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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出阁记(255)+番外

“你呀,下回遇事别这么急,以前还见你稳妥的紧,怎么当了娘反而毛燥了呢。”槿玺闻言,瞪了绛蕊一眼,这都六个月了,还敢疾步快跑,若是出点好歹,就算祈四不来找她算账,她也心觉有愧的。

“哎呀,主子,别说奴婢的事了,奴婢好的很,弘时小阿哥他……”

“这事儿你也是道听途说,等爷回来不就真相大白了嘛!”槿玺笑呵呵地挥挥手,示意绛蕊回前院休息去,好像丝毫没将她带回府的劲爆八卦当回事似的。

绛蕊见自家主子如此信任主子爷,也就不再忧心,福身告退,下去休息了。

[正文 194 尘埃落定]

“朕将弘时放在你名下养育,不会怪朕吧?”

乾清宫内,康熙摒退众人,独留下胤禛。

父子俩静默了片刻,康熙望着下首正凝神深思的儿子问道。

胤禛回神,立即摇头:“皇阿玛既然当着众大臣的面下了这道诏旨,必定有儿臣不知的用意。”

“心里早就怨朕了吧?”康熙意味深长地笑道:“不怕你福晋闹吗?”

“槿玺不是那样的人。”胤禛想也没想,就摇头反驳了康熙的调侃,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问出盘旋心底良久的疑问:“皇阿玛,儿臣只是不明白,八弟他……”

“朕知你想问什么,不过,这道旨意正是胤禩向朕跪求得的,你道朕为何会答应他?”康熙从雕龙太师椅上起身,踱到南窗前,望着窗外百花争艳的明媚春色,语带嘲讽的叹道:“老八是个心思缜密的……为了拢络妻族力量,宁愿不要这个亲生的儿子……”

“皇阿玛?!”胤禛不敢置信,“这是听八弟亲口解释的?”

康熙缓缓摇摇头,“他岂敢当着朕的面这般直接明了地说……他只是对朕痛哭了一番,说什么如今京里对弘时的身份揣测纷纭,他福晋相信极了弘时是你的子嗣,若是陡然将弘时冠回他的名下,他福晋必定会因为受不了这个事实而疯癫……哼,好个善妒的郭络罗氏……朕当初将她指给胤禩,原本是想让胤禩有个可靠的妻族,不成想。反倒束缚了他的手脚……也怪他自己,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既然如此。皇阿玛更不该将错就错,让儿臣……”胤禛语含委屈,状似哀怨地垮了垮肩。虽然相信槿玺不会因此而怀疑他的忠贞,可难保她不会受外头那些流言蜚语的伤害啊……

“朕就知道你小子心底早就怨极了朕不是?”康熙似笑非笑地睥了胤禛一眼,随后又正色道:“老八不说,朕也知道,他这么做无非是想拢络妻族的力量,朕就顺了他的意,且看他日后还能有什么作为……哼。为了面子、地位,连子嗣都要放弃的人……不配当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康熙眯眼冷笑地残酷结尾。

听得胤禛一阵唏嘘:胤禩啊胤禩。你一步踏错,日后就注定要满盘皆输了啊……

…………………………

”弘时”事件最终因康熙的一道圣旨而尘埃落定。得了胤禛解释的槿玺,对此也欣然接受了弘时从此成为她便宜儿子的事实。

京城讹传的相关流言蜚语经过一段时日的热闹,也逐渐淡去。

试想啊,男女主人公都一脸淡然的平静神色,周遭那些长舌妇还有何话好说?

再者,京城里因为新发生了一件让皇室贵族瞩目的大事,更加消散了众人对雍郡王府和新入府的小阿哥的关注……

那就是——裕亲王福全过世了。同时。他的三子保泰奉旨承爵。

瞬间。京城里一大群家有待嫁女的王公大臣们,将灼灼的视线盯住了这个原先并不怎么受他们关注的纨绔子弟保泰……的继福晋之位。

“所以说啊,男人本身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家世好、地位高就成……横竖嫁的不是他们,女儿幸不幸福、开不开心无关紧要……”槿玺听绛蕊唠叨了京城最新的八卦新闻,忍不住唏嘘感叹。

“主子,奴婢也觉得,与其嫁入贵富之家,做个成日摆脱不了和妾室争风吃醋的嫡福晋,倒不如嫁个普通百姓来得轻松快活呢……”绛蕊边缝着未出世宝宝的小衣,边随着槿玺的感慨发表了个人的见解。

“那是你心思单纯……再者,你主子我也是个惜才的,没将你随意送给那些早对你垂涎不止的公子哥儿们做侍妾……”槿玺啜了口香浓的养身花草茶,眯眼觑着下首的绛蕊说道。

“是,奴婢对主子的惜才之心感恩戴德,没齿难忘!”绛蕊笑着吐了吐舌。她不像初藤她们还有父母兄弟,她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被数道人贩子辗转数地,许是老天开眼,她在十岁那年被选进了乌喇那拉府邸做嫡格格的贴身丫鬟,即使是签了终身契,她也不曾后悔过……一开始是由不得她选择……后来,是她自己不愿获得自由离开,跟着格格,她不仅获益颇多,还找到了待自己极好的良人……

反观京城内外、诸多大户人家的小婢,哪个有她、以及出自迎玺小楼其他几个贴身丫鬟的好运?但凡做人丫鬟小厮的,最终能得这样一个安逸、美满的结局,实属幸运……

“自从和祈四成了亲,你的性子倒是越发活泼了啊。来,和主子说说,祈四那家伙人后是如何待你的?平常看他总是板了个脸,私底下莫非也是这样的?”

槿玺支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望着绛蕊调侃道。儿子女儿,大的两个,上学的上学,学规矩的学规矩,小的那两个,成日里不是吃就是睡,槿玺还真有些穷极无聊。

“主子!”闻言后止不住脸红心跳的绛蕊娇嗔地唤了一声。心底止不住咕哝道:主子还好意思说我,自己还不是这样……爷在人前那么清冷,私底下对主子才不是这样的呢……

当然了,想归想,这种尊卑不分的话,绛蕊哪里敢说,只得红着个脸支吾了半天。最终,因胤禛的回来,让她得了个冠冕堂皇的由头得以起身,并迅速逃离了槿玺富含调侃的目光。

“这是怎么了?”胤禛看着逃难般离开主屋的绛蕊,不解地挑挑俊眉。

“害羞了呗。”槿玺轻笑着跳下椅子,帮胤禛脱去朝服,换上常服。虽然已是农历七月,早晚凉意沁脾,可中午的日头还是很猛的。

绞了个湿帕子给胤禛擦脸,让候在屋外的喜梅喜菊准备上午膳。

“下午还出去吗?”槿玺收回胤禛擦好脸后的帕子,问道。

”嗯,朗月回京复命,萧驭捎来信说有要事相谈,索性约了下午在玺藤会面。你若无事,就一起去吧。”胤禛捏了捏槿玺的鼻尖,宠溺地提议。自从生了小兰月,又平白添了弘时后,她已经多久没出府逛逛了?

“好!确实有好一阵子没见到他俩了呢。”槿玺笑盈盈地点点头,上回见萧驭和朗月,正是在小兰月的满月宴上,那两人捧着丰厚的满月礼,争先恐后地前来抢做小兰月的干爹。思及此,槿玺就不由得直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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