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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667)+番外

就在韦季忐忑不安的时候,就听到耿子西扯着嗓子喊:“怎么?崔郎君,你不认得她了?您这样这可不好吧,最近几个月里,您的那位郡主娘子三不五时的带着她去会客,估计全京城的贵妇有七八成都见过她呢。”

这话……

韦季暗暗吸了口凉气,他知道,耿子西没有说谎,他虽没见到襄城郡主领着孙灵四处会客。但他的娘子却曾经提过几句,说郡主娘子好生奇怪,家里明明有快要成年的侄女儿。却偏偏领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啧啧,看来襄城郡主跟婆家的关系不甚亲密呀。

李敬也开口了,他浅浅的笑道:“唔,说到此事。我虽然回京的时日不久,但也曾听说京中的不少趣闻。其中就有一则关于襄城郡主关照亲戚的故事,当时我听了还只夸郡主宽厚大度呢。今日一瞧,竟确有此事。呵呵,肃纯,你果娶得贤妇呀。”

崔幼伯却似不认得李敬一般。双目扫过,微微一顿,随即扭头看向韦季。问道:“韦京兆,这位郎君看着有些面善,是你新聘的僚属?”

李敬想吐血,靠之,崔肃纯。你好样的,居然装着不认识老子?!

韦京兆心里正担忧着。忽听到崔幼伯的话,也顾不得担忧了,险些忍不住喷笑出来。

好一会儿,他才强忍着不去看李敬扭曲的表情,尽可能平静的回道:“好叫崔舍人知道,这位李郎君乃是大理寺的评事,奉了寺丞的钧令特来辅佐本官断案。”

崔幼伯双眉微蹙,似是遇到了什么为难事。

韦季也算机灵,忙追问道:“舍人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公堂之上,不妨直说?!”

崔幼伯缓缓从杌子上站起来,掏出一个卷好的纸卷,双手捧起,“不瞒京兆,某要告状!”

这次,不只是李敬,连韦季也有些傻眼,心说话:崔舍人哎,您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不过,既然人家说要告状,还把状纸都写好了,他这个京兆也不能不受理。于是,韦季强忍着心头的疑惑,爽快的接了那状子。

崔幼伯直起身子,朗声道:“某一告刁奴狂悖,竟敢诬告主人;二告李评事知法犯法,藏匿崔家逃奴!”

此言一出,李敬和韦季又惊住了,两人张大嘴,直直的看着崔幼伯,仿佛他头上忽然冒出一对角来。

李敬的心理素质还是很强硬了,他先反应过来,冷声道:“崔舍人慎言,你说某藏匿贵府逃奴,可有证据?如果没有证据,某就是把官司打到御前,也要告你个诬陷之罪!”

崔幼伯微微一笑,端得是优雅温文,他慢声细语的说道:“嗳~~~李评事别急呀,某既然来告状,自是拿到了证据!”

韦季也顾不得看状纸了,与李敬一样,双眼紧紧的盯着崔幼伯,看他能拿出什么证据。

不想,崔幼伯却忽然换了个话题,对韦季建议道:“此案既然牵扯到李评事,根据我大唐律规定,李评事当回避。”你丫已经从高高在上的‘钦差’变成了被告,不管罪名成不成立,你李敬第一件要做的不是喊冤,而是避嫌。

话音一顿,崔幼伯又道:“当然,李评事若是觉得京兆审案不公正,亦可请大理寺的司直前来监督审理。但,李评事你本人却不得旁听此案。”

韦季反应过来了,忙附和道:“崔舍人所言甚是,李评事,你熟知大唐律法,又向来公正,想来也不会拒绝,对吧?”总算找到反击的机会了,韦季很开心的拿李敬说过的话回敬李敬。

李敬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青、青了又白,小麦色的面皮就好像变色龙变了又变,最后,变成了阴沉的铁青色。

“好,好,崔舍人和韦京兆说的没错,依律某确实该避嫌。”

冷冰冰的话语从牙缝里挤出来,李敬掩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的暴起。

韦季见李敬认怂了,也没有客气,直接命人去大理寺请人。

他记得清楚,柴家的女婿、崔幼伯的好基友刘晗,目前就任大理寺司直,另外其它的几个司直也都是崔幼伯的旧日同僚。据他所知。崔幼伯同这几位同僚的关系都不错。

所以,不管哪个司直前来,都不会为难崔幼伯。当然,如果寺丞不放心,非要亲自前来,但就另当别论了。

半个时辰后,大理寺的新钦差来了,不是别人,正是崔幼伯的好基友刘晗童鞋。

刘晗先按照程序跟韦季见了礼,又跟李敬做了交接。这才一撩下摆,坐在李敬让出来的位子上。

而李敬呢,他毕竟是官身。也混了张月样杌子,就在崔幼伯身侧。

几人重新落座,韦季一拍惊堂木,继续审理案子。

在韦季开口前,李敬抢先说道:“刘司直已到。某也已经依律回避,还请崔舍人拿出证据!”

崔幼伯挑了挑右眉,轻笑出声,“李评事不要着急嘛,人就放在那里,跑不掉的!”

说着。崔幼伯挥起右手,朝后勾了勾手指。

他身后的阿大、阿尔走出去,不多会提着个捆成粽子的男子进来。两人也不客气,直接把人掼到地上,摔得那人哀哀嚎叫。

听到声音,李敬脸色一变,这、这不是他的贴身小厮吗?

同有此疑问的还有韦季。那个小厮一直站在李敬身后,韦季想装作没见过都不可能。

这时。那小厮已经挣扎着抬起头,在一群人中找到了自家主人,他脸上满是惊喜,大声喊道:“郎君、郎君~”

李敬冷着一张脸,质问崔幼伯:“崔舍人,为何命人捆绑我的侍从?若是他冒犯了舍人,某先待他道个歉,还请舍人看在某的面子上,放过他这一遭?”

崔幼伯淡淡的回道:“你不是要证据吗?这就是证据?”

李敬大怒,腾地一声站起来,一指戳向崔幼伯,“崔舍人,你这是何意?某的侍从怎么就成了证据?”

崔幼伯根本不惧李敬的怒意,他慢悠悠的整了整衣袖,缓缓道:“李评事稍安勿躁……方才把这小娘子带进来的可是这小厮?”

李敬愣了愣,本能的反应告诉他,崔幼伯这话定有深意,在没有确定是善意还是恶意的情况下,他不敢贸然回答。

阿大已经开口了,他一抱拳,跟堂上的韦季、刘晗行了礼,而后道:“郎君,奴和京兆的差役亲眼看到是这个杀才将孙灵带进来的。”

李敬闻言,知道拖不过去,便反问道:“是又如何?难不成崔舍人所说的逃奴指的就是孙小娘子吧?!”

他这话充满嘲讽,显然是在讽刺崔幼伯胡乱攀扯。

没想到崔幼伯却缓缓点头,“没错,孙耿、孙灵皆是我崔家部曲,有户籍为证。”

说着,崔幼伯从袖袋里掏出几张边缘泛黄的契纸,让人呈给韦季和刘晗。

就在两人看契纸的当儿,崔幼伯继续道:“我崔氏一向仁善为本,对奴婢、部曲亦多厚待,不想这两个黑了心肝的鼠狗奴,受了奸人的挑唆,诬告主人在前,私自逃离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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