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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68)+番外

“还是郎君见多识广,若不是有你的详细解说,那些工匠未必能做出这流水亭呢。”萧南小小的恭维了崔幼伯一记。不是她刻意巴结,而是前世的经验告诉他,男人,尤其是不怎么成熟的男人,非常希望得到别人的夸奖和肯定。

“也是你费了心思呢。”果然,崔幼伯虽然没有喜形于色,但翘起的嘴角却告诉萧南,此刻,他的心情非常好。

萧南在心底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趁对方心情好的时候,把那个不怎么美妙的事实告诉他,“郎君,你看到西南侧竹林后的几间房舍了吗?呵呵,有没有觉得眼熟?

那里原是郎君的‘书房’,重修院子的时候,我想着郎君喜欢那书房,可偏老夫人和大夫人有命令,不准你再去那书房。我便让人把那书房也圈了进来,和主院一起重修……”

第060章 新名字

萧南的话还没说完,崔幼伯的脸色就变了。

原因无他,主要是他终于想起为毛这个小花园看着这么熟悉了。紧接着,他又想起了一件事,辰光院面积颇大,仅后院就足足有三四亩大小。但后院已是辰光院的最末端,哪里还有什么东西偏院?

这里、这里分明就是他和萧南吵翻后,他匆忙间在辰光院附近选的那个小偏院,也就是对外宣称的‘内书房’。

至于他为何不找个远点儿的地方,原因也很简单,崔家虽大,但三代未分家,家里的子孙也颇多,现如今每个第三代的郎君能分一处独立的院子已是极限。

饶是崔幼伯再受父母宠爱,也不可能在原有院子的基础上,再霸占一个。

而那个小偏院就不同了,说是偏院,其实不过是一个小花园外加几间廊屋。

原本崔幼伯‘离家出走’的时候,带的人就不多,不过是几个丫鬟和两个通房,主仆加起来都不过十人。

除却他、木槿和芙蓉各住一间房外,其他的丫头共住一间屋子也就是了。

随后,崔幼伯为了避开萧南,更是将辰光院后院和小花园之间的路挖成了池塘,生生将两个院子隔了开来。这样一来,萧南如果想来找木槿等人的麻烦,必须从辰光院正门出去,然后绕好大一个圈子才能抵达小偏院,无形中减少了萧南来小偏院的次数,这让崔幼伯大为自己的英明而兴奋不已。

谁承想,这么巧妙的安排,这么个理想的远离母夜叉的场所,竟、竟被萧南轻而易举的连窝端掉了。

甚至那个当做屏障的水池子,也被萧南巧妙的利用起来,打造了一个所谓的流水亭,用他做借口,堵住了所有人的嘴——流水亭是崔幼伯数次提意见中的其中之一,萧南只不过是在按照夫君的心意办事罢了。

嗷嗷嗷,好心痛,好郁闷,好、好想死呀。

崔幼伯呆愣愣的站在窗前,表情很是奇怪,不似笑也不似哭,让人看了忍不住想笑。

低着头,萧南努力忍住喷涌而出的笑意,活动了下口腔,好容易将嘴角扳回了正常的弧度。

她抬起头,略带不安的说道:“怎么?郎君,你、你生气了?你是不是怪我不该拆了你的书房?我、我也不是有意的,实在是咱们辰光院没有空闲的院子里。尤其是建流水亭,须得有山有水,我让秦妈妈跑遍了整个院子,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所以——”

崔幼伯张了张嘴,最后似是想通了什么,颓然的低下头,道:“唉,我没怪你,也没有生气。你,乔木,你做得很好,真的很好。”

一旁的玉竹听了,小声嘀咕了一声,“县主当然好了,为了把那个小偏院划进辰光院,县主足足给大少夫人付了一百金呢。”

崔家虽没有分家,但院子的格局都是定死的,谁也不准改动。

当然,如果实在想弄点儿改动,比如将自己院子附近的空地圈进来呀,比如用自己院子里寂寥的角落换相对好点儿的角落呀,比如……只要变动不是很大,当家的也不会拒绝,但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通俗点儿,就是想圈个花园进来,没问题,金子拿来(大唐的银子产量很少,所以并不使用银子作为流通货币。)

“玉竹,住嘴越来也不像话了,在主人面前胡说什么?”萧南忙喝斥一声,板着脸对亭内服侍的丫头们说,“还有一件事,我当着大家的面儿一次说清楚,从今日起,在家里的时候,就不要叫我县主了,出嫁从夫,我既嫁了八郎君,自是崔家的八少夫人。以后,都称我为八少夫人,记住了吗?”

玉簪和玉竹面面相觑,她们不知道县主也有是弄得哪一出。

不过,处于对县主的信任,她们觉得,县主这么要求,定有这么要求的道理,她们只管听从便是,忙冲着身边的几个二等丫头使眼色,顷刻间,七八个人齐齐点头应道:“是,八少夫人”

萧南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又对崔幼伯说,“郎君,外书房那边我不常去,就劳烦你告诉那边服侍的下人一声,从今儿起,全都改称我为八少夫人,县主什么的,在家里的时候就不要再提了。”

崔幼伯有些讶然,他一直以为,萧南最大的骄傲便是小小年纪便得封县主。以前更是恨不得天天把县主两字放在嘴边(某南怒:都是木槿这个贱婢造谣),若有人称她一句八少夫人,她即使不翻脸,也会不高兴(某南无语:拜托,任哪个嫡妻听到小三怪声怪气的喊自己的官方代号,也会有种被嘲讽的感觉。)

心里纳闷,崔幼伯倒也没有拒绝,点点头,表示自己会通知滴。

接着,萧南又扭头看向裘妈妈,“妈妈,老夫人那儿,也请你回禀一声,另外,再把这事儿告诉内院的大管事……我希望,日后再遇到其他下人的时候,不会再有下人叫我县主。”

裘妈妈稍显昏黄的老眼里闪烁了下,麻利的点头:“是,八少夫人”

……

参观完了新院子,萧南两口子又回到中堂。

萧南命人将四个姬妾唤来。

不一会儿,四个十五六岁的小娘子,穿着崔家统一的碧色下人服侍,齐齐跪在了萧南和崔幼伯榻前。

“郎君,这是金枝,”萧南指着最右边的一个身材玲珑的小娘子,介绍道:“她是高丽人,今年十五岁,最善音律。”

金枝叩头行礼,用极为流利的汉语道:“奴金枝,见过郎君,娘子。”

崔幼伯不明所以,茫然的看着萧南。

萧南却不理他,继续介绍,“她叫玉叶,今年十六岁。万安县人士,家里世代务农,家世清白,识得几个字。”

玉叶比金枝高挑些,面容也清艳许多,她同样额头触地,“奴玉叶,给郎君娘子请安。”

“这是碧丝,胡人,今年十五岁,最善歌舞。”萧南指着那位雪肤碧眼的绝美异族女子,继续介绍着。

“奴碧丝,给郎君、娘子问安。”同样是流利的汉语,碧丝态度谦卑,乖巧的行礼问安。

崔幼伯迎上那宛若湖水碧波的眼眸,心跳加速,不由自主的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瓣——先贤说得好呀,食色性也萧南似没有看到崔幼伯的失态,又指着最后一个小娘子,道:“这是绯衣,今年十四岁,江南苏州人士,最善诗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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