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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511)+番外

玉竹犹豫了下,试探的问道:“这么说会不会——”太直接了?毕竟孙灵是客人,且瞧过去娘子待她的态度,娘子还是颇看重她的。

萧南笑容有些冷,淡淡的说:“无妨,你直接按我说的办就好。”

以前看孙灵是个守礼的,萧南才会对她那么好,但如今出了这么一件事,还真是让她有些不喜。

看来,是该敲打敲打她的,省得富贵安康的日子过久了,忘了自己的身份,乱了规矩。

玉竹瞧出萧南的不悦,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连连应声。

正说着话,裴太医来了,照例给萧南诊了脉,又斟酌着开了几个止孕吐的食疗方子,便由玉竹引着去了南院。

北院里,杨婥斜倚在窗边,没精打采的望着远处的山林发呆。

魏紫走了进来,凑到她身边,低声道:“七娘,我看到萧娘子(指玉竹)引着裴太医去了南院,说是要给金枝诊脉。”

杨婥回过头,一时没回过神儿来,满眼迷茫的看着魏紫。

魏紫嗐得一声叹了口气,急急的说道:“哎呀,我的七娘,您没听明白吗?那个善妇科的裴太医去给金枝诊脉了?”

见杨婥还是一脸不解,魏紫直接给出答案:“我猜着,定是金枝有了身孕,这才——”

杨婥游离的大眼终于有了神采,她定定的看着魏紫,语气微颤:“什么?金、金枝怀孕了?”

心中则哀泣,表兄、表兄,我对你一片真心,你就是这么对我?我已经受尽委屈的给你做侍妾了,倘或你多怜惜我一二,我即便委屈死也心甘。可、可你怎么能?

见杨婥伤心欲绝、哀泣无助的样子,魏紫心底叹了口气,她的这位主子就是这样,每每都搞不清状况,她说这话,并不是让七娘自叹自怜、伤心难过,而是让她努力调理身子,争取能早日生个孩子。

七娘自幼备受家人宠爱,不知内宅的争斗,魏紫却从底层一路拼杀上来,她见多了那些年老色衰、无儿无女的侍妾的悲惨处境。

好吧,虽然七娘是郎君的表妹,可、可这又如何,男人若是心狠起来,连嫡亲的孩子都能舍弃,更不用说一个整日哀春伤秋的无用表妹了。

魏紫又试着劝了杨婥几句,只可惜杨婥一心沉浸在表兄薄情的伤心事里,根本无心听她的规劝。

无奈的递给杨婥一条干净的帕子,魏紫决定了,与其靠七娘自己明白,还不如靠她和姚黄,待会儿她就外头等郎君,争取让郎君多陪陪七娘。

这边,崔幼伯领了差事,暗自激动不已,急于找人分享。

而这个倾诉的对象,自然是他的亲亲娘子。

飞马回到府门前,崔幼伯利索的翻身下马,撩着衣摆,快步往内院赶去,根本没看到一旁守着的魏紫。

望着崔幼伯很快就消失的背影,魏紫绞着帕子,用力的跺了跺脚。

“娘子,娘子!”

崔幼伯一路呼喊着进了寝室,见萧南一脸憔悴的倚在壶门大炕上,猛然想起娘子的现状,他马上敛住笑容,大步上前,关切的问道:“娘子,今日可好些?裴太医怎么说?”

萧南扯了扯嘴角,道:“还好,就是肚子里的小混蛋不安生,闹得我不能好好休息。”

崔幼伯坐在床边,大手紧紧握着白皙的小手,叹道:“娘子受苦了,罢,等着小子出生后,我定会好好打他一顿。”

萧南听他说着孩子话,没好气的反手拍掉他的手,轻斥道:“尽说浑话。看郎君眉眼满是喜色,可是有什么喜事?”

崔幼伯闻言,仿佛被挠到了痒处,刚刚敛住的笑容再次爬上俊颜,“呵呵,太子命我去做一件极重要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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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 崔大出差(三)

“什么?太子命你去蒲州?”

不能怪萧南吃惊,实在是现在已经十月末了,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且,外头冰天雪地的,并不是出门远行的好时候。

崔幼伯却不这么想,能被太子委以重任,他只觉得激动与兴奋,恨不得现在就去准备行囊,明天一早就出发。

“没错,”崔幼伯一想到太子信任的目光,他的热血就不自禁的沸腾,捉着娘子的手,把太子交给他的任务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太子命崔雅伯去蒲州,是为了整合安邑、解县两地的池盐,若是能统一起来有官府经营那就更好了。

说到这里,咱们有必要解释下唐代的盐政。

读点历史书的人都应该知道,在古代,铁盐都是官府的主要经济命脉,当政的朝廷大多采取垄断、专卖的政策。

自汉武帝全面推行盐专卖,到隋朝已有七百多年了,制盐、贩盐要课税,也成了惯例。隋朝时,文帝除旧布新,全面废止了盐税。唐朝建立时,为了恢复民生、罢黜前朝的苛政,也继续采取停罢盐税的政策。

所以,在彼时,煮盐、卖盐都是不用纳税的,基本上也就没有什么私盐贩子,朝廷还允许甚至鼓励百姓煮盐。

当然也不是说朝廷对盐务不管不顾,朝廷还是控制了一些临近京畿地区的池盐,在司农寺下设置了专门的盐监,设监一人,负责盐田的管理,所得利润用以支付京城官员禄禀、朝会、祭祀等开销。

另外,朝廷在边境屯田的同时,也会进行盐屯,开垦出盐田来。所得的银钱用以支付军需,当然这些盐田也归朝廷统筹调度。

除以上两项之外,官府对私人制盐的行为并不制约,也不课税。

而时至今日,朝廷接连对外用兵,再加上修建皇陵、汤泉宫、芙蓉园等工程,另外宫里宫外自上而下的奢靡之风渐起,政府开支日增庞大,收上来的赋税有些入不敷出。

太子处理了一段时间的政务,户部尚书已经数次向他哭穷。而昭陵还没有彻底完工,仍需大量的银钱。

为此,太子很是苦恼。

随后。有东宫僚属向太子献计,建议太子整合主要池盐产地的盐务,课以薄税,用以缓解目前的财政压力。

太子听了深觉有理,但此事牵涉甚广。他还没有坐上龙椅,实在不好大张旗鼓的改变父亲的法令。

再说了,经过这些年的发展,河东道、关内道、陇西道等距离京畿比较近的盐产地的池盐,已被当地的大小世家控制,如果太子贸然插手。很有可能引起当地望族豪门的反抗。

如今太子地位虽稳,但仍需世家们的支持,他哪里肯轻易得罪他们?!

但他又实在缺钱。思量再三,太子决定先派个人去蒲州看看,若是能在不得罪世家的前提下收回盐田最好,若是不能,那就争取跟世家合作经营盐田。无论如何也要弄回些银钱来。

至于派谁去,太子又犯了难。‘税盐’这件事,他并不想让大家都知道,所以去蒲州的人必须是他的心腹之人。

而且此人必须是世家子,因为世家之间有属于自己的沟通、来往的方式,形成了独特的圈子,寒门庶族根本就插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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