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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612)+番外

她咯咯一笑,语调一转,丢出那个‘但是’,“但是,阿弟,为何你的猎物全是幼兽?”

灵犀一边说,一边略带不赞同的摇头,无声的指责弟弟‘恃强凌弱’‘欺软怕硬’,不敢朝人家的父母下手。专找些半大的‘孩子’撒气,没有君子之风啊。

长生语塞,没办法。他家大姐说的没错,他一共打了五只猎物,有鹿、有羊还有狐狸,品种繁多,但全都是半大的幼兽。

打猎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今被人家指了出来,小家伙还真有几分欺负弱小的嫌疑。

郁闷的挠挠头,长生暗道:我也想猎杀成年的猛兽来着,但一路上碰到的全是半大不小的,形势比人强,猎场里没有。他也不能自己扔一只进去吧?!

基于姐弟两个相同的DNA,他们的生活环境和所受教育又极相近,所以两只小的秉性脾气也颇有几分相似。

比如‘不认输’这一条。灵犀擅长,长生也不遑多让,只见他转了转眼珠,目光在两堆猎物上移来移去,随后笑道:“嗯。阿姊说的没错,我猎到的确实都是幼兽——”

与灵犀一样。小长生刻意拖长尾音,偷眼看了下阿姊,看到姐姐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这才一扬小脑袋,欢快的转折道:“可我刚才瞧了瞧,我这边最小的猎物,竟也比阿姊手中最大的猎物还要大呢。阿姊,你说呢?”

被戳到痛点,小萝莉气呼呼的伸出白胖胖的手,五指捏紧,摆出一个‘七’的手势,故意在长生面前晃呀晃,“我的猎物虽小,可数量居多呀。阿弟,你不会忘了吧,咱们当初的赌约是比谁猎到的猎物多,而不是比谁猎到的猎物大。”

长生不干了,阿姊好奸诈呀,有木有,居然给他玩儿文字游戏。

挽起袖子,小家伙窜到灵犀面前,据理力争,“阿姊,话不能这么说呀……”

两只小的就像两只斗鸡,梗着小脖子,掐着腰,你来我往的言语交锋起来。

两人的争论点集中在,到底应该是‘猎多者为胜’还是‘猎大者为胜’,他们一边卖力的寻找有利自己的论点,一边在心里埋怨:若是自己能猎到大型猛兽(或能多猎几只猎物)该有多好呀,有了切实的猎物,她(或他)也不必跟对方大费唇舌了。

围站在一旁的三十几个护卫,见此情景,忍不住露出古怪的笑容,心说话:两位小主人嗳,你们也不想想,有咱们在,你们还想碰到大型或者成年猛兽?!

两只小的争论了半天,还是没争出个结果来,最后他们直接找上家长,要求父母做裁判。

两人殊不知,造成此刻局面的正是他们这对老奸巨猾的父母。

想想也知道,再心宽、神经粗的父母,也不可能放任儿女去密林冒险,即便自己跟着,崔氏小夫妻也不放心。

为了确保儿女们既能享受游猎,又能安全,他们提前做了准备,命三十几个护卫在前方‘探路’,看到大型猛兽就驱赶、猎杀,若是小主人行猎不顺利,他们还会适时的丢两只‘受伤’的猎物进去。

没有这些人倾力相助,以两只的年龄和打猎经验,能猎到一只猎物就不错了,哪里还有现在的‘丰收’?

最后,崔幼伯这个一家之主给出最终判决:灵犀猎到的猎物多,但品种单一且都是危险系数最低的兔子,而长生猎到的猎物品种虽多,数量却少……于是,两人打平!

“唉,又是平局呀!”

灵犀垂下小脑袋,有气无力的哀叹着。

“可不是,这都第二次打平了!”

长生也耷拉着耳朵,蹲在地上画圈圈。

萧南见儿女如此沮丧的样子,既好笑又觉得心疼,正欲上前去安抚,却被崔幼伯一把抓住。

崔幼伯冲着两只的方向努了努嘴儿,做出一个稍等片刻的手势。

萧南疑惑,却也没有坚持,夫妻两个继续站在一边围观。

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灵犀忽然挥起小拳头,“平局就平局。咱们再赌一局!”

长生也唰得站起来,满血复活的掰了掰手腕儿,点头道:“好,赌就赌!”

啪!

两只粉嫩白胖的小巴掌用力一击,灵犀和长生又精神抖擞的议论起下场赌局的内容。

萧南的额角抽搐两下,“……呃,这两个孩子,还、还真是——”

“坚持,不认输,对不对?”崔幼伯接过话头。笑着说道。

随后,太子嘉奖了猎杀猎物最多的某位郎君,又给几个首次参加围猎的小盆友们赐了些小玩意儿。这样一来,大人孩子皆欢乐,围猎活动圆满结束,至少表面上如此。

汤泉宫的某处宫殿里,杨妃依然素衣跪坐在佛堂里。双目微闭,缓缓捻动着手里的念珠。

门外有人轻轻叩门,杨妃挣开眼睛,扬声道:“进来吧!”

吱呀一声,门板轻轻推开,一个不起眼的小宫女快步走到近前。附到杨妃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杨妃那保养极好的面容上绽开一抹笑容,她满意的点点头,“很好。那边也可以行动了。”

小宫女答应一声,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门板再度关闭,抬头看着佛龛上的玉雕观音,杨妃渐渐敛住笑容,恢复方才的淡然。继续闭上眼睛,一下一下的数着佛珠。

……

崔幼伯一家四口欢欢乐乐的回到别业。玉叶领着阿嫮迎了出来。

“阿姊,大兄,这是你们亲手打的猎物?”

阿嫮好奇的看着两堆死物,墨玉般的眼眸里满是惊讶和敬佩。

小妹的神情取悦了一对未能分出胜负的姐弟,灵犀和长生一边一个牵着阿嫮的小手,争相跟妹妹讲诉自己如何发现猎物、如何射箭、如何追赶猎物的种种神勇事迹,只听得阿嫮小豆丁张大小嘴儿,惊叹不已。

最后,阿嫮戳了戳死透了兔子,带着几分渴望,轻声道:“阿嫮也好想——”

玉叶一直关注的女儿,忽听她这般说,心里一紧,忙打断道:“大郎和大娘骑了大半日的马,想必也累了,二娘,不要总缠着你阿姊和大兄,好不好?”

郡主对她们母女已经够好了,人要知足,阿嫮是庶女,自是不能与大娘相提并论,如果她表露出想与大娘一样的心思,郡主再大度,也不会容许。

萧南听了,眼眸闪烁了下,不过,她什么都没说,招呼大家一起去正房吃茶歇息。

玉叶拉过女儿,心下忐忑的跟着主人们进了堂屋。

萧南和崔幼伯盘腿坐在主位,灵犀和长生分列下首两侧,而玉叶则把女儿引到灵犀后侧的座位上,看她跪坐好,这才悄悄的退到角落里。

这时,丫鬟们已经奉上了茶汤、果品和点心,一家人安静的吃茶、用点心。

吃了一块米糕,萧南拿起湿帕子擦了擦嘴,扭头对崔幼伯说:“郎君,下个月咱们就该回京了,阿沅和长生的骑射功课不能落下,表兄好意帮咱们教导他们,咱们却不能总劳烦人家。不如郎君去寻两位善骑射功夫的夫子,专门教导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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