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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出阁记(297)+番外

槿玺自然不知他的意图,乖乖地跳入了他的圈套,如实答道:“皇额娘早上过来了。她和我说了十四弟的事……”

胤禛揽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槿玺感觉到了,马上拍拍他的手背宽慰道:“其实也没什么,就唠叨了几句。毕竟是儿子么,又快过年了……”说到这里,槿玺顿了顿,没再继续往下说,反而换了个话题:“我忽然想到,我对弘晖、弘时、弘历、弘昼他们也都有点小偏心呢。我想了很多细节,发现对他们的态度确实有点小偏差。弘昼因为最小,自然多宠着他。加上他对朝政没兴趣,你也将他带离了这个圈子,准备将商行交予他打理,他在我跟前也越发没脸没皮了。可同样的,对象若是换作弘晖,我指不定就会说他几句呢。身为长子,哪能如此不严肃呢,你说是不是?”

槿玺说到这里,抬眼瞟瞟胤禛,见他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心下有点没谱,可既然开口了,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你自小就被佟皇后养育,佟皇后过世后你也已经**了,和皇额娘的关系自然疏离些……其实,我说这些,并不是想劝你更改什么决定,就是想说……想说……”

唉!她这么绕来绕去地究竟在说什么呀!瞥了眼依旧紧搂着她,从头到尾没变过神色的胤禛,槿玺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去管什么德妃大限将至的事了。别扭地扭了扭身子,有些暗恼自己的决定。

“嗯?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胤禛撅住她偷偷瞟来的目光,心下好笑。对于她说的这些,他丝毫不觉有什么可以生气的地方,可这个小女人就上当了,以为自己在发怒了。看她眼底的懊恼和无措,突然间,他觉得心情很好。

“咦?”槿玺听他懒懒地吐出这么一句,诧异地抬眼看他,“你……你不生气?”

“生什么气?你对弘昼好过其他几兄弟?”

“你明知我说的不是这些。”

“可你刚刚啰里八嗦地说了一大堆,不正是在反省自己的偏心吗?”

“哪有,我那是作铺垫……铺垫……喂,胤禛!你别又乱咬我!我还没用早膳呢,可不想连午膳都没得吃……啊……爱新觉罗.胤禛!你丫的有完没完啊?……呜……”

她的嘴彻底被胤禛以唇封缄。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沉寂。不过,没一会儿,喘息声、娇哦声、呻吟声交织成一曲春暖花开的美丽乐章……延续了许久才渐渐恢复宁静……

良久之后,槿玺揉着饥饿的肚子,哀怨地瞪了身旁紧拥着他闭目养神的罪魁祸首一眼。

“还想再来一次?”胤禛即使闭着眼,也知道她在瞪他,懒懒地问道。

“才不呢。”她可不想被世人传为清史上最色的皇后,不仅勾引帝王留宿,还白日宣淫……这罪名她可扛不起。

“呵……”胤禛倏地睁开眼,低笑。他的双手依然扣着她的腰际,双腿则将她紧紧圈在修长的两腿间,随时可以将她就地正法。

“十四弟,我打算让他守孝三年,之后,再看他的醒悟态度再说。至于八弟,他最近和弘暎有联系,若是单纯的往来,我不会阻止。若是……恐怕要对弘时食言了……”他淡淡地叙述着近期发生的一切,先是十四弟,再是八弟,脑残的兄弟,一个接一个。

槿玺反手紧了紧他的腰肢,柔声说道:“你怎么打算,就怎么去做,我不会干涉这些。之前,也是看在皇额娘……胤禛,我发现皇额娘印堂发黑……恐怕……”

“是身体还是祸事?可知如何避开?”他自然地接口。丝毫不气恼惊讶她这番未卜先知却着实无礼的预测。

槿玺顿时哭笑不得:“我又不懂这些,只是感应到了而已。若说身体,太医怎么说?”

“说是小风寒。喝两贴药就无事了。”

“嗯,那等你出京巡畿,我会去永和宫多陪陪她。兴许是我的错觉。”

槿玺如是说,胤禛却不觉得。槿玺的预测力有多准,他已经深有体会了。既然如此有把握地说出来,必定是十有**了。

☆、226 尘埃落定(上)

于是,胤禛带着六部尚书,出京巡畿、考察民情去了。

槿玺遣人给兰月递了话,这几日天寒地冻的,就不必带着一对宝贝蛋来回折腾地入宫了,等年三十再来参加家宴。至于她自己,从感知德妃大限将至之后,每日都会去永和宫照顾德妃。

若是德妃不耐见她,她也不生气,搁下带去的新鲜食材和补药,就回坤宁宫了。

若是德妃愿意和她唠上几句,虽然提的都是十四,可槿玺也不恼,随她高兴,自己权当左耳进右耳出。

不过,她也没把胤禛的计划告诉德妃。若是德妃知道十四至少要熬满三年才能回来,当场来个气急攻心那就糟了。

德妃若是唠叨累了,那就换她说了。她都挑轻松的话题,聊弘晖和兰月的那对宝贝蛋,聊弘昼的生意经……再不然,聊坤宁宫里每日发生的琐事……独独不聊胤禛,不聊他的行踪,不聊他在她跟前说过的事,特别是对几个兄弟的处置……生怕德妃又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

德妃却听得一阵焦急,就这样过了两天,终于忍不住,敞开天窗说亮话了:“上回和你说的事儿怎么样了?这都二十八了,后天就大年了,十四还不回来吗?”

槿玺噎了噎,心下生起闷气。一天到晚就把十四挂在嘴上,怎么就不问问胤禛这几天忙不忙,身体好不好呢!

“皇额娘不知道吗?皇上这几日都出宫巡畿去了,恐怕要到年三十才能赶回来。那事儿,媳妇还没来得及和他提呢。”

“什么?皇上出京了?”

这可如何是好?德妃一阵担忧。若是年三十才回来,等有机会提及这茬事的时候,兴许都过了大年了,十四还是回不来陪自己过年啊……

德妃心下恼着。浑然没想到那位出京巡畿的,也是自己儿子,同父同母的儿子。却偏偏,因为身份的不同,全然忘了他其实也是需要关怀的……

若是槿玺知道她的所想,必定气炸了:

胤禛累死累活的,还不都是为了整个爱新觉罗家族,为了这普天之下的苍生?否则,以他们小家几口人。到哪里过不了好日子?至于十四,虽说是看守皇陵,可真正看守的还不都是那些侍卫?说到底,他就一管人的,既不缺吃穿、度日也清闲。哪里有德妃想得那么清苦?

“罢了罢了,你回去吧。我也乏了!”德妃收回心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挥手示意槿玺回去。

槿玺当下有些气结,忍不住说道:“皇额娘,您怎么不问问皇上的情况,这寒冬腊月的,出京巡畿可是辛苦的紧,搞不好就染上风寒了……”

“哦?皇后这是怨我这个当额娘不关心皇上的龙体吗?可也不想想。先帝爷什么时候选在腊月时节出京巡畿了?眼见着明儿就二十九了,往年就是除夕宫宴,如今呢,一点消息都没有,是不是不打算办了?瞧瞧,整座皇宫冷冷清清的。没多少人气,越发少了过年的气氛……”德妃闻言,淡淡地扫了槿玺一眼,浑然不把槿玺的忧心放在眼里心里。换句话说,老四这么做,纯粹是自讨苦吃。哼,她倒是想看看,老四打算把大清折腾成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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