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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524)+番外

“小大郎,赶紧换衣服吧,娘子和小大娘都在外头等着你呢。”

乳母看到小主人无精打采的样子很是心疼,她忙拿出一套全新的衣服,柔声对长生说。

瘪了瘪小嘴儿,长生暂时抛却心中的抑郁,他利索的从被窝里爬出来,站在炕上,展开两只小胳膊,任由乳母帮他穿衣服。

乳母抖开一件新做的袍子,轻轻帮长生换上。

“咦?”长生眼角的余光瞥到衣服的颜色,愣了下,忙低下头仔细看着身上新换上的袍子,“这、这不是我上午穿的衣服呀?”

小家伙不是色盲,也没有健忘症,自然记得上午穿的是一身红色绣金线的新衣,而此刻,乳母给他穿的则是一件紫色的广袖长袍,且看衣服上的纹绣异常华丽,并不似日常穿戴所用,反而、反而有些像跳舞时穿的礼衣。

乳母拿着一条金色的腰带,正要给长生系上,一听这话,笑着说:“是呀,这是娘子特意吩咐奴婢给小大郎准备的。”

一边是说着,一边将腰带系好。

换好衣服,乳母将长生抱着坐在炕上,弯下腰给他穿上乌皮小靴。

长生穿好鞋子,也不让乳母抱,利索的翻身从炕上爬下来,小跑着往外间赶去。

来到厅堂,小家伙发现阿娘和阿姊都不在这里,他疑惑的四下里看了看,偌大的堂屋里只有几个小丫鬟,他一个都不认得。

抿着小嘴儿,长生又跑去东侧间的内书房,还是没有阿娘的影子。

阿娘和阿姊去哪儿了?!

长生正待扬声呼唤,忽而听到一阵鼓乐声,且声音越来越响,仿佛就在不远处。

“小大郎,您怎么还在这里?走走,咱们赶紧去中庭,娘子已经催了。”

乳母从身后抱起长生,一边说着,一边快步往外赶去。

长生扬起小脑袋,“奶娘,为何要去中庭?阿娘和阿姊都在那里?”

乳母笑着说:“我也不知道娘子为何唤你去中庭,不过,既是娘子的吩咐,那么定有缘故,咱们还是赶紧过去吧。”

顺着游廊,乳母抱着长生快步走到中庭。

还没走进中庭的大门,便有一阵响亮的鼓乐声断断续续的传出来。

小长生更纳闷了,小手手指绕来绕去,他还是想不出为何家中会有鼓乐。

难道阿娘要在中庭命人跳傩舞?!还是阿娘把坊间跳傩舞的人请进了家里?

这、可能吗?

应该有可能吧,今天可是他的生辰呢,阿娘说定要给他一个惊喜呢。

小家伙越想越激动,小脸迸发出一种兴奋的红光,他简直都忍不住了,真想立刻飞到中庭,直接揭开这份惊喜。

长生的小心肝儿跳得厉害,在他的期盼中,乳母抱着他终于进了中庭。

刚进门,乳母便将他放了下来,紧接着,还不等他拔腿往里跑,一帮上来个丫鬟,塞给他一柄乌金小马鞭。

长生有些疑惑,但这并不妨碍他的脚步,他挪动小短腿,迈过门槛,两只大眼睛四处寻找着。

果然,在偌大的庭院里,正有几十个身着皂色布衣布裤、头戴赤红方巾的小郎,他们带着假面,手里拿着麻鞭,四人一队,六人一列,整齐的排立着。

庭院四周,还有十几个乐人,有的击大鼓,有的持小鼓,有的弹箜篌,有的击钲……他们并不是正式演奏,而只是在试音。

所以传出的声音才会时断时续、若隐若现。

而在正堂前的廊庑下,正端坐着一排亲长,老相公、萧驸马、崔彦伯、萧博、以及几位女眷。

长生见了,愈加笃定自己的猜测:嗷嗷,他太开心了,阿娘竟真的给他请来这么多人跳大面舞,还特意请来崔、萧两家的亲长围观。

唐时的大面,是一种歌舞剧,只不过加了些故事情节。彼时最著名的大面舞是‘兰陵王’,也就是兰陵王入阵曲,源自北齐,传至隋唐时,已成为一种极盛大的歌舞,有歌有舞有对白,起初在宫内流行,随后传入民间。

“长生,快来,该你上阵了!”

萧南手里拿着个木刻的假面,来到儿子身边,将那假面扣在儿子的小脸上,柔声道:“戴上这假面,吾家长生便不再是个稚童,而是神勇无敌的兰陵王哦。”

什么?

阿娘是让他亲自扮演兰陵王,与那二十四个小郎一起跳大面舞?!

当着两家亲长的面儿?!

长生更激动了,他通过假面的两个小孔,定定的看着阿娘,似是想再次确认一下。

萧南柔柔的看着儿子,缓缓点头,表示儿子没有猜错,她正是想让儿子当一回‘票友’。

长生用力点头,用软软糯糯的童音道:“阿娘放心,我、我定会像兰陵王一样,奋力杀敌,保卫家国!”

说着,小家伙用力一挥手上的鞭子,做出一个劈砍的动作,然后在萧南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向庭院的正中,行至二十四个小郎前站定。

他先冲着廊庑下的亲长们长揖行礼,然后坚定的转过身,四周的乐人得到暗示,开始奏乐。

在阵阵激昂的鼓钲声中,长生非常认真的按照冯阿婆和小舅舅告诉他的舞步,用力挥舞手中的马鞭,就像当年那位奋力救援洛阳、取得邙山大捷的兰陵王一样,无比神勇的冲刺拼杀。

一曲舞罢,长生肃立当场,冲着萧南深深一揖,朗声道:“儿谨记阿娘今日教诲,日后定会加倍努力,不辍崔家子的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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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8章 受宠若惊(一)

“……贞观二十五年元月朔日,崔氏令朔年四岁,舞《兰陵王》……”

萧南手持一册画卷,上面画得正是初一那日长生携二十四小郎跳大面舞的场景。这幅画不是萧南亲自画的,而是她特意请了四位女夫子中最善丹青的顾瑶,让她当场画出来的。

别说,顾瑶的画技确实了得,将那日的场景真实的在画纸上重现:小长生戴面具、持乌金鞭的威武、乐人击鼓击钲的庄重、廊庑下众亲长的赞叹,以及萧南与灵犀的欢喜与激动……顾瑶全都栩栩如生的画了出来。

萧南见了很是高兴,当场便命人拿去匠人那儿裱糊,她要把这画挂在她的书房里,抬头便能看到儿子如此认真、肃穆的样子。

不过人家裱糊的匠人也放假了,直到年后才将画卷取回来。

萧南拿到裱糊好的画卷,喜得什么似的,看了又看,足足看了好几遍,她才略带满足的喟叹一声,将画卷小心的卷起来,交给玉簪:“去,把它挂到我的书房里,就挂在书案对面的那面墙上。”

玉簪答应一声,接过画卷,叫来她最放心的雨水,仔细叮嘱了几句,将画卷交给了她。

“对了,蒲州那边有什么新消息吗?”

萧南斜倚着隐囊,尽量将身子斜卧,以免不舒服。

随着月份的渐长,她的肚子也越来越大,现在还不到六个月,肚子却像七八个月,萧南很担心,她这次不会又怀了个巨婴吧。想当初怀长生的时候,她的肚子也不小,当时她还以为是双胞胎,结果却生了个十来斤的大肉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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