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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861)+番外

傍晚。崔幼伯下衙回来,满身风尘仆仆,一脸疲惫倦怠。

时值初春,正是百姓进行春耕的时节。

去年鄯州三个县被贺鲁祸害得不行,许多良田都被践踏、焚烧,尤其是湟水,城郊一大片的田地都成了焦土。想把它养肥了着实需要时间。

为此,崔幼伯特意跟圣人上书,请求减免鄯州今明两年的赋税。

圣人那边呢,刚刚得了崔幼伯递上去的关于‘神奇火器’的密折,正高兴着,见崔幼伯好容易提了个请求,且还在情理之中,他也乐得做‘仁君’。便大笔一挥,爽快的准了崔幼伯的折子。

饶是如此,鄯州想彻底恢复过来,仍需全州上下一起努力数载。

正好,萧南托李荣送来的土豆,崔幼伯已经在自己的职分田里试种成功。实验结果也正如萧南说的那般,产量极高、且不挑田地,食用价值也很高。

崔幼伯很高兴,当下便命令司农,让他组织农户们学习,在全州范围内推广土豆。

因为有具体的实例,且崔幼伯在鄯州的威信极高,所以农户们对于这个外形奇怪的陌生作物,还是很积极的配合。

选地、育苗(其实是等着土豆茎块儿发芽)、下种,全家齐上阵,忙得不亦乐乎。

当然除了土豆,主要的粮食作物还是不能少的。另外,除了湟水一地,其它两个县的水源问题,也需要解决。

去年贺鲁退兵后,崔幼伯便计划在其它两县挖水渠,将湟水河的水引过去。

只是工程有点儿大,那时又刚刚击退了突厥人,时机不太好,崔幼伯只是命司工带领一干河工去湟水河两岸考查地形,选择好适合挖沟的河段。

经过去年一年的准备,今年开春,崔幼伯正式决定通河挖渠,彻底解决鄯州境内的水源问题。

不过,通河之事,还需等春耕之后,到那时才有充足的劳役。

除此之外,崔幼伯也相信,再过一二十天,他便能把州府衙门的‘麻烦’彻底解决。

回到刺史府,崔幼伯先去换了身家常的广袖长袍,拖着个小木屐,溜溜达达的来到书房。

刚坐下没有多久,一个身着玄色胡服的男子便闪了进来,“郎君,那人确实有问题!”

崔幼伯放下茶盏,低声道:“哦,你都听到了什么?”

男子凑到崔幼伯的耳边,将方才听到的事儿小声的说了出来。

听完汇报,崔幼伯并没有感到意外,他只是心情有些阴郁,倒不是为了武五娘,而是——

倘或事情的真相果如他猜想的一般,那、那就太残忍、太特么的天怒人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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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你方唱罢

崔幼伯沉吟片刻,问:“阿大,‘那件事’到底为何?你可曾探听清楚?”

他知道武五娘想方设法混到自己身边,定是有所图谋,且十有**与郭别驾有关。

但具体图谋什么,他却一无所知。

不过,按照他的猜想,武五娘、哦不,应该是郭别驾的图谋不小,否则,郭某也不会费了这么的心血去导演那样一场闹剧。

唔,到底是什么呢?崔幼伯自武五娘入住刺史府第一日起,便开始在心中默默计较。各种靠谱的、不靠谱的猜测,纷纷出笼,最后又都被他一一否决。

崔幼伯被这个问题困扰了许久,如今,终于有了点儿眉目,他恨不得立时解惑。

玄衣男子,也就是崔幼伯的贴身护卫阿大,冷硬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尴尬,低声道:“郎君恕罪,属下无能,竟、竟未能探查清楚。”

说罢,又解释似的加了一句:“那两人都非常小心,平时极少谈及这个话题。今日若不是武氏得意忘了形,小丫鬟意图敲打,属下、属下连这些话都探听不到呢。”

崔幼伯挑眉,“哦?得意忘形?”

旋即他就明白过来,唇边露出一抹微嘲,喃喃道:“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呵呵,得意忘形?这很好呀——”

声音越说越轻,到最后,就是站在崔幼伯近侧、耳力极强的阿大都没有听到。

就在阿大纳闷郎君嘀咕了些什么的时候,耳边忽然想起崔幼伯的声音,“阿大,这次你做得很好,这些日子你辛苦了,这样吧,今日是阿尔‘当值’,客舍那边你就不用管了,先回去休息下吧。”

阿大闻言。躬身一礼,“是,多谢郎君体恤!”

崔幼伯微笑的摆摆手,打发阿大下去。

待阿大出去后,崔幼伯坐在案后沉思了片刻,然后挽起宽大的袍袖,拿起墨锭开始研磨。

哧、哧哧~

墨锭与砚台缓缓摩擦着,发出细微的响声。崔幼伯定定的看着那渐渐变浓的墨汁,静静的整理着思路。

待研好了墨,他的思路也顺了,提笔开始给家里写信。

最近一段日子。他与家中的信件往来非常多,其中有萧南亲笔的家书,有几个孩子的涂鸦以及笔迹稚嫩的请安信,除此之外,长生还时不时的发来一些课业上的问题,向崔幼伯请教。

另外,已经渐渐长大的小少年,还有许多生活中的困惑,这种问题。萧南这个做母亲的也无法解答,就是回答了,也未必能答到长生的心坎里。

萧南非常明白父亲在儿子成长过程中的作用,因为男人和女人在看待问题上本来就存在差异,就是她活了三辈子,也没能真正猜透男人的心思。

所以,萧南便建议长生。不管生活或是学习中遇到了任何问题,都要及时跟父母请教,她解决不了的,就写信给崔幼伯。

萧南此举,端得是一箭数雕的妙计:

一来,可以让长生健康、顺利的成长,不会出现心理上的问题;

二来,能够拉近父子间的关系。长生是嫡长子,承继大部分的家业是肯定的,但萧南也不敢保证,以后崔幼伯会不会有其它的庶子、会不会偏宠与那个孩子。

倘或真有那么一天,崔幼伯与长生之间的感情越深厚,崔幼伯行事的时候就会越有顾忌。而长生受到的伤害也就越小。

现如今,萧南对崔幼伯的感觉很奇特,在她心底深处,并不愿孩子们更依赖父亲(某南小心眼的吐槽:明明她付出的最多,孩子们若是更喜欢父亲,她这个母亲岂不是很悲催),但理智告诉她,她不能误导孩子,进而让孩子远离父亲。

甚至是厌恶自己的亲生父亲。

这、这绝对是不智的,当孩子与父亲之间产生间隙的时候,这个家也就散了,孩子们除了名声受累外,人生也无法得到圆满。

有父有母、父母疼爱,家庭才能和睦,家族才能兴盛!

所以,崔幼伯哪怕在数千里之外,萧南也想尽办法让他们父子能时常沟通,不令父子间有所生疏。

除了以上两点,萧南还有个小算计:那就是有孩子们时常‘骚扰’崔幼伯,并有长生的课业请教,让崔幼伯没时间、没精力去搞三拈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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