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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642)+番外

接着,宋昱又听崔幼伯说。长生,也就是他的学生,是崔老相公亲自启蒙的。

崔老相公?崔相公的父亲?那位以孝悌闻名天下的名门雅士?

这下子,宋昱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唯有暗暗下定决心,定要拿出全副本事。好好教导崔令朔。

行完拜师礼,宋昱开始讲课,崔幼伯则坐在后面旁听。

只听了一节课。崔幼伯便起身告辞了。

回到葳蕤院,萧南正在婴儿室跟四胞胎玩闹,听说崔幼伯回来了,忙出来相迎。

“郎君,如何?那位宋先生可还稳妥?长生呢?他可还适应?”

顾不得打招呼。萧南直接拉着崔幼伯的胳膊,连珠炮一样的追问着。

崔幼伯反手扶着萧南的胳膊。夫妻两个相携进了婴儿室,崔幼伯低声道:“娘子放心,一切都好。宋先生的才能果然出色,以他的本事教授长生那是绰绰有余。”

人家好歹是国子监的博士呀,如今来给个五岁的稚童讲课,绝对是大材小用。这就好比说,一个堂堂211工程的大学教授却屈尊给个幼儿园大班的小盆友上课。

“无异于杀鸡用牛刀呀。”崔幼伯如此感慨。

萧南第一世的时候却听过另一个说法,“郎君,牛刀确实锋利,但杀鸡却未必顺手。不管做什么,适合才最重要。”

大学教授却是学识渊博,却未必能教好幼儿园的小盆友。

崔幼伯一怔,他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理论。听着貌似诡辩,细细一想,却又很有道理。

是呀,比锋利,或许横刀比菜刀厉害,但切菜的时候,还是菜刀顺手。

再细说下去,就有几分‘术业有专攻’的意思了。

忽然间,崔幼伯脑中灵光一闪,一件困扰他多日的问题终于想到了解决的法子。

“呵呵,还是娘子说得对,没错没错,杀鸡还是用杀鸡刀更合适。”

崔幼伯心里高兴,表现在脸上则是笑得灿烂无比,他简单的将宋昱的表现说了说,最后总结:“宋先生不但学识好,且极善因材施教,呵呵,娘子你就放心吧,由他教授,咱们长生定能有所长进。”

说罢,崔幼伯跟萧南说了一声,便匆匆出了家门,往东宫赶去。

上次从洛阳回来的时候,崔幼伯曾对太子建言,让他多关注下魏王长子的婚事。若是能插手其间,那就更好了。

只是,如何插手,怎么关注,崔幼伯却没有具体的方案。

刚才听了萧南的一句话,他猛然想到了一个法子。

“哦?你是说,让孤来做冰人?”

太子听了崔幼伯的话,凝目沉思,良久才微微摇头,“孤做冰人倒也不是不行,但——”

太子倒是想给李欣说个没啥助力的老婆呐,但就怕人家不答应呀。

而且,目前太子与魏王的关系很微妙,一旦哪里做得不够稳妥便会引人非议。就是皇帝皇后夫妇那儿,太子也不好交差。

崔幼伯却神秘一笑,道:“殿下只管放心,这个冰人非您莫属!”

下午,崔幼伯从东宫回来后,便去书房看书,忽然,有个不起眼的小厮悄悄走到门前,低声道:“郎君!”

崔幼伯放下手里的崔氏手札,转了转脖子,道:“进来吧。”

话音方落,小厮已经推门进来,他快步走到崔幼伯身边,压低声音说:“郎君,一切都办好了。”

崔幼伯双眸中闪过一抹异彩,满意的点头,“很好,下去吧。”

次日黄昏,崔幼伯从衙门出来,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拐弯去了平康坊,东拐西绕的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一处幽静的小院。

来到大门前,崔幼伯翻身下马,身后的小厮已经跑上来接缰绳。

崔幼伯撩起衣摆,抬步上了台阶,一路朝中庭走去。

中庭的客舍里,一个年近三十的少妇正惶恐不安的看着门口把手的壮汉,心里则惊慌不已:这是怎么了,她才刚回京,就被人绑了来?女儿也被人抓走了,如今生死不知。

就在少妇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片刻后,房门开了,一个身着官服的男子走了进来。

“阿雪,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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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叙旧

“……一别堪堪数载,怎么,阿雪,你不记得我了?”

那男子抬步走进房间,看到少妇满眼疑惑与惊讶,她好看的黛眉紧锁,仿佛在努力回忆什么似的。

男子唇角勾起一抹微嘲,目光四下里一扫,将室内的情况大概的看了一看。

这套宅院是男子最近刚刚买来的,今日是他第一次来,屋里的陈设还是前任主人留下来的。

男子打量了下那些家具和铺设,立刻便猜到了前任主人的身份:这位应是个底层出身的人,难听些就是暴发户。

为什么这么说呢,原因很简单,屋子里的家具没有一件是传统的矮足家具,就连坐具,也是普通百姓和商人们最喜欢的胡床。

男子顺手拎起张胡床放在少妇对面,他一撩下摆,端正的坐了下来。

少妇此时已经反应过来,亦或者说终于想起了面前男子是谁——她这辈子第一个男人,她的恩人,亦是她曾托付终身的良人。

是呀,曾经!

少妇毕竟不是普通女子,她经过了短暂的惊愕、惶恐后,很快便调整了心情,浅浅一笑,柔声道:“大郎说笑了,郎君待我至诚至善,奴岂能忘了您?”

不管当年到底孰是孰非,但凭良心说,面前这位郎君对她确实极好,先是将她从教坊赎出来,然后让她过上豪奢的生活,体验到了什么叫做上流社会。

如果没有他,自己或许也会脱离教坊,但绝对比较困难,且要多费好些时间。

全靠他的帮助,她才从贱籍女子摇身一变成了良家出身的别室妇,现如今更成为进士娘子。

单冲这一点,她就该感激他的。所以,方才那句话她说得极为真挚。

男子却没有回应,只静静的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感情波动,她甚至看不出他的喜怒。

少妇没有来的心头一惊,试图将面前的男子与记忆深处的影像重叠,她猛然发现,他的相貌还是过去的样子,身形也没有什么变化,但整个人却给她一种非常陌生的感觉。

陌生得让人害怕。

不对。更确切的说,是男子那淡淡的表情和唇边若有若无的微嘲让她无法安心。

曾几何时,当年那个心思单纯、心地善良且耳根子有点儿软的大男孩儿。如今已经蜕变成了个心思深沉、颇有城府的堂堂伟男儿?!

男子的巨大变化,再联想到自己是如何来到他面前的,少妇有种很不妙的预感。

忽然,少妇焦急的问道:“安歌呢,我的安歌呢?”

男子挑了挑眉。似是在责怪少妇太大惊小怪了。

少妇见男子任是不回答,再也装不下去了,扑到男子面前,疾声喊道:“崔大、崔幼伯,你把安歌弄得哪里去了?还有,当年你既决定不要我们母女了。昨日为何还要将我们绑来?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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