚回来,这不还没来得及生碳盆子呢,您可别冻着了。”槿玺见太后她老人家来了清冷的偏殿。忙上前搀扶。

“哀家好奇,想来瞧瞧她们都赏了哪些玩意儿给丫头。哀家也好挑些丫头还没得的赏赐下。”

“太后,槿玺哪里还敢收您老人家的赏呢。这些……”槿玺指指桌案上的赏赐,为难地向太后讨教法子:“槿玺都不知该如何处理了?太后,您得教教槿玺才行。槿玺参加这场比赛,完全出于好奇。所谓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况且,槿玺也不过就得了个第二。霍三娘年年第一,也没有这般大张旗鼓,槿玺可不敢收下这么多贵重的赏赐……太后,槿玺正想着该如何送回去,才不会让各宫的主子觉得槿玺不识好歹呢?……”槿玺边说,边皱紧了小脸。苦苦思索的模样,活脱脱像个可爱的包子,惹得太后一阵好笑。

“这些赏赐,别人想要还得不到呢。你这丫头倒好。净想着如何退回去……”太后话虽如此说,心下对槿玺确是赞赏有加。小小年纪。就能做到如此聪慧识体,得了奖不拽头。受了赏不翘尾,确实是个聪明实诚的可人儿。

“太后这话没错啊。美丽的东西,谁会不喜欢呢?这些赏赐,槿玺当然也很喜欢啊。可是,喜欢不代表就可以收下。”槿玺认真地看着太后,说着自己的意见。怀璧其罪的道理,她岂会不懂。虽然,这些赏赐并不是和氏璧。可是,加起来的荣耀就是了。她可不想尚未成年就成为后宫的出头鸟。届时,她的宫女生涯可还怎么混啊?

“你这话说得极是。哀家很是欣慰。哀家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倒还不曾见过像你这么头脑清明的小丫头。唉,很多人是不懂这个道理,个别人懂虽懂矣,却不见得能做到……成,这样吧,皇上的赏赐你就收下,当年霍三娘第一次参加绣龙大赛也得过一套。皇上这是在激励你们呢。丫头绣技出色,受之无愧。至于其他各宫送来的赏,就由哀家出面,将这些都退回去……唔,就说咱们玺儿丫头尚未及笈,受不起这么贵重的礼物,若是有心,下回就添到丫头的妆礼上去。哈哈,丫头认为哀家的主意可好?”

槿玺从太后解构康熙的赏赐开始,连连点头同意太后的意见,直至最后,太后说到添妆礼时,方才无奈地失笑,不由得跺脚装羞:“太后!”

“哈哈,小丫头这是害羞了?”太后爽朗一笑,抬抬手,示意紫鸢照她方才的话立即着手去做。。这厢,又命紫露端来一个紫檀木盒,“来,丫头,哀家的赏,你无论如何要收下。你这次出赛,可是代表咱们慈仁宫去的,得了奖,哀家自是要赏你。换作其他人去也一样。所以,哀家的赏,你推不得。”

“可是太后……”槿玺呐呐地想要开口解释,那只祖母绿的镯子,足够抵得过全部的赏赐了。

“唉!你这丫头想说什么,哀家自然知道。那镯子,是哀家疼你赠你的,与这回或下回的赏赐,再无关系。别总提起,当心哀家不高兴。”

槿玺见太后如是说,也知道太后她纯粹将那镯子当普通礼物赠与自己,若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那镯子,太后会觉得自己太过注重物品本身,而非她的心意。

如此一想,槿玺也想通了,莞尔一笑。坦然跪接下这个紫檀木盒子。只觉得手感沉甸甸的,却不知里头装了什么。

“里头装着的,可是哀家挑了许久才选中的礼物,相信你应该会喜欢。打开看看吧,看看哀家可有猜错?”太后笑眯眯地看着槿玺,示意她打开。

槿玺抿唇一笑,小心地掀起位于盒子侧面的铜扣,打开盒盖,方才发现太后这回赏她的,竟然是一份地契。

“太后!”槿玺诧异地看看躺在盒子里这份保存完好却明显是老旧的文契。又抬头望向太后,“这……”

“这还不是听紫鸢那丫头的提议,想给你个惊喜,特意找了个精致的木盒,可是哀家看着,你脸上好似只有惊没有喜啊?”太后笑着打趣。

槿玺顿时失笑,“太后,无论是哪里的地契,槿玺都不能要。不是槿玺不识好歹。而是,槿玺相信这块地对太后肯定意义深重。”

“哦?这又是猜的?”太后闻言,释然一笑,拍拍槿玺的手背,着她在身边的椅子坐下。

槿玺推脱不过,只得挨着太后坐下。“太后,这回呀,槿玺可不是猜的,是用眼睛看出来的。瞧。这文契保存得这般完好,连折横处都齐整划一。但是。看着这纸张,又像是经常打开在翻阅的。这说明呀。太后一定很重视这份文契。槿玺想,能得太后如此慎重对待的,这片地,不论大小、位置如何,都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它对太后的意义非凡。所以,槿玺无论如何不能收。”

说完这番话,连槿玺都想为自个儿拍手鼓掌了。简直就是一推断缜密的法证人员呀。她又多了一项谋生技能。

“啧啧……丫头,莫怪乎胤禛那孩子最喜欢与你聊天,原来呀,你的小脑袋瓜子是这么聪明,又藏着这么多内容!”太后哈哈一笑,继而感慨地点点头,“是啊,这份地契之所以得哀家珍藏,是因为,那是哀家的郭罗玛法赠与哀家的。当年,哀家入宫后,深居简出,连郭罗玛法过世也无法出宫探视,可郭罗玛法却一直惦记着哀家,还留下遗言,将这座距皇城最近的别院赠与了哀家。可惜,一入侯门深似海,更何况还是这皇宫深院,一转眼,四十年都过去了,哀家却还没机会能去实地看看。早期的时候是不方便……如今,身子不利索倒是其次,最主要的,也怕触景伤情……今日,哀家将它转赠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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