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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814)+番外

所以,即便他参了崔幼伯,也不会有任何人为他说话,相反的,大家乃至新帝都会觉得他人品有问题。

“唉~~”

长长的叹了口气,脸色煞白的郭继祖狠狠的一拳捶在小食床上。

此事只得作罢,他也只能任由崔幼伯恶心他。

郭继祖的继续退让,让鄯州的官吏们愈加明白一件事:以后鄯州要改姓崔了。

心里忌惮、敬畏新刺史,众官吏对崔幼伯的任命毫无意见,全都齐刷刷的举手赞成。

这一项议案就算是通过了。

接着,崔幼伯又表示,他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将各项事务交由各位,那就是信得过大家。日后,只要大家尽心办事,他绝不会随意插手,更不会为难大家。

崔幼伯说得很是含蓄、婉转,但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刺史这是要做甩手掌柜呀。

说得好听些,就是信任官吏,将一部分权利分给大家,他只管统领全局即可。

说得难听些,则是新刺史想躲懒,不务正业。

别人尚可,梁轲却是察觉了什么,只是递了投名状赶来投靠的,但终究不是崔幼伯的心腹。有些话,崔明伯能说,他却不能说。

可不提醒呢,他又怕崔幼伯会走偏,白白葬送了刚刚经营好的大好局面。

左右为难之下,他的表情就有些怪异。

其实,不止崔明伯看到了,崔幼伯也瞧见了,不过他现在正忙着做更重要的事儿,无暇去关注其他。

任由梁轲欲言又止的离去,崔幼伯打发了其它的官吏,单独把三位县令留下,反复叮嘱他们,其它的事儿都可以放一放,但是抽调府兵、训练差役、戍卫等工作却不能放松。

他甚至冷冷的对众人说,“半个月后,某与程都尉会亲率折冲府的府兵逐一去攻城,谁能抵挡府兵的攻势的时间越长,谁今年的考绩最优。时间最短的,某不但会给个下下的考绩,还向吏部上折子。就地免了他的官职。”

说罢,他的目光淡淡的扫过在场的三人,嘴唇微挑,道:“某说到做到,谁若还抱着侥幸,觉得某只是说说罢了,那就尽管一试,且看看某会如何处置!”

这话说得众人齐齐变了脸色,心里苦笑,唉。崔郎君嗳,自从你气病了郭别驾、踹走了董都尉,大家都知道了你的性格。谁还敢去‘试’。

“是,下官明白!”

三位县令起身,纷纷偮手应是。

三人中,湟水县县令的表情要和缓许多,他的县衙就在湟水城。备战的活计都由新刺史和新都尉一手包办了,他要做的就是服从,顺便将自己县衙的事务处理好,不给新刺史寻到错处就好。

另外两人的表情就苦逼多了,他们是文臣呀,虽然腰间也喜欢挂柄宝剑或横刀。但那多的是为了‘装面子’,让他们训兵、备战,啧啧。着实有些为难呀。

见此情况,崔幼伯也没有藏私,从身侧的书架里抽出三本印制的线装册子,道:“这是在京城时,请教了数位老将军后。随手记的一些东西,或许对诸位有用。你们拿出去细细研读,定会有所收获!”

三位县令忙接了,顾不得细看,连声道谢,并表示,自己一定会仔细研究这些札记,绝对比当年科举时还要用功。

崔幼伯见他们说的恳挚,笑着摆摆手,命人将三人送了出去。

三位县令离开后,崔幼伯从一侧抽出一张白纸,准备写家书,就在这时,崔明伯走了进来。

见崔幼伯于欲挽袖自己研磨,崔明伯忙上前拿住墨锭,从一旁的笔洗中取了些水倒进砚台里,转动手腕,缓缓的研磨着。

“多谢阿兄!”

崔幼伯道了声谢,准备伏案写信。

崔明伯赶在他动笔前,将梁轲的不对劲说了出来。

崔幼伯却没有耽搁,拿着一只他惯常用的紫毫笔,蘸足了墨汁开始写信。

一边写,他还一边说道:“我也瞧见了,不过,先不去管他,用不了一两个月,他就能明白。”

崔幼伯嘴里说得漫不经心,其实很清楚,自己的这番举动,绝大多人都不理解,别说梁轲了,恐怕身侧的族兄也觉得他轻重不分、不务正业。

但有些事,他心里明白,大家也有所察觉,却无法明着说。

他能告诉大家,贺鲁这老小子要动手,咱们先别管什么鸡毛蒜皮的琐事、还是先紧急备战之类的话吗?

这话他若是说了,将会有两种结果:一种是,消息外漏,贺鲁部探听后,将会多了一条犯唐的借口;第二种是,弄得军心不稳、民心惶惶,就是官员们,恐怕也想着如何逃离此处。

其实,别说官员们了,就是皇帝,也不想他重视的人在西边儿涉险。

他案几上就放着一份圣人写给他的密信,责令他护送魏王一起回京,至于鄯州,吏部会选派新的刺史,让他安心。

安心?他怎么能安心?

作为一州刺史,他能丢下百姓们自己逃生?

没来之前,鄯州只是《括地志》上的一个名词,而在这里呆了近一个月,他知道,‘鄯州’代表着千千万万的百姓,他崔刺史的百姓!

更重要的是,他不甘心呀,费了一个月的时间,他才把鄯州拢在自己手里,如今一切尽在掌中,正是他甩开袖子大干一场的时候,他怎能就此放弃。

如果他真的跟着魏王一起回京了,别说外人会嗤笑他,就是他也会看不起自己!

他是男人,是堂堂崔氏的儿郎,哪怕是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让祖宗不因自己蒙羞,让儿女不因自己而受人嘲讽、轻视。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不是回京,不是打理庶务,而是备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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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狼烟起

或许,放弃一次这么好的名正言顺离开险境的机会,很多人会不理解。

崔幼伯相信,为他求情的长公主岳母可能会气他‘不知好歹’,但他的娘子定会理解他,也会帮他在众位长辈面前解释。

所以,崔幼伯给皇帝写完密折,又跟远在京城的妻子写信解释了一番。

因说得都是心里话,崔幼伯写得极为顺畅,几乎是文不加点的一气呵成。

写完信,他轻轻吹着满是墨迹的信纸,待墨迹干了,他便小心的折起来,将折好的纸条卷成纸卷小心的塞进特制的木纹圆筒里。

这个信筒,是鹞子送信时专用的,当初他见了李荣给他(其实是给萧南啦)写信时用到过。

那时,他心思一动,便建议娘子,仿照李荣的信筒,命崔家的匠人们赶制了一批一模一样的,留下两个自家用,其它的全都送到了鹞子坊。

并规定,凡是购买鹞子的顾客,鹞坊都会免费赠送信筒两只,以便顾客通信时使用。

那段时间,萧南只顾着忙学院的事儿,一时疏忽了鹞坊的生意,听了崔幼伯的建议,深觉有理,当下便把特制的信筒送到鹞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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