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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出阁记(347)+番外

因为还想借着关滕省点回家的路费,她依然没和关滕说分手,而是一直拖到了今年。

被男朋友发现自己和关滕有着暧昧不明的关系,不得不当着他的面给关滕拨了电话,提了分手并再无关系的话。

谁知道关滕竟会冲去南京看她,且撞见了她和男朋友亲热的一幕。

之后,关滕就走了。她怕他想不开,给他宿舍拨过几个电话,可他室友一直说他不在。日子一久,她也就不再记挂他了。毕竟,她对他,从头到尾就只是假意多过真心。她想要的男人不仅要帅,也要有钱。当两者冲突时,她自然就放弃了前者。长得再帅,没钱还是白搭。

贫贱夫妻百事哀,她看惯了镇上多出闹事,也见多了自己父母为钱闹架的事,真不希望自己也陷入这样一个万劫不复的结局。

追求真爱和富裕生活,是无罪的。她如是想。

可如今,这样一则消息传来,她不淡定了。

凭什么自己还没和男朋友确定婚姻关系之前,关滕先行结婚了?凭什么自己还在苦苦为就业、租房奔波,关滕不仅有了工作,甚至还在北京买了房?

陈家二老听说后,也已在饭桌上念过她不止一次了。

关滕……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还是说,你之前一直都瞒着我?手头赚大钱了也不和我说?

陈燕丽攥着衣袖的手指都发白了,依然不解恨。

腊月二十七,距除夕还有三天时,关家就开始准备起过年的各种吃食了。因为二儿媳第一次在婆家过年,自然要过得隆重些。

关家二老在杀鸡宰鸭剖鹅肚,婉笙则跟着关滕将屋里屋外收拾了一遍,又将门窗都贴上漂亮窗花、院门上贴上对联、挂上红灯笼。

关莉骑着脚踏车从镇上的大卖场采买年货回来,看到婉撸着袖子,跟在关滕身边端水洗抹布,连忙捅捅关母的腰,笑嘻嘻地道:“妈,瞧瞧!”

关母抬眼一瞥,继而笑道:“我还道你说什么呢,小俩口已经忙乎老半天了,屋里屋外都被他们收拾地像个新宅子了。你二嫂看上去像个不下水的千金小姐,没想到,做起事来头头是道,比你能干多了。这样我和你爸也就放心了,日后你二哥工作忙起来,也不需操心家务事了。”

“可是妈,二嫂好歹也是第一次来咱家,你就这样让她做家务事,让她娘家听到了,岂不以为我们在欺负她……”关莉提醒关母。

“我和你爸都劝过她了,她说舍不得让关滕一个人忙。”关母欣慰地笑道。再度喟叹一句:这样的好媳妇哪里去找。

午饭过后,帮关母收拾干净饭桌,婉笙被关滕拉着去外面逛了。

“手粗糙了吧?”拉着她的手细细审视,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护手霜,替她轻轻抹上。

“粗糙了你就嫌弃我了?”婉笙似笑非笑地抬眼看他。

“怎么可能!”关滕看了她一眼,耳根有些微红:“我是心疼。”

温婉笙止不住愉悦地轻笑。

挽着他的胳膊,悠闲地走在安静的镇道上。

汕尾的冬季比南京暖和,比北京更是舒暖很多。即使临近除夕,依然有十四五度的气温。据说历年来最冷的气温,也有零上三度左右。

午后的暖阳下,婉笙只在樱红的羊绒衫外罩了件薄款的黑色羊绒大衣,颜色、款式、做工都和关滕身上这件极其相似,任谁见了都会以为是情侣装。事实上她也有这样的心思,所以当初给关滕买衣服时,特地拉他去了这家专卖店,选了和自己已有的羊绒大衣极其相似的款式。

关滕揽着她,缓步踱着,当是接受日光浴补钙。

然而,一道刻意娇柔的嗓音非常不识相地打断了他们温馨的时刻:“关滕!”

欢喜剧场——婉笙篇(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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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剧场——婉笙篇(十)

来人赫然是陈燕丽。

温婉笙除了讶然,心下觉得好笑,这个女人还真够恬不知耻的啊。利用关滕、抛弃关滕、另攀高枝也就算了,竟然还好意思站到自己跟前,用如此娇柔委屈的嗓音呼唤已经冠上她名的丈夫。真当她好欺负么?!

关滕紧了紧牵在手里的柔嫩小手,意欲安抚她。倒不是心虚,而是怕婉笙不舒服。

“有什么事吗?”关滕淡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说实话,他还真没想到陈燕丽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应该避嫌么?不说两人目前已经没关系了,就算真在大街上偶遇了也不需要打招呼吧。没了那层关系,他和陈燕丽已经是陌生人两个了,最多冠上个同乡之名而已,那也得看他愿不愿理会对方。而陈燕丽,凭她对自己做的那些事,难道不觉得羞愧吗?竟然还敢跑来这里,叫自己的名字。

想到这里,关滕有些恼怒,面色也越发不郁。

陈燕丽见他这般态度,心下怨艾。瞟了一眼小鸟依人伴在关滕身边的女人,承认对方确实比自己好看,身上的衣着皮鞋,也像是高档货,再看关滕身上的穿着,纯黑收腰的羊绒大衣,刮挺的薄尼西裤,再是一双中帮的黑色皮靴,浑然和以前的他换了个相貌。人靠衣装,果然很对。虽然身形依然削瘦,可面色已经不如以前苍白,唇瓣红润,眼眸清亮,衬着一身黑色的洋气衣衫,显得越发帅气俊朗。

莫非关滕真赚大钱了?可不应该啊,短短这么几天,岂会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既然没什么事,那我们先走了。”关滕拉着婉笙转身离开,知道她喜欢落日余晖,想带她去海堤处走走。

“关滕……那个……你还在怨我吗?那**走得太匆忙,我都来不及和你解释……那个,后来,我打过你宿舍好几次,你室友都说你不在,要不找个地方,我们两个谈谈,行么?”陈燕丽见关滕转身要走,急了,芝麻爆豆子地将酝酿了老半天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

婉笙似笑非笑地抬眼看了关滕一眼,随即想松开他的大掌禁锢,留他自己做选择,不过,关滕不愿意,死命不让她松开,攥得死紧死紧的。

“有什么话就这里说吧。”关滕不悦地皱眉,婉笙的态度让他心慌。

“可是……这……她……”陈燕丽尴尬地指指温婉笙,“不能避避吗?”她确实想好了不少话,想试试能不能挽回关滕,退一步说,就算真挽回不了关滕的心了,让他依然记得自己的美好、即使结了婚也放不下自己,那样,日后自己真有什么事也能找他帮忙,这年头不是都流行“蓝颜知己”吗?可那些话如何让她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直接说呀。

“她是我妻子,不是旁人。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没事我们就走了。哦,你若是提那些钱的事,就算了,我也想过了,你也算是我和婉笙的媒人,就当是谢媒礼吧。”

关滕这番话一出口,婉笙差点破功大笑,而陈燕丽则彻底焉了。跺跺脚,重重哼了一声,掉头就跑:“关滕,你可别后悔!”

“后悔了吗?”坐在无人来往的海堤上,看着湛蓝平静的海面,以及逐渐西斜的浑圆日头,婉笙靠着关滕的肩,轻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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