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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793)+番外

适才,下属的这番转述,让他有种不妙的预感,总觉得,如果他真的参了崔幼伯,也定不会成功。

没准儿。他还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伸手摸了摸花白的长须,沉吟许久,郭别驾才又问道:“姓崔的那小子进了衙门后可有什么动静?”衙门和后街宅邸都没有人。就算崔幼伯能闯进去,也没人帮他干活呀。

要知道,他为了‘招待’新刺史,硬是将好好一处宅邸弄成了荒宅呢。

而且,前任刺史走得匆忙。只草草的跟几个书吏交接了下,而那些书吏全都被郭别驾放了假。没有十天半个月,他们是不会回来上班的。

这样一来,衙门里连个跟崔幼伯交接的人都没有,他就算进了衙门也不能办公。

那下属咧了咧嘴,表情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详细的将崔幼伯一行人的言行描述了一番。

说完,他还觉得不够,又补了一句:“新刺史带了不少随从,只文士打扮的小郎就有八九位……另外,属下离开前,新刺史的仆役已经将官邸整理干净,院子里甚至飘出了炊烟。唔,新刺史似是带了充足的粮食、果蔬等物,那些仆役根本没有上街采买就、就——”

郭别驾在湟水绝对是土皇帝的存在,牢牢控制着粮食等重要物资。

过去,他就曾借此为难过某任刺史。那位倒霉的刺史家眷,刚来湟水的时候,拿着银子都买不到肉、菜和粮食,家里险些断炊。

还是刺史‘诚恳’的跑到郭家跟郭别驾见了礼,变相的服了软,这才勉强熬过此节。

结果人家崔幼伯可好,吃的用的喝的一应物资全都自带,郭别驾再想来这一招,恐怕是无效了。

“哦~还有此事……”闻听此言,郭别驾的表情阴晴不定。

那下属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另外,小的还看到新刺史的随从中,似乎还有几位大夫,马车里亦有不少药材!”

所以,用医、药这一招为难新刺史,估计也不成。

“……”郭别驾砸吧砸吧嘴,一时无语。

那下属努力回想,再次补充道:“对了,小的还听说,新刺史虽没有带家眷随行,但他那位郡主娘子极为霸道,人虽不在这里,却派了心腹之人服侍新刺史……小的还听说,新刺史一路上都不近女色……”

所以,美人计也是不成的!

拉拉杂杂的听着下属说了一大通,郭别驾的脸色越来越差,最后腾地一声站起来,道:“哼,我就不信了,他还是个铁人了,竟半点儿破绽都没有?”

说罢,他用力一挥手,“走,咱们连夜回城,我倒要亲自去会会咱们这位新刺史!”

PS:十一月的最后一天,某萨再次感谢亲们的支持,O(n_n)O谢谢~~

☆、第284章 新刺史(三)

且说崔幼伯,在自家部曲的‘开路’下,引着一行人缓步进入府衙。

这次跟着崔幼伯来的,除了四个学院的学生和几个崔氏族亲,还有十来个崔泽、或是崔润使出来的积年老吏。

这些人的大半辈子都在各种衙门里厮混,对于里面的门门道道很是清楚,也非常了解对于一个新任刺史抵达官衙后,最先要做的是什么。

当然,按照程序,新刺史最先要做的是交接。但这一条目前而言不现实。

那么既不能正常交接,那就须得用些非正当的手段详细了解府衙的具体情况。比如府衙的属官、差役以及治下各县的县令等情况,再比如府衙的库房、账目等资料,再再比如那位嚣张到了极致的郭别驾及其狗腿子的详细资料等等。

不过,在那之前,老吏们还是非常有经验的指挥一干部曲将内堂整理出来,总要让郎君们有个落脚的地方才是。

崔幼伯也觉得,这会儿天色虽不早了,但大家初来乍到,又遭遇了那样的‘下马威’,在安顿前,还是聚在一起沟通一下比较好。也不排除他想安抚一下众人的打算。

崔家的下人很是能干,不过须臾的功夫,便在大堂后整理出一间干净的静室,他们将那些乱七八糟的胡床、矮凳等物清理出去,铺上自家带的地衣,又放了十来个精致的方形单榻,燃上熏笼和炭盆,习惯性的在熏笼里丢几块崔家特制的调香。

没用多久,原本还有些潮湿阴冷的房间立时变得暖烘烘的,一股淡淡的清香随着袅袅的烟气在房间里飘散。

除此之外,小厮们还将崔幼伯惯用的茶具取出来,在静室的隔间里燃上小红泥炉子。用自带的梅枝雪水煎了一壶茶汤。

小厮们手脚麻利的将冒着热气的茶盏小心的放在案几上,见郎君没有什么吩咐,又弓着身子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走在最后的是崔幼伯的贴身小厮翰墨,他待所有小厮退出去后,谨慎的关了门,然后直接坐在门外的廊庑下守着。而距离静室不足二十步的地方,阿大已经领着十几个持剑部曲严密看护着。

崔幼伯轻轻振了振袍袖,寻到一处靠窗的座位,很是随意的盘膝坐了下来。

他见众人还一脸阴郁的站在屋子里,便指了指地上的单榻。笑道:“坐吧,一路走来大家定是又累又渴,先坐了下来喝盏茶。有话咱们慢慢说!”

“是!”

大家原还是有些气的,他们大老远的赶来,是来赴任,又不是逃难避祸,结果还被人如此欺侮。他们如何不气。

要知道这几位要么是出身名门的世家子,要么是朝中勋爵之家的子弟,慢说在这偏远的鄯州了,就是在京城他们也是能横着走的人。

结果,前一刻还鲜衣怒马的贵公子,如今却被几个粗鄙的门吏折辱。若不是崔幼伯压着,方才在城门口的时候,他们就要挽袖子揍人了呢。

没有当场发作。但那股子怒气却积在胸中,在府衙门口又被狠狠的气了一场,大家的耐心直逼临界点。

但,此刻,看到原该最生气的崔幼伯仍一派淡然、闲适的模样。他们胸中翻腾的怒气竟瞬间消散。

几人答应一声,围着小几。团团而坐。

崔幼伯端起茶盏,吹了吹热气,浅呷一口,“唔,味儿还不错。”心里对下人们的表现非常满意,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这些事全都做好,确实很不错,值得表扬。

大家相互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崔幼伯那张看不出喜怒的俊颜上,试图想选找到一丝情绪的波动。

结果,却什么都没有寻到,因为他们在崔幼伯的眼中都寻不到半分的火气。面前的崔幼伯,仿佛是在某个千古名刹与某位得道高僧在说经论道,神情柔和、宁静,周身都散发着一种令人信服、让人心安的气息。

渐渐的,大家的心也都静了下来,学着崔幼伯的样子,端起茶盏品茶。

“嗯~~”

其中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缓缓点头,笑道:“早就听说肃纯有好茶,咱们一路上都未能有幸品尝,今日总算如愿了!”

这男子名崔波,是崔幼伯的族叔,从血缘上讲,两人的关系已经很远了,不过,自崔鸿去洛阳做族长后,洛阳的族人们与崔家的关系愈加亲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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