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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567)+番外

不过那时她们刚刚结识,关系还没有亲厚到问询这种问题,萧南便暂时放在了一边,热情招待皎皎品茶、吃崔家秘制糕点。

半天攀谈下来,两人越说越投机。关系也越来越亲密,发展到最后。萧南送皎皎出门的时候,两人的称呼都变了,不再是有些客套的‘表姐’‘表妹’,而是分外亲昵的‘阿姊’‘皎皎’。

再后来,萧南与皎皎的关系越来越好,俨然一对忘年好闺蜜。直到那时,皎皎才在某次闲聊中漏了一句,隐晦的提及太子妃当前的困境。

当时萧南听了心里一惊,还以为玉露的秘密暴露了,正琢磨着怎么遮掩,又听皎皎吞吞吐吐的说大公主和她一个生双胞胎、一个生四胞胎,母女两个除了有福气外,定有什么调养身子的好法子。

皎皎毕竟是未嫁女,不好直言,但萧南听得分明,她话里话外都在询问一件事:大公主与萧南都这么能生,萧家是不是有什么生子秘方。

萧南脑中灵光一闪,她忽然猜到皎皎为何主动与她交好,想必小姑娘看到了母亲的困境,又听闻了不少坊间传闻,这才借宴会之际找上自己。

说实话,发现这一点让萧南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很快她就释然了:皎皎结交她是有目的,自己与她交好又何尝不是希望能借此与东宫交好?!

既然大家的目的都不单纯,她也就没资格抱怨人家了。

想了想,萧南便把这些都推到那本古籍上,还特意命人取出抄好的一份送给皎皎。

皎皎一听是什么古籍,略略有些失望,但很快又高兴起来,拿了书、道了谢、欢欢喜喜的回了东宫。

自此,萧南与太子妃这一系算是交好起来。

但,经历了前日那事,萧南深刻明白,她与太子妃只是交好还不够,她必须让太子妃彻底站在她这一边。

而如何达成这一步,目前而言,萧南觉得只能依靠玉露了。

问题又来了,她怎样才能让太子妃不知不觉的喝下玉露,同时又能明白这是她萧南的功劳呢?!

萧南陷入了深思中。

次日清晨,崔幼伯照例去上班,不过,他的神情不同于往日,细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眼中带着隐隐的不舍。

他当然不舍了,亲自荐郑勤入仕,便是主动把这个助手推了出去,一想到日后无人像郑勤这般时刻在自己身边共同商讨政事、帮他出谋划策,他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不过,崔幼伯眼中闪过一抹坚持,他不能那么自私,并且他也知道,郑勤是个胸怀大志的人。断不肯一辈子委屈的窝在崔家给他做幕僚。

如果今日他不主动荐郑勤入仕,用不了多久,郑勤定会离开,事情一旦走到那一步,两人多年的兄弟情分也就没了。

所以,还是由他亲自出面最好,崔幼伯走到门外,下意识的摸了摸袖袋里的奏章,再次点点头,然后接过下人递上来的马鞭和缰绳。利索的翻身上马,一路朝皇城而去。

送走崔幼伯,萧南又送走两个各自去上学的儿女。这才去自己的书房准备抄写心经。

就像阿娘说的,做什么都要做周全了,尤其是面子工程更要做好,皇后既下令让她闭门思过、抄写心经一百遍,那她就必须严格执行。

确实。皇后还是很照顾萧南的,昨天跟柴玖娘提起去骊山避暑之事时,萧南悄悄一算日子,才发觉,待她禁足满一个月后,正好便是京中权贵大批奔赴骊山的日子。

也就是说。皇后的惩戒真的不大,甚至连避暑这样的事儿都不耽误。

就冲皇后对她这般的回护,她也要诚心受罚才是。

玉簪帮忙铺好纸。又研好墨,萧南则跪坐在书案后,捉起紫毫笔,一笔一划的仔细抄写着经文。

书案前燃着一尊小巧的白玉香炉,淡淡的香味儿随着袅袅的烟雾渐渐在书房里散开。房间里没有其它的声音,只有细微的呼吸声。

抄完一页。萧南抬起头,将抄好的纸移到一旁,跪坐在书案旁的玉簪忙双手递过来一张新纸,并用镇纸压好。

萧南继续伏案抄书。

不知过了多久,书案一侧的地板上散落了二十几张写满娟秀唐楷的纸。萧南觉得脖子有些酸,放下笔,缓缓晃了晃头,舒缓着颈部。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在门外戛然而止。

萧南转过头,冲着玉簪扬了扬下巴。

玉簪会意,起身开门低声询问,与来人小声说了几句,便又折了回来,回禀道:“郡主,王大郎君求见。”

王佑安?

萧南一怔,随即问道:“何事?”不会是又有人找麻烦吧?

随着南市和新市的兴起,占着两市一多半份额的王佑安分外扎眼,前两年,王佑安便取代了他的父亲,成为新一任的京城首富。

面对南市、新市这两块大肥肉,不知多少人背地里眼红,幸好有大公主的威名,有萧南这个郡主做靠山,倒也没人敢明目张胆的为难王家。

但,事无绝对,人为财死呀,两市吸金的能力实在太强了。再加上萧南又被皇后惩戒,若被有心人大肆散播出去,搅得某些心存贪念的人趁机作乱,即便造不成太大的损失,也够萧南和王家麻烦的。

玉簪道:“玉竹说,王大郎君是来报喜的,说之前收购的那间玻璃作坊终于研制出了您要的东西,他今日特意拿来给您瞧瞧,看看合不合您的要求。”

萧南双眼猛地一亮,笑道:“哦?这么快就研制出来了?!”

玉簪点头,“王郎君在中庭客舍等候,郡主要不要亲去看看?!”

萧南看了看身边散落的纸张,大约数了数,已经抄了二十来遍,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她起身,“走,去看看!”

中庭客舍里,王佑安腰杆笔直的跽坐着,神情肃穆,坐姿端正,并没有因室内无人就放纵了自己。

他面前放着个一尺长六寸宽的黑漆螺钿匣子,匣子很精致,想来里面装的东西也定是价格不菲。

不多会儿,门外廊庑下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紧接着,门口有人通报:“郡主来了!”

王佑安忙低下头,他眼角的余光扫到几个衣着鲜亮的女子缓步在自己面前走过,而走在最前面,那个穿杏黄色曳地长裙的应该就是襄城郡主。

意识到这一点,王佑安忙收回打量的目光,异常恭敬的行礼:“某请郡主安!”

片刻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过,屏风后传出一个清脆的女声:“王郎君请勿多礼。对了,听下头人说,王郎君此次来是跟我报喜?呵呵,那器物做出来了?”

王佑安抬起头,道:“禀郡主。玻璃工坊的匠人遵照您的吩咐,反复实验近两个月,制出了一整套玻璃器物,只是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心意——”

说着,王佑安轻轻推了推面前的匣子,然后双手捧起。

玉簪冲着身侧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小丫鬟会意,轻轻走出屏风,接过那匣子又折回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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