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弃妇的极致重生(969)+番外

也正是当年的无意之举,每当同时放出雪娘子和玉郎的时候,城中潜伏的猎手都会出现片刻的愣神,一时忘了射箭,让白氏小夫妻顺利通过。

这次也不例外,雨水先后收到了两个信筒,只是玉郎身上的没有加锁,她这才能知道玉簪来信的原因。

萧南握住那信筒,快步走回小院,进了堂屋,从袖袋里摸出一串钥匙,这些钥匙大小、形状都极相似,只在钥匙柄上刻了字。

萧南按照信筒小锁扣上的字,顺利找到相应的钥匙,打开信筒,抽出卷成小纸卷的信。

萧南将信筒放在小几上,展开信纸,慢慢的读着。

读完信。萧南的脸色铁青,愣愣的望着地面发呆,心里嘀咕着:“这到底是哪里来的混蛋?竟然把藏在地窖里的火器和子弹全都偷走了?”

萧南眉头紧锁,握着信纸的手用力收紧着,经过最初的震惊、愤怒后,她的理智回笼,她开始重新思考整件事。

首先。前去偷盗的定不是一个人,山庄的护卫又不是吃素的。再说没有帮手,那贼人也不可能将二十条火铳和一箱子弹运出山庄。

其次,贼人对崔家、或者说是对萧南有些了解,或者说对方一直监视着荣寿堂,否则也不可能玉簪前脚刚去了山庄,后脚那里就被盗了。

第三,那贼人或是他背后的团伙肯定有不法的企图,若不然,他们好端端的为何要偷火器。

萧南越想思路越清晰,她甚至将有可能去偷盗的匪人列了个范围。

“来人。给我准备纸墨!”

萧南将信纸丢进面前一盏没喝的茶汤里,墨迹迅速被水晕染,最后化作了一杯‘墨水’。

“是!”

谷雨答应一声,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里放着几张白纸、研好的墨、白瓷笔架。以及一支干净的紫毫笔。

谷雨跪坐在萧南近前,将白纸铺好,又将毛笔蘸足了墨水,这才双手捧给主人。

萧南直起身子,接过毛笔,伏在小几上开始写信。

谷雨和雨水分侍两侧,两人正襟危坐,双眼平视向前,谁也没有偷偷去看主人在些什么。

室内很安静,唯有沙沙的写字声。

一盏茶后,萧南放下笔,双手拿起写了十几行字的信纸,轻轻吹了吹,待墨迹干了,她直接将信纸卷成了小卷,然后塞进信筒,上了锁,吩咐道:“雨水,把雪娘子和玉郎都抱来!”

雨水应声起身,快速的出了堂屋。

不多会儿,便抱着两只鹞子折回屋子。

萧南将带锁的信筒系在雪娘子的爪子上,接着又随便拿了个竹筒绑在玉郎爪子上,最后凑到雪娘子的小脑袋边,低声道:“去,把信交给玉簪。”

雪娘子极通人性的点点头,然后又冲着玉郎叫了两声,紧接着两只鹞子齐齐挥动翅膀,直接朝门外飞去。

送走了两只鹞子,萧南的心情依然沉重,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儿,她也没心思睡午觉了,一个人坐在堂屋里沉思。

院外夏风轻抚,空气中还有隐隐的诵经声、撞钟声传来,林木上的蝉儿也在卖力的鸣叫着,好一派安静夏日的悠闲时光。

只可惜,如此好的氛围却被打破了,萧南正闷头想的出神,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谁在外面?”

萧南眉头轻蹙,接着抬头的当儿,顺便换了个坐姿。

“是婢子!”红花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有事?进来吧!”

萧南晃了晃脖子,坐得时间太久了,她的脖颈都有些僵硬了。

红花匆匆走了进来,草草行了一礼,来到近前,压低声音道:“夫人,婢子打听到一个消息,刚才有人来回禀圣人,说、说是武库被盗了?”

萧南一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武库也被盗了?”难道里面的火器也被人偷了?

红花用力点头,“没错,圣人闻讯后大怒,命人立时把武库中尚署令及相关人等押来问话。另外——”

她话音一顿,表情有些为难的看着萧南。

萧南心里一沉,难道还有什么更不好的消息?

她冷声道:“另外什么?”

红花听出萧南话里的焦虑,忙回道:“另外,有人趁机在圣人面前进谗,直说武库被盗、库丁伤亡惨重,皆是崔氏之过!”

ps:额,有点卡文,今天一更,明天继续双更哈!

☆、第414章 前奏

距离萧南所居小院不远处的一栋精致的院落中,也正有人谈论着‘武库被盗’事件。

“哈哈,这次我看崔家,哦不,是萧氏如何推脱?”

说话的是个年轻美妇,她拿着一柄泥金团扇随意的摇着,听到消息后,很没有形象的哈哈大笑。

微微扬起的额头上赫然一道疤痕,观那疤痕的形状和色泽,显是几年前的旧伤。

“你这孩子,又浑说。”

韦淑妃有些无奈的揉了揉额角,对这个女儿真是有些无语了。

自打当年的马球事件后,平安的性情大变,原本只是有些跋扈,之后却变得有些阴狠、毒辣。

有时,平安眼中闪现的阴鸷寒光,让韦淑妃这个做母亲的都不禁胆战心惊、不敢直视。

旁的事儿还都好说,但凡牵扯到萧南,平安的理智就会立刻崩溃,眼中满是仇恨,一副恨不得借此事将萧南打入十八层地狱、让她永世不得超生的模样。

为此,韦淑妃很是担心,复仇这种事儿,不是你嘴上嚷嚷着要报仇、理智全无的拼命行动就能解决的。

越是这样的事,越是需要冷静、理智,否则一个不慎,便会报仇不成反被人家‘回敬’回来。

上次的诬陷事件不就这般吗?

明明一切都计划的好好的,结果……唉,不说也罢!

而且韦淑妃觉得,目前而言还是那件大事最重要。只要办成了那件事,慢说一个萧南,就是再加上她的母亲长乐长公主,自己也能轻而易举的处理掉。

想到长公主,韦淑妃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难道她就不恨吗?

她可是当着那么多的人被长公主连掴两掌呀。还被口口声声的骂做‘贱婢’,脸皮什么直接被人家扯下来丢在地上随意践踏。

偏她还不能流露出一点对长公主的不敬,因为圣人敬爱长公主这个亲姐姐,韦淑妃作为圣人的解语花,她要比圣人更尊敬长公主。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对着自己的仇人卑躬屈膝、百般讨好的事儿更让人郁闷、憋屈的吗?!

但,所有的郁闷、憋屈、委屈、暗恨韦淑妃全都忍了下来,因为她深信。总有一天她将这些统统还给长公主。

哦,对了,还有长公主的儿女们。

思及此,韦淑妃继续道:“武库被盗,该被问责的是武库中尚署令以及看守的库丁,另外,京兆府和金吾卫也难辞其咎……这些与崔家、与萧氏有何干系?”

顿了顿。韦淑妃觑了眼平安的脸色,见她被自己训斥竟没有面露不耐。心中纳罕,但她还是接着说:“我知道,今日确实有一两个刺史上书,说什么‘武库之事皆是崔氏之过’,言语间竟是责怪萧南的学生不该研制火器,这、这不是荒谬吗?”

上一篇:亡妻之战 下一篇:清朝出阁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