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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890)+番外

……

众马贼回到土堡,还不等他们下马,便有几十个汉子围了上来,更确切的说,那些人是冲着十几头骆驼而来的。

领头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相较于众马贼的高鼻深目,这位的五官就平板了许多,且肤色也很是白净。一看便是个常年在室内呆着的人。

“安队长,今日收获不少呀,这、这些都是香料?”

白净男子先围着骆驼转了一圈,一边走一边抽动鼻头,确定箱子里都是上好的香料,他这才满意的踱到马贼头子近前,笑眯眯的问道。

马贼头子已经从马上下来,看到白净男子,他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不屑。抱拳道:“回董郎君的话,没错,属下等已经将所有的货物都取了回来!”

白净男子拍了拍马贼头子的肩膀,假意赞道:“啧啧。还是咱们安队长厉害,每次出去执行人物,从未有过失手。呵呵。这次又是满载而归,某给你记一大功!”

马贼头子长得极为壮硕。个头足足比白净男子高出一头。白净男子几乎是踮着脚尖才能顺利拍上对方的肩膀,偏他又刻意做出一副威仪的上官模样。场面多少有些搞笑。

马贼头子忍着把肩上的手拍掉的冲动,再次拱手道:“董郎君谬赞了,这次能顺利完成任务,也都靠着董郎君的英明指导,以及众弟兄的死力拼斗。”

说到这里,马贼头子一指那十来个伤员,“这几位尤为勇猛。”

白净男子顺着马贼头子的手指,缓步踱到伤员近前,故作关切的问候了一番,然后迭声让人把他们抬下去医治。

“安队长和其它兄弟也辛苦了,我已命人准备好了热腾腾的羊肉铜鼎,极品滴露春也热上了,大家先去用饭吧!”

白净男子说得极为大气,但接下来,他便转身对拥簇他的几十个手下吩咐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东西放进地窖里。咱们下个月的供给,还要指望它们呢。”

“是!”

众人齐齐应声,欢乐的一拥而上,砍绳索的砍绳索,抬箱子的抬箱子,忙活得不亦乐乎。

“头儿,咱们就任由他们把东西搬走?这、这可是咱们拼死弄来的呀!”

喽啰甲有些不甘,挪到马贼头子近前,低声抱怨道。

马贼头子什么都没说,只定定的看着那些人搬走他们的战利品,沉默良久才轻斥道:“混叫什么,我安索基算什么头儿,咱们真正的校尉是董远!”

嘴里这么说,可他张嘴就直呼上峰的名字,显见对这位董校尉也没多少敬意!

喽啰甲瘪瘪嘴,含糊的嘀咕道:“呸,他也算校尉?整日只知道在堡里吃酒玩闹,别说出去执行任务了,就是每日的例行出操,都不见他的人影。哼,若不是靠着他大兄,他、他算个p呀!”

马贼头子,也就是安索基,他的腮帮子突突跳了几下,旋即喝道:“行了,以后这样的话不许再说!走吧,咱们去吃饭!”

功劳一次次的被这个小白脸抢走,安索基怎会不生气,不过形势比人强,谁让人家是董达的亲弟弟呢,就算他把状告到董达那儿,董达也不会把董远怎样,反而他和他的兄弟们会没有好日子过。

唉,没办法呀,董达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救了他,又给了个容身之处,也算是对他有恩。

另外,他手下虽有一百来号突厥勇士,但董达还留了近三百的唐人府兵在土堡,他就算想造反也不敢轻易动手呀。

安索基不敢动手,有人却敢。

傍晚,刚刚搬进库房的箱子里便有了悉悉索索的响动……(未完待续。。)

☆、第356章 再战立威(六)

湟水,州府衙门。

崔幼伯、郭继祖等一干鄯州的官员全都坐在大堂后侧的议事房,一起商量政务。

话说自从去年贺鲁兵退,鄯州开始重建,而鄯州的州府衙门也终于步入了‘正轨’。

这个正轨,主要是指鄯州的行政工作变得正常了,即整个州府衙门当家做主的不再是二把手郭别驾,而是刺史崔幼伯。

按理说,刺史是一州之长,是总揽事务的一把手,崔幼伯排在郭别驾之上,再合理不过。

然而,作为一个在鄯州作威作福十几年的土皇帝,郭继祖看着坐在首位上的崔幼伯,别提多不顺眼了。

这个小子,年纪不过三十,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但自他来到鄯州后,不过堪堪两三年的功夫,竟逼得自己在衙门无立足之地。

这么说或许有些夸张,但郭继祖明白,若任由崔幼伯这般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多年经营的地盘便会被他一步步蚕食,而他郭继祖则会被崔幼伯一脚踢回家养老。

郭继祖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一双昏黄的老眼从崔幼伯身上缓缓滑到围坐在四周的诸位官员身上,这些人,过去都是仰着自己的鼻息过日子的(除了新上任的湟水县令长孙丰),如今却都像个恭顺的奴婢巴结着崔幼伯,这种巨大的反差,怎能不让郭继祖不心生怨恨?

定要把崔幼伯赶出鄯州。即使不能,也要打压一下他嚣张的气焰。

唉,只可惜武氏那个贱人,竟然中途背叛,白白浪费了他恁多的安排,真是可恶。

不过幸好他还有石三。这小子平时看着闷声不吭的。办起事儿来倒也爽快,昨儿来回禀他,说是已经探到了崔家存放火器的库房,而董达那边的马贼也准备就绪,只等择日行动了。

“就再让你得意两天!”

看着侃侃而谈的崔幼伯,郭继祖心中的小人阴暗的笑着,他相信。一旦拿到那些火器,土堡的那些匪兵定能成气候,有了这支彪悍又武器先进的奇兵,他何愁不能压制崔幼伯?!

一想到崔幼伯被他死死辖制的样子,郭继祖就一阵快意,唇角忍不住的上扬。

就在此时——

“呵呵,看来郭别驾也同意我的话呀!”

崔幼伯挂着一抹标准的浅笑。淡淡的说道。

同意?同意什么?劳资啥也没听到。同意个鬼呀?!

郭继祖一脸茫然,还是崔幼伯‘体贴’,又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经过一年的休养,三县受损的田地已经重新耕种上了,不过,前些日子我去湟水视察河工的时候。发现还有大片的荒田无人开垦,想来是因着战事。许多农户或死、或逃,将好好的田都荒废了。”

什么?荒田?!

靠,你崔幼伯那是什么眼神?

那哪里是荒田,谁家荒田上还种着庄稼?

那分明是他郭家的田庄,好不好?!

娘的,你也不动脑子想想,湟水河两岸,水草丰美、土地肥沃,是整个鄯州最好的地方,没有之一,那里能有荒田?

郭继祖正欲发飙,耳边又传来崔幼伯的声音:“咱们经过一场战事,有百姓伤亡,原来的田亩册子就有些不准。另外,亦有从西州、庭州逃过来的难民,圣人仁慈,特许那些难民重新落籍,而朝廷制令,凡我大唐子民,年满十八岁至六十岁的男丁,皆可授田一顷,其中口分田八十亩,永业田二十亩……那些难民,既已经在鄯州落籍,那便是鄯州的百姓,自当分给他们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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