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弃妇的极致重生(61)+番外

公主眉心的纠结还是没有散去。

苏妈妈见状,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又从身侧捧上一个原木的方盒子,放在凭几上,打开,“这是县主特意让奴给您带来的,全都是县主亲手摘的,呵呵,让您尝个鲜儿。”

公主定睛一看,盒子里放着几个颜色鲜亮的紫茄,“这、这也是崔家暖房里种的?”

苏妈妈摇摇头,道:“是县主新建的暖房里种的,虽然只有两个来月,但因是从田庄直接移植过来的菜秧子,县主安排的婆子伺候得又精心,昨天就结了果。县主说您耐不得夏天,吃的也少,这紫茄可是养脾胃的好东西。便特意去暖房摘了几个,让您看在她一片孝心的份儿上,好歹吃一点儿。”

“扑哧”许是苏妈**最后一句话让公主想到了女儿嘟着嘴撒娇的模样,她终于撑不住,拿扇子掩着嘴笑了,刚才的不满也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罢了,只要乔木喜欢,她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反正有丫鬟婆子在,也累不着她。

苏妈妈暗自松了口气,随后又把崔幼伯的信拿了出来,公主一听是女婿给驸马的信,也就没有拆看,直接命人把信拿去了萧镜的书房。

最后,苏妈妈才说出了此行的重点,“……县主说,不管什么出身,只要相貌好、懂规矩、知道本分就好……县主还说,在这世上,她最信公主,您调教出来的人,定是极稳妥的……也不用太多,四个就足够了。”

中午,苏妈妈离开萧家的时候,她马车后面多了两辆牛车,第一辆车里是一堆堆的精细布匹、御赐鹿肉、熊脂,以及各种珍贵药材;二第二辆车里,则是四个年轻貌美的小娘子,个个既欣喜又忐忑,随着晃动的牛车,走向未知的新生活。

……

这一天是初五,清晨,报晓鼓响起,萧南准时起床,梳洗完毕后,带着一串丫鬟婆子步行前往正堂。

原本,按照大夫人的吩咐,萧南只需每各月初一十五去请安即可。

但萧南觉得,她来请安,一是为了洗白恶名,二是为了锻炼身体。尤其是后者,对目前的她最重要。

只是一个月只锻炼两天,貌似有点儿少。咳咳,不对,应该是一个月只给婆婆请两天的安,貌似有点儿不恭敬。

于公于私萧南都觉得该决定添加些请安的日子。

想了又想,算了又算,萧南最后终于拍板,每个月给婆婆晨昏定省(也就是上班啦)的时间,从初一十五增加到逢一逢五。

今儿是初五,正是她打卡上班的日子。

一路上,萧南又成功的惊到了早起打扫卫生的崔家下人,以及正堂的所有丫鬟婆子。

在近乎诡异的热切目光中,萧南笑容未变,淡然的走了进去。

比起那些不知道掩饰的下人,大夫人郑氏和大少夫人王氏的功力就高多了,见到不该在此刻出现的萧南,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王氏甚至还热情的跟萧南打招呼,“弟妹快来坐,刚还和阿娘说起过节的安排,不知你有什么建议?”

过节?萧南微微一愣,大脑迅速的运转起来,今天是七月初五,七月,等等,难道是七夕?

想到这里,萧南笑着走过来,道:“我哪有什么建议呀,呵呵,还是阿娘和大嫂经历的事儿多,这方面的经验也多,有您两位在,咱们家的七夕乞巧节定能安排的妥妥帖帖。”

这样的节日,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都有旧例,按照惯例做就好。

萧南总不能提议,七夕可是情人节呀,不如咱们来个单身派对?

嘁,就算大唐民风再开放,她这话一出,也会把面前这两位主母吓个够呛。

不过,等等,七夕?唔,这倒是个机会。

萧南一边想着,一边跪坐在大夫人身边,欲言又止的说道:“阿娘,我有件事想求您。”

“嗯?什么事?”难道又出什么事儿了?大夫人现在真是有些怕了,唯恐萧南再出什么岔子,半个月前,为了个牛乳,她差点儿将崔家上上下下清理了一个遍,下人们人心浮动,直到现在还没有彻底安稳下来呢。

“郎君,八郎君已经在祠堂呆了两个月了,眼瞅着又要过节,您看是不是请他出来——”

第055章 回归

最宠爱的小儿子被关进祠堂,且一关就是两个月,吃不好、休息不好,大夫人哪有不担心的道理?

只是,这次的事情太大,竟惊动了早就不问家事的老相公(即崔守仁),还累得阿郎(即崔泽)被训斥,大夫人更是得了个慈母多败儿的评语。

饶是她再心疼儿子,再想早日让他脱离苦海,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主动提出。

如今听到萧南的话,大夫人眼前一亮,对呀,自己刚被阿郎训斥了,不好为儿子求情,但萧南可以呀。毕竟这件事,究根结底还是因为萧南。如果正主儿都不在意了,主动要求‘释放’八郎,就是老相公那里,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萧南见大夫人的脸上闪过一抹欣喜,紧接着,那抹欣喜又变成了犹豫,最后直接变成了沉默。

萧南知道,大夫人心动了,但她又不想表露出自己的心思,故意做出了一个为难的模样,引萧南主动请缨。

萧南心里明白,面儿上也没有显露,而是故意有些急切的说道:“阿娘,可是有什么不妥?如果阿翁不准的话,乔木愿意去向阿翁求情。”

大夫人听了这话,很是满意,但她既然要做戏,肯定要把戏做足了,只见她双眉微蹙,道:“乔木,我知道你跟八郎夫妻情深,心疼他。但老相公也是为了八郎的课业,这才命他在祠堂好生学习,这是大事,不可——”

萧南心里只觉得好笑,暗道,大夫人明明比谁都想让儿子出来,如今好容易有个站出来愿意当急先锋的人,她又为了所谓的‘严母’名声,故意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在儿媳面前,还这般,难道她就不累吗?

不过,暗自吐完槽,该做出的姿态,萧南还必须做出来。

她浅浅一笑,道:“阿娘说的是,确实是乔木年轻不懂事,竟险些误了郎君的大事。”

果然,此话一出,大夫人的脸顿时阴沉下来。

萧南见状,忍着笑意,甩出一个‘但是’,把话锋一转,道:“但,我觉得,课业之事不是朝夕能完成的,还是循序渐进的好。再者说,后天就是七夕,郎君书房里的书也该晒晒了,若是郎君不在,岂不是又要耽误一年?”

七夕不止有蛛丝乞巧的活动,还有很多其他的项目,比如晒衣啦,晒书啦,宴饮啦,拜月啦等等。

如果一家人都热热闹闹的过节日,偏留一个崔幼伯在祠堂里练字,这也不通人情了。对待庶子都不能这么严苛,更不用说向来受宠的嫡幼子了。

萧南的话还没说完,“七夕过后就是中元节,去年中元节,郎君与我去法门寺取佛土的时候,我特意在佛前许了愿……如今终于如愿以偿,我理应跟郎君去还愿呀。”

上一篇:亡妻之战 下一篇:清朝出阁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