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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665)+番外

别人不知道,柴玖娘却非常了解自家祖母,为了避嫌、也为了躲清闲。长公主十几年不问政事。对外的交际也非常少。平日里,老人家种种花、练练剑,过得很是悠闲,对外面的八卦也不甚关心。

但当她听闻坊间有人说崔老夫人的‘丑事’时,老人家立刻怒了,用力拍着凭几喊道:“胡说八道!我与守贞相识近四十年,难道我还不知道她的为人?到底是什么黑了心肝的鼠狗奴。竟敢这般污蔑她?连她死了都不得安宁?!”

柴玖娘缓缓将自家老祖母的话一一说给萧南听,最后还有些犹豫的说道:“阿婆还说——”

欲言又止,显然她接下来的话不怎么好听。

萧南当下便猜到了几分,笑着说道:“长公主可是有什么训诫?呵呵,她老人家与我阿婆相识相知数十载,情比姐妹,阿婆的姐妹也就是我与郎君的长辈,再说了,论辈分,我也该唤长公主一声姑祖母的,老人家有什么吩咐,我们也当听着。”

柴玖娘见萧南说得情真意切,她也不再顾虑,轻声道:“阿婆说,如果崔郎不能为老夫人讨还公道,那么就由她这个老友出面,她虽老矣,但帮老友喊个冤、告个状什么的,绝对没有问题!”

平阳长公主这话说得极为谦虚,以她在彼时的影响,她真站出来帮崔老夫人说话,就是皇帝也不敢忽视,更不用说有司衙门了。

然而,有利也有弊,长公主的身份太敏感了,由她出面,官司铁定能赢,但与此同时老夫人也会成为别人的谈资,任由坊间闲人在嘴里过来过去,依然会影响老夫人的名声,有点儿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意味。

萧南明白其中利害,长公主这么说,有几分赌气和激将的意思,她微微一笑,道:“这么点小事哪能劳动长公主大驾?你回去转告长公主,这件事我家郎君已经有了主意,定会严惩那诬告的歹人!”何止是严惩呀,按照崔幼伯的法子,简直就是要人的性命!

柴玖娘遵照祖母的意思,又加了个皮埃斯:“严惩恶人的法子很多,切莫伤了老夫人的名声呀!”

萧南用力的点点头,“放心吧,郎君心中有计划。”

没错,崔幼伯确实有计划,他连夜写了一份诉状,准备明天去京兆府的时候投递。

次日清晨,崔幼伯着人去衙门请了假,不多会儿,京兆府的差役便来了,请崔幼伯去衙门回话。

崔幼伯很配合,并没有让管家代去,而是亲自跟着差役来到京兆府衙。

进了大堂,崔幼伯抬眼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李敬,穿着簇新的大理寺评事官服,正儿八经的坐在韦季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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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一战成名(二)

崔幼伯没有看错官服,经过魏王的推荐,李敬入了大理寺,任评事一职,从八品下阶,与他之前的官阶一样。

不过,分量却不同,一个是全国最高法院的法官,可以独立断案,可以参与大案、要案的调查、审理,有时国家有什么律法大讨论,他们还能围观;

而另一个呢,却是偏远小县城的从八品县尉,虽上无县令掣肘(据说地方太偏僻了,已经五年没有县令),但治下贫瘠、山民蛮横,治理起来很是麻烦。

更重要的是,小县距离京城太远了,朝中无人当靠山,升迁无望,他有可能一辈子都呆在那里。

所以,虽是平级调任,对李敬已经是升迁了,而且前途可期。

今日京兆审理案子,原本这种民事纠纷,根本无须大理寺出面。

但,李敬的话也有道理,关系的一方牵扯朝廷命官,且这个命官还是郡马,也算是皇亲国戚,他们大理寺就算不插手,也应当旁听一二。

另外,耿子西是以民告官,而吴御史也曾暗示京兆与被告崔幼伯有私交,为了确保司法公正,大理寺必须有所表示。

由于大理寺卿和少卿都被皇帝派了公差,留在大理寺坐镇的大理寺丞又是魏王那边的人,所以,李敬的提议立刻就被通过了。

大理寺丞知道李敬最近在魏王跟前很得器重,还非常给面子的大笔一挥,让李敬代表大理寺去京兆府旁听。

韦季很不满,但也无可奈何,谁让大理寺的品级比他的京兆府高呢,不管再郁闷,还得堆着满脸的笑,直说欢迎领导莅临检查。心里却吐槽不已:靠,明明自己的官阶比李敬高好几等,结果……唉~

见崔幼伯进来,韦季冲着他点点头,露出无奈的苦笑。表情很明显,似是在说:抱歉,这人我没挡住!

崔幼伯淡淡的扫了一眼,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仿佛李敬出现在这里再合理不过。

他朝着韦季欠身一偮,权作行礼。

韦季忙命人给他抬了把月样杌子。请他入座——自古就是刑不上大夫,崔幼伯又是崔氏子,在皇帝没有下旨处罚前。谁也不能随意折辱。

否则,慢说崔幼伯的郡主老婆会发飙,就是崔家的两位相公也饶不了那个为难他的人!

崔幼伯一撩衣摆,端正的坐了下来,他的位子仅在主位旁侧。算是主席位的侧位,让人一看便知他的身份不简单。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韦季没有介绍李敬,或许,韦季觉得崔幼伯和李敬是老相识,没有介绍的必要。

崔幼伯和李敬也没有看彼此。而是目光前视,端着张一本正经的脸,等着‘好戏’开锣。

韦季见时间差不多了。一拍惊堂木,命人将原告唤来。

耿子西穿着一身半旧的褐色衣袍,恭敬的来到大堂,跪下来行礼:“某耿子西见过京兆尹。”

韦季满脸严肃,沉声道:“你便是耿子西?你好大的胆子。区区一白丁竟敢状告朝廷命官,你可知后果如何?”

李敬挑了挑眉。原想插嘴,但想到韦季这话虽有恐吓之意,却也附和常理。

毕竟在彼时,以民告官是不值得提倡的,如果他出言指责韦季,难免有挑衅整个官场的嫌疑。

为了个庶民而得罪全天下当官之人?

开毛玩笑呀,李敬的目标又不是做个流传百世的绝世大清官,他可是要做权臣的,如今他已经得罪了门生故旧满天下的崔氏,若是再惹了其它的朝官,就算有魏王当靠山,在官场他也混不下去。

韦季说完,还颇有架势的用力一拍惊堂木,只把匍匐在地的耿子西吓得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用力吞了吞口水,耿子西才颤巍巍的抬起头,当他看到崔幼伯就在前方不远坐着,他的瞳孔猛地一收,脖子也下意识的缩了缩。

但很快,他又看到了韦季另一侧坐着的李敬,双眼闪过一抹亮光,腰杆也不由自主的挺了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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